第88节(2 / 2)

他仰着头,任由男人得寸进尺的亲吻着他的脖颈,酥酥麻麻的痒意和男人的低笑声混合在一起,越发的撩人。

他喘着气,在傅培渊得寸进尺的去抓他的皮带的时候,终于矜持不下去了。

越辞骂了一声,不得不承认男人就是食肉动物,明明今天都要被一个接一个的冲击炸到半死,掉马被傅培渊点出来丢人的一比,但被他这么稍稍拨撩,他就立刻硬了起来。

他想干他,想的心脏躁动不已。

越辞攥住他的手腕,猝不及防的将人压在沙发上,一双桃花眼璀璨明亮,他俯身,注视着那张清俊淡然的面容,而后在傅培渊的薄唇上烙下一个轻吻。

这个吻,彻底的点燃了两个人的欲火。

傅培渊扣住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后,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越辞,这一次我不会停手。”

越辞轻笑,咬住他的喉结仿佛抓住猛兽的命脉一般,轻轻舔舐,他说:“各凭本事。”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事后

傅培渊将越辞稳稳地揽在怀里, 他抬手抚了抚青年额前的碎发,看着他闭着眼睛安静的睡颜, 耳边是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低头往下看了看,青年的上半身全是口口过后留下的青紫印记, 纤细的腰肢上带着暧昧且鲜红的吻痕, 一路向下没入柔软的毯子里, 将他的下半身尽数掩盖。

只有他知道, 下面比上面还要狼藉,那是他们折腾了数个小时的战绩, 傅培渊抱着怀里的青年,他肖想了很久的小狐狸, 唇角餍足的微勾,此时此刻这个人终于完全的属于他, 再也不要妄想逃脱。

“扣扣。”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叩动, 傅培渊脸上的柔和尽数褪去,只剩一派冷厉, 如同被招惹到的大型猛兽似要择人而噬,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寒意:“谁?”

门外的人停顿了几秒, 道“小叔, 我是景越, 小婶婶在里面吗?”

“他喝醉了。”傅培渊淡淡的道, 比起之前的狠戾已经缓和不少, 他吩咐道:“天色已晚, 宴会可以结束了,今晚我会陪他睡在这里,不必等了。”

傅景越一怔,直觉的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傅培渊不开门他也不敢擅闯,更猜测不出来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沉吟了一瞬,无奈的应道:“好的,小叔。”

傅培渊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怀里的青年,眼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和,他动作轻柔的用毯子将越辞裹好,在对方在睡梦中发出不耐的哼声时动作微微一顿,而后将人一把抱起来,低沉的声音温柔的哄着:“乖,我们回屋睡。”

他这幅样子像极了大型猛兽将利爪尽数收回去,小心翼翼的对待着自己的珍宝,生怕伤到一分一毫。

……

数日后,华清娱乐

陈圆拎着外卖往回走,她低头看了看手里荤素搭配营养均衡但是极其难吃的健身餐,很难相信这是她越哥主动提出来要的午饭,一向对美食有着不可阻挡的热情的越辞竟然会吃这种饭,总感觉人设莫不是ooc了吧?

她在心里吐槽着,回想起这些天越辞的种种反常行为,越发觉得这里面着实奇怪。

首先是一向在工作日的时候起床上班比打鸣的公鸡还要早,下班时间比医生还晚的劳模越辞,在某一天竟然迟到了,而且迟到了不说,还一副精神恍惚仿佛受到了重大打击的样子,把她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好像并没有出什么事,因为除了越哥行为反常以外,其他人的态度一如既往,而在那之后不久抑郁了足足两天的越哥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又开始精神抖擞的像打了鸡血似的开始疯狂购物买健身机器。买还不是买一套,而是足足三套,据说他要在公司放一套,家里放一套,然后剧组再放一套,方便他所有空闲的时间都能第一时间健身!

对此,陈圆的第一反应是看向办公室的沙发,她记得越哥以前无事的时候都是懒散的躺在上面,两条大长腿交叠着节省空间,所以现在沙发君失宠了吗?

但、但无论谁失宠,都轮不到每天的小甜点失宠从而换上这难以下咽的营养健身餐啊!

一时间,杨桃无比的担忧,她的越哥心智大变,别不说被人魂穿了吧?

……

越辞的确是受刺激了,而且这刺激简直太大了,他活了两辈子都没被这么搞过,连死亡重生都没给他这么大惊吓,现在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都令他寒毛直竖,不止因为被压,还因为那种无法掌控令他失去理智到失态的快感,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当了三十年的渣总攻,一朝翻船备受打击,越辞足足消沉了两天。一开始还想直接打死傅培渊算了,但是冷静下来一想还是别丢人了,他口口声声和对方说什么各凭本事,既然如此输了也是技不如人,他还不至于low到输不起,所以事后越·装逼犯·辞不仅没打死傅培渊,而且还愣是在傅培渊面前做出一副完全不care的大大方方的姿态,只有离开傅培渊的视线之后才会暴露出真实的心情。

越辞消沉了两天,不止是丧,还在这两天里通过自我反应并总结经验,将自己那天翻车的惨剧归咎成:轻敌,大意,醉酒误事影响思维丧失正常判断能力,以及身体太差和傅培渊面对面硬干打不赢对方!

最后这一条,让他无比的惆怅且想念祁译年那一米八的身高和一打十的战斗力,换做当时的他,就算喝醉了傅培渊也别想得手,结果只能是俩人大眼瞪大眼,最后当个互撸娃解决一下。

所以为了一雪前耻,他开始加强健身,争取早日恢复到巅峰时期的体魄,他深谋远虑的看到了日后的将来,翻车一次不可怕,可怕是他如果一直是这副不堪一击的“小身板”,那日后翻车的时候只怕还多得多呢,那才是他不能忍受的未来!

傅培渊也能理解越辞翻车后的崩溃的心情,这个心机极深的男人狡猾的选择了以退为进的手段。他没有进一步得寸进尺的去强迫越辞,因为以越辞的强硬这样的行径只会适得其反,他看清了这一点,所以在那之后半点没有再提当天发生的事情,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有着自己亲口说出的“各凭本事”这么大一个g,越辞在事后百般不敢相信但依旧没有对着傅培渊无理取闹,他在背地里咬牙发狠吸取教训早日干死这个男人,但是当着对方的面时依旧是维持着平静友好的相处模式,这和事情发生之前他们的相处模式并无二致。

只是两个人都清楚,表面上虽然如此,但是总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隔膜夹在两个人之间,看似平静的气氛下却是暗潮汹涌,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破,迎来一场天翻地覆的转变。

老谋深算的傅培渊就是在等待那个打破隔膜的契机,而这个契机很快便出现了,谁也没料到会这样快,更料不到出手的竟然是廖成数。

当天下午越辞健身完毕后又啃了一顿难以下咽的营养餐,窝在椅子上正在对《空中杀阵》的剧本进行深度剖析,他转动着钢笔,工作上的神情是严肃且认真的,再有几天《空中杀阵》就要开机了,他必须在此之前做好充足的准备。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急匆匆的推开,司明修拿着刚刚挂断的电话走进来,他扯了扯脖颈上一丝不苟的领带,眉头轻拧,在越辞疑惑的目光中冷冽的道:“廖成数反悔了。”

越辞转动着钢笔的动作一顿,挑了挑眉,不觉惊慌但有点好笑:“他怎么想的?”

司明修坐在案前,修长的手指轻缓的揉了揉太阳穴,对此也颇为无奈:“他说知道你出柜后,担心你一个gay无法与女主角产生化学反应,而《楚明帝》那点感情戏跟没有一样无法判断你在感情戏上的能力,所以提出重新试镜,顺带还指责了我一番为什么不将你的性取向提前讲明。”

越辞面色古怪:“元笑也是个男的,我是gay不是更好的能和他产生化学反应吗,廖成数脑袋莫不是被驴踢过了竟然找出这样的理由?”

“像这种声名斐然的大导哪个没点怪癖。”司明修无奈:“廖成数这种想法倒也不算太难理解,他很看重自己的作品,自然也就会用放大镜去看演员,即便他不提出这个要求,以后在拍戏过程中一旦演员和他的戏出现无法融合的状态,不管你是多大的咖位背后站着谁,是不是签好了合同,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将人逐出剧组。”

越辞若有所思,他前世还真没经历过像司明修说过的那些事情,他天赋高演技好家世背景凌驾旁人之上。一出道就是顶级好资源,少年成名后再大咖位的导演都只能等着他翻拍,他没和廖成数合作过,但是名声地位不逊于他的导演们如洛阳,那种暴脾气都对他没得奈何。

换角?不存在的。

所以头一次在试镜过关,准备进组拍戏时遭遇到这种质疑,越辞还是觉得很神奇的,这大概也是一个很奇妙的体验,想到这样摸了摸下巴,倒也没见生气,只问:“他想怎么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