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有限,或许,这些年,她能做的,不过也是墨府这后院的一亩三分地,可这墨天痕不会放在眼里的一亩三分地,也许会给他一份惊喜。
他应该知道一句话,祸起萧墙。
“公主,那西苑的人,暂时打探不到,只知道,王爷对他给外礼遇。”西苑被那些黑衣人围的严严实实的,她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些年,公主在墨家,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不能,也不敢大意。
“打探不到,就不要打探了,耦合,我入这墨府,多少年啊。”她都有些记不得了,好像一辈子了吧。
看着高耸的围墙,她这辈子,就被这道墙禁锢在这了。
顺着杜晓嫣的目光,耦合心疼不已,公主,这是...“二十六年了。”
“二十六年啊!如果,淳已经死了二十六年了,如果那孩子活着,也二十六了,是不是成家立业儿女绕膝了?”
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听不到。
而在此时,槐安正在墨府的西苑一片荷塘旁静静躺着,很是惬意。
开始还有些担心他的小徒儿会莽撞行事,现在放心了,血狐将他的消息带出去了,相信小徒儿应该收到了,要躲避墨家的搜捕,她应该有法子的。
就算她没法子,那个对他徒儿虎视眈眈的小子应该也能做到,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他才不答应小徒儿跟他。
不行,能办到也不答应,他这小徒儿才认下多久,就让人拐走了,不行,再看看。
想着,摸出兵符看了看,没错,他徒儿要嫁,起码也的江山为聘。
耳尖一动,不着痕迹将兵符滑入袖中,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荷塘一侧,果然想派人监视自己,可就这点本事,就别来丢人现眼了。
打扰他回忆,他不高兴,挥动衣袖,只听的荷塘传来一声巨响,渐起一片水花,夏日炎热,躲躲藏藏的太辛苦,清凉一下正好。
这是他心情好!看了一眼荷塘,起身卷袖而去,墨天痕若是有点脑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墨天痕听了属下来报,摆了摆手,“都撤了吧。”
是他糊涂了,什么人能逃过他的耳力,只是始终有些不放心,罢了,好歹人现在在府上,在自己视线内,等墨秋回来再说。
他先想办法,用十八幻骑的事试探一下再说。
将桌子上的图纸收起,这是从娄顶天那拿到的,看看他能不能帮忙解惑。
“城中搜索的如何了?”
只要帝玄凌真的在都城,他相信,一定会有痕迹,他能将她带到哪里去?他不能问,只能自己找了。
“已经查了一道,此人入城时,的确身边有几个人,但现在不能肯定是否是帝玄凌,家主放心,只要帝玄凌再都城,属下一定让她藏无可藏。”这点自信,墨东还是有的,毕竟,这是他们的地盘啊。
“恩,动作隐秘些,城外以及各出口,都严格把守,另外,那批人,盯上了吗?”当初答应将人放走,是逼不得已,情急之下的举动。
但是,那些人的来路,他还是要搞清楚。
“回家主,那些人出城之后,并没有走远,就在城外一代徘徊,暂时没有动作,也没有与任何人接触。”
“盯着,若有异动,立刻来报。”
“是!”
挥手,让他们都出去,至今拿着图纸,朝着西苑而去。
墨隐对都城寸寸地毯式的搜索,玄凌他们即便乔装,也不一定能躲过,血狐带来的消息,让玄凌安心下来,只要槐安没事,他们就可大胆尝试了。
“这两天要混入墨府到是有机会,墨家这几天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只是,我们的分批进去,进去之后,在这里汇合。”
白烨竟连墨家的布局图都搞到手,可见,早就对木家做下足了功夫。
“这里?”
“对,西苑!你师父现在所在的位置。”白烨笑着在图纸上点了点。
这可以有,玄凌笑着看了一眼图纸,“墨家不是要嫁女儿吗?还是一国之后,这场热闹,咱们正好赶上了。”
这时候进入墨府,还真是天赐良机,分几批进去,应该没问题。
“明天就是待嫁,宫里会来一批宫女和内官伺候,可以混在这些人中,但是,进去之后,必须在墨大小姐的院子里呆到晚上再动。”白天太明显,既然家主要冒险,帝色只能舍命陪着,将情况刺探清楚,做出最详尽的安排。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动了?
“入宫。”白烨笑着将几套衣服放在桌面上,一切都安排好了,既然来了炎火,不如就去墨府看看。
这家伙...动作好快,他在宫里也有人?那就好办多了。
白烨在宫中的确有人,不到万不得已,他没打算用的,但是事关她的安慰,便是万不得已。
大家换好宫装,很轻易就进宫了,这皇宫的戒备...如同虚设。
“炎火皇室,这些年,怕是也饱受委屈,这皇宫的开支,恐怕都攥在墨家手里,曾经,杜家也是赫赫之名,打下这炎火,最后却给别人做了嫁衣,后世子孙,沦为傀儡。”白烨看着这巍峨皇宫,忍不住嘘嘘感叹。
额头黑线,帝色斜看了白烨一样,大哥,你好像就是墨家的,这么说合适吗?可他说的也是事实。
玄凌也忍不住侧目而望,他是真不介意,还是为了让他释怀,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玄凌到有些跟他不同的看法,“守不住皇权和江山的皇室,大多其自身都有问题,为君者,难!”
当年打下炎火的杜家可能鼎盛,开国之君亦有为君之才,可是,他的后代呢?
白烨若有所思,这皇宫历经了多少代君主,若皇室真有贤能者,就算墨家手握大权,也该拼力一试,成者重整河山,败者败的痛快,总好过被人当金丝雀这么养在这个华丽的笼子里。
“你呢,接下来有何打算,你占着一个多伦,可不是想偏安一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