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佛与独手的对话在吵杂的环境中进行,阿若德即使是尽力去听也不真切,不过他从怀中掏出那份温德尔男爵给他的羊皮纸,将羊皮纸卷成一个筒放在自己的耳朵边上,这多少起了些作用,而在酒精的刺激下许多人的怪异行径,例如用自己帽子接小便,使得阿若德的这个举动并不唐突。
当独手将钱袋放入自己怀中的时候,便不在停留下来,他将最后一口酒喝下去,然后站起身离开格罗佛他们,而格罗佛他们稍等了一会也准备离开,这时候阿若德连忙收起羊皮纸筒,低下头装作喝酒的样子,虽然他心中对劳齐茨伯爵会这么大费周折感到好奇,但是却毫无头绪,只知道劳齐茨伯爵似乎想从南方的意大利城邦购买什么东西。
“喂,你没长眼睛吗?”正当格罗佛和他的弟弟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齐帕庞大的身躯将一个醉醺醺的雇佣兵撞到在地,那名雇佣兵的身上沾满了酒客们的小便,其他的酒客们看见了都哈哈大笑起来,这让他感到极为愤怒,站起身对着格罗佛等人怒骂起来。
“滚开肮脏的老鼠。”格罗佛在这个糟心的地方已经带够了,他可不想再和一个卑微的雇佣兵纠缠不休,因此他只是将自己的披肩扯了扯,准备离开这座闹哄哄的旅店。
“怎么,猪猡想要逃跑吗?哈,看起来你确实像是一个猪猡,而你的那个随从就像个杆子一般,还有那个傻子似的大块头。”雇佣兵站起身呢醉醺醺的指着格罗佛和他的弟弟们说道,佣兵的口音很怪与本地的日耳曼人不同,不过这些佣兵本来就来自各个地方,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让我宰了他。”欧格登抽出自己的细长佩剑,他走过去面对着那个酒鬼佣兵,其他的酒客们看见有人拔出了武器,都急忙躲避开以免殃及池鱼,顿时空出一片地方。
“哼,用这么细的剑吗?”雇佣兵看见对方拔出了剑,脑袋有点清醒过来,但是佣兵本来就是刀头舔血的冒险者,他立即调动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手放在了腰间将自己的宽刃刀拔出来。
“嗖~~~。”欧格登也不自报家门,他觉得和一个佣兵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只见他上身笔挺不动,手中的剑已经使用犁位刺出,因为欧格登的剑细长完全没有刃部,所以只能够用突刺的方式进攻,不过正因此他出剑的速度极快。
“哦。”雇佣兵眉头一皱也看出欧格登这剑的厉害,他登登退后了几步将宽刃刀挡在了胸口,剑刺中刀身发出叮当的清脆声音。
“反应不错嘛?”欧格登怪笑起来,他的脚步轻盈的移动着,手中的剑从如雨点般攻向雇佣兵的身体,佣兵大怒将自己的宽刃刀挥舞起来企图直接攻击欧格登,以缓解自己受到的压力。
“唔。”可是欧格登的脚步用奇怪的步伐躲过了佣兵的刀锋,在躲避的同时手中的剑麻利的刺中佣兵的大腿,佣兵闷声一声左手捂着伤口,右手持着刀挡在自己与欧格登之间,周围的人都雅雀无声他们从未见过欧格登如此精妙的剑术,在人群中观战的阿若德也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劳齐茨伯爵有这样可怕的剑士简直是如虎添翼,也许需要想个办法除掉欧格登。
“要投降吗?下贱的佣兵,或者我直接杀了你。”欧格登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如蛇一般的双眼冷酷的看着面前这个快要失去战斗力的佣兵,玩弄自己的对手是他的嗜好之一。
“投降?不,我们瑞士人从来不懂的投降为何物,呵呵,战死或者决斗中被杀死都是我所愿。”佣兵用刀指着欧格登,却咧着嘴巴笑着说道,虽然因为大腿上中了一剑导致他因为疼痛笑容十分牵强,可是那种坦然面对死亡的气魄倒是使得其他人动容,阿若德同样动容,不过他是因为其他的事情,那就是这个佣兵竟然是来自瑞士,瑞士佣兵也许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声名鹊起,可是就连阿若德也知道瑞士佣兵在欧洲大陆上称雄百年的历史。
“阿若德大人,没出什么事情吧?”这时候从阿若德的身边响起一个声音,是朱利安,他听见楼下的打斗声音,担忧阿若德的安全带着自己的剑来到他的身边,而他的出现对阿若德来说正好。
“朱利安,我要求你去把这个佣兵从野猪三兄弟的手中救下来。”阿若德见过朱利安的剑术,与欧格登在一百个回合内不相上下,而只要拖上一点时间,野猪三兄弟一定深怕暴露行踪而离开的。
“是的大人,听从您的差遣。”朱利安听完阿若德的吩咐,略一点头,手扶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在恰当的时机上场。
朱利安上场的机会很快便到来了,因为失血的原因佣兵的动作已经开始变得迟钝,欧格登完全是一副猫戏耍老鼠的摸样,在佣兵的胳膊和身体多处都受到了创伤,在欧格登用膝盖击中佣兵的下巴后,佣兵终于躺倒在了地上,他的胸膛起伏着喘着粗气,生命貌似已经即将终结,周围的人有些胆小的已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欧格登冷笑一声,上前几步举起手中的剑就要朝向佣兵的咽喉刺去,如果被刺中佣兵将死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旅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