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对眼前这个男人抱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那种既排斥又挣扎的感情,此时更加的愈演愈烈。
她拽着陆嘉行的衣服执意要上医院,言语间更是态度强硬。
陆嘉行心理偷着乐,随着自己女儿又拖又拽,也不去提醒自己是开车来的,两人就这样打了车去了市一医院。
陆嘉行似乎对市一医院十分熟悉,或者说是里面的人对他十分熟络,人不过刚进去不久,里头的外科主任就亲自出来迎接了,直接带着走了绿色通道,亲自给陆嘉行洗伤口进行包扎缝合。
慕暖站在简易手术室的门外等,眼底染上的焦急担忧是她自己都想不到的一种急切。
她心底完全没有察觉到,陆嘉行这么出了一个小事故,在她这心里所泛起的浪花是怎样的大。
担心,忧虑,似乎是一种本能。
“陆先生,伤口还算浅,缝合好注意休息,三天就可以拆开了。”外科主任亲自上手,那伤口缝合的几乎完美,包扎上更是漂亮之极。
原本看上去狰狞鲜红的狼狈情况,如今却仿佛变成了毛毛雨的小事一桩。
陆嘉行看着自己的左手,那伤口包扎的太好了,让他直接就皱眉了。
“怎么了陆先生?”外科主任还担心着,这位爷可是得罪不得的。
陆嘉行抬手,语气平淡道:“拆了,重新包扎。”
……
再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
陆嘉行的左手包裹的像个粽子,白色的纱布上还染上了一点点鲜红的血渍,似乎是从里面浸透渗出来的。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惨烈。
见慕暖朝着他的手看过来,陆嘉行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语气竟有些虚弱,“没事,就一点小伤。你看,这不是包扎好了吗?”
慕暖晚上没回去,打了个电话给顾靖霆,只说自己有事不回去吃晚饭了。
之后也不管电话那一端的男人如何作妖闹腾,她干脆的挂了电话。
陆嘉行站在一旁,顾靖霆气急败坏的语气他听的真真切切的,越听越觉得心头畅快。
得瑟,继续得瑟啊!
小样儿,弄不死你!
转身,陆嘉行笑问:“怎么,不方便?”
“没有,我送您回去吧。”
“顾靖霆闹了?”陆嘉行却继续着话题,似乎能够打击到顾靖霆的时候,连一句话都是胜算,“男人就不能惯着,一惯着就作妖,顾靖霆这脾气太臭,就该好好晾着让他自己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