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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认为她上辈子一定是罪大恶极的,神明看她不顺眼,罚她下凡来赎罪。

她这一生,像是没快乐过。

肚子逐渐大的夸张,无论她怎么求饶都没有用,江惩故意折磨人,偶尔来了兴致,还会伸手摁上几下。

整个房间都是孔叙撕心裂肺的叫喊,她在今夜崩溃,要把灵魂一起扯碎。

男人给她捆住,房间里有许多个为她定制的笼子,江惩随机选一个,给孔叙关了进去。

他居然亲吻孔叙的额头,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意。

“可怜的小东西,我要休息了,也祝你好梦。”

“江先生…别这么对我。”

“你不是总说吗,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怎么事到如今还要反悔呢。”他没有了刚刚的严词厉色,给孔叙把额前的碎发整理好,轻骂她是个小骗子。

肚子里一阵痉挛,她知道男人是准备关她一夜。

孔叙害怕极了,眼睛里的绝望汇成海,溢的漫山遍野都是,然后又把她吞没。

她控制不住的哆嗦着,努力往江惩的身边凑过去,祈求他的可怜和施舍。

可江惩从来都不可怜她,哪怕她断断续续的,一直在说江先生,别这样对我…

江先生,我不是小猫小狗,我是个人,我是孔叙。

拜托了,请你不要这么对我。

拜托了,就这一次,你饶了我吧。

女孩说了那么多,只换来男人满不在意的回头,他点一根烟,品味着孔叙的无助可怜。

男人笑,浑然不觉自己有多过分,孔叙她就是下贱的,下贱到可以被他随意对待。

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别的什么人,只要他江惩愿意都是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更何况是她孔叙。

下贱的、廉价的孔叙。

男人本是打算走的,也打算就这样搁置孔叙一夜。

一根烟抽到底的时候居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走过去,捏着孔叙的下巴他给人拖过来,动作粗鲁,模样凶悍。

这时候孔叙看起来不太妙,她没剩下多少力气了,可还在讨好江惩,像一条摇尾乞怜却被人遗弃小狗。

她对着江惩笑,说话断断续续的听不清。

江先生,你可怜可怜我吧…

你可怜可怜我吧…

事过之后的很多年,当江惩再想起这一夜的时候,他都会庆幸他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好心肠。

他对她不好,也万幸,他对她偶有仁慈的一瞬、刹那、片刻、参杂在孔叙痛苦的回忆里。

仁慈这两个字出现在江惩身上算作稀奇,所以啊所以,很多事情就这时起就开始注定,像是古老巫师留下来的神秘咒语。

谁也不敢说最后的结局,赢家未必赢,输家也不一定就死的彻彻底底。

一切都要看天意。

把肚子里的水排干净以后,江惩给她点时间让她洗了个澡,柜子里有很多不同样子的尾巴,她挑了一条江惩夸过的插在了身上。

女人有点憔悴,披着毯子坐在笼子里,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叫她惊慌。

江惩始终没过来,不知道几点的时候,孔叙才不放心的睡下了。

那时候她揉了几下眼睛,脆弱的模样像是个小孩。

她一直住在笼子里,有时候睁开眼,半梦半醒之间还以为回到了罗霄身边。

罗霄就总是关着她,用各色各样的铁笼子,给她系各色各样的项圈。

孔叙以为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从来都没想过有朝一日居然还能卷土重来。

变本加厉的卷土重来。

江惩不经常过来,可每次一来都要孔叙苦不堪言,时间久了,她开始害怕那扇门,她不希望有人把它推开。

今天晚上他放孔叙出来和她一起吃饭,男人就是心血来潮,孔叙却始终都惴惴不安,食不下咽。

米饭掉在桌子上,她夹起来又给放进嘴里,江惩抬头看他一眼,叫她别这么风声鹤唳。

我又不吃人,就是吃也不会吃你。

“江先生,我没有这个意思。”

“骗人!”

他说的那么笃定,叫孔叙反驳也没有一句,实在没办法了才垂着眼睛,心虚的说:“我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

这就很好笑了。

这女人真是荒唐死了。

江惩不跟他计较这些破烂事,有点后悔把孔叙放出来吃饭了。

他吹毛求疵的,特别难伺候。

“什么时候吃完?吃完就滚你的笼子里去。”

啊?

瞪着眼,孔叙愣了一秒。

她碗里的饭还剩了大半,筷子刚伸出去想要夹一口菜就立马缩了回来,孔叙放下碗,才走一步就有东西砸在她的背上,然后掉下来。

是一个瓷碗,它摔得七零八碎,刺破孔叙的脚踝。

江惩没有很气急败坏,他只是习惯了这样对待孔叙,回头看,见他模样严厉骇人:“狗就像你这么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