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沈浅喝了一杯酒后,并没有再接过他们递过来的酒。先停了半晌,确认身体没有什么感觉,这才将剩下的两杯都喝了。

喝了酒的沈浅,可能是吃了解酒药的关系,身体并没有喝酒后的燥热感,就连意识都是清醒的。

很快,喝完三杯酒,大家开始玩儿游戏了。

毕竟都是年轻人,他们玩儿的游戏沈浅以前也玩儿过。一个大转盘,大家围在四周,转到谁那里谁就喝。

开始沈浅还有些拘谨,后来大家喝的多了,闹开了,沈浅也渐渐放开了。连续五次转盘都转到她跟前,沈浅就连续喝了五杯酒。

吃了解救片,喝酒虽然不醉,可毕竟大部分都是水。沈浅从座位上起来,要去外面上洗手间。

她刚这么一起,身体就是一个趔趄,头重脚轻,胃里翻腾,还好旁边林宇眼疾手快地把她扶住了。

“没事儿吧?”林宇语气关切,手也老实,他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装君子,让沈浅放下警惕。

“我思想去洗嗖间。”沈浅眼前一花,说话都大着舌头。

“好好好,我带你去。”林宇说着,扶着她出了门。临出门时,给了室内几人一个眼神,几个人哄笑着将他赶了出去。

林宇已经订了一个房间,扶着沈浅就往房间的方向走。

这一片的包厢离着舞池远,气氛幽静,狭窄的走廊里只开了天花板上的小灯。沈浅踉踉跄跄地走着,体内像是燃烧着一个火场。火苗烧灼着她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独独烧不到她和韩晤的回忆。

回忆里,韩晤的温柔,韩晤的深情,韩晤的爱,韩晤的认真……韩晤的一切,都在酒精麻痹她的全身后,更加鲜明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绝望与痛苦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沈浅一下站住了身体,后仰一步贴在了墙上,像一块橡胶一样贴着墙一下弹在了地上。

“起来!”林宇已经被沈浅磨起了火,拽着她就往包间走。

正在他用力时,沈浅靠着的旁边的包厢门突然开了,一个身着西装,身材颀长的男人走了出来。

灯光偏暗,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能看到暗色灯光扫在男人的脸上,将他深邃完美的五官轮廓刻画出来。不用细看,也知男人长相不俗。

林宇见有其他人,赶紧拽着沈浅就走。可沈浅不知哪里吃错药了,弹簧一样跳起来,一把抱住了出来的那个男人。

“为森么和我离芬!?”

说完,沈浅张嘴,“哇”得一声,吐了那个男人一身。

☆、第2章

这边是酒吧的vip包厢,凡是在这里玩儿的,非富即贵,林宇他们几个小毛孩子根本招惹不起。

沈浅这一口吐得不尽兴,第二口马上吐了出来,好在她一晚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红酒。一口一口从胃里出来的酒,热乎乎地吐在了男人一看价值就不菲的白衬衫上,像是男人的心脏被捅了一刀在流血一样。

林宇一看不妙,没等男人开口,转过身去拔腿就跑,留下正在吐第三口的沈浅,和扶着她的男人。

这边包厢里的人还没调侃完林宇,那边他就火急火燎地推门跑了进来。

气喘吁吁地将门关上,林宇靠在门上,粗声喘气,调节呼吸。

徐菲一看是林宇,立马觉得不对劲,大家都凑了上去,问道:“怎么了?沈浅呢?”

白了周围的人一眼,林宇接过徐菲手里的酒一口灌下去,润润嗓子后,才说,“恶心死我了,还没到包间呢,沈浅抱着一男人不走了,吐了人一身。”

“随便赔俩钱完了呗,你怎么这么怂啊,到嘴儿的肥鸭子因为是醉鸭就不吃了啊?”心痒了一晚上的小个子男听到林宇的话,捶胸顿足。

“哼,我才懒得理呢,都吐成那个样了,我都硬不起来。”林宇不满意小个子男说他怂,顶撞了一句。

虽然这样说,可林宇心中明白。那男人从vip包厢出来,穿衣打扮绝非普通人,他可招惹不起。

“啊呀,西卡跟我说过,说6间vip包厢都被po集团的靳斐给包下来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小姐,随着说了一句。

这一句,立马让包厢里的几个二世祖炸了锅。

“po集团?把控高新技术产业的那个po集团?”徐菲脸色白了白,要知道,跟po集团比,他们几个完全如蝼蚁一般。

“嗯。靳先生是我们酒吧常客,我们老板专门给他留着vip包厢。不过,他往常都是只要一间的,不知今天为何六间都包了下来。”

另外一个小姐接了茬。

这两句话说出来,不光林宇,其他几人也吓出了一身汗。徐菲赶紧拉着林宇到了沙发上,让门口那小姐把门锁上了。

“他没看到你吧?”徐菲问林宇。多亏林宇跑的快,要是被抓住,可是有他们受的。上次听说有人不过是撞了靳斐一下,直接被靳斐一瓶子砸在了脑袋上,那人都不敢吱声。

“应该没看到,不过沈浅……”林宇担心沈浅会把他们供出来。

“她都喝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把我们说出去。”徐菲镇定下来说,“再说我给她喂了一粒药,就算他们找,也会认为沈浅是个小姐。”

说起药来,林宇竟然有些肉疼,要不然今晚是多么美好的一夜啊。现在,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

沈浅像是吐泡泡一样,连续吐了四五口,才把肚子里剩余的酒吐了个干净。酒精麻痹着神经,沈浅哭得稀里哗啦,抱着眼前的男人大着舌头地质问。

“你缩,隐芬是为了你的死业,要我和你隐芬,你缩,今年过年和我肥家见我爸妈,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哇……”

沈浅越想越是委屈,索性抱着男人大哭起来。在酒精的麻醉下,她连这个男人比韩晤高半个头都察觉不出来了,抱着他那一通哭。

女人的哭声回荡在悠长的走廊,颇为震耳,男人低头端详着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细细地看着她的眉眼,眸色深沉。

“阿琛~你怎么不进……艾玛,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