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娜,先生既然回来了,咱们先走吧。”
丹娜在和陆琛握手时,两人眼神交流片刻,丹娜也知陆琛所想为何。心领神会后,冲陆琛一眨眼,起身和约翰下了楼。
三人间的小动作,沈浅并没有注意,她吃着面前的英式水果蛋糕,和陆琛谈论着今天丹娜教她的舞步。不得不说,丹娜的教习水平还是挺让人佩服的。
最后,沈浅和陆琛说她学的差不多了。
陆琛是个温柔的人,擅长用他真诚的表情去夸赞沈浅,虽然沈浅大部分觉得她没什么值得夸赞的。
但这次,陆琛却没有应答,只是抬起头,起身拉开椅子,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笑道:“我来检验一下你今天的进步。”
练习了一天,沈浅心里也有底,没有惧惮,起来将手放在陆琛手上,右腿撤到身后,笑着微微埋头。
今天两人跳的仍旧是华尔兹。
可这番华尔兹,沈浅有了一天的练习,却只能堪堪跟上陆琛的舞步。陆琛长腿迈开,舞步轻盈漂亮,收放自如,姿势飞扬。而沈浅却一走一趔趄,被陆琛带着乱跑。
等最后,沈浅一个趔趄,一脚踩在了陆琛的脚上,埋入了他的怀里。
沈浅赶忙道歉,起身看着他鞋面上那个脚印,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我太骄傲了。”
被打击到的沈浅有些消极,陆琛却不以为意,摸摸她的头说,“放心,这不是有我这个老师么?”
就这样,陆琛这一周几乎都和沈浅在练舞,沈浅想找丹娜给她开开小灶,但被约翰温柔告知,丹娜放假回了b国。
沈浅郁卒了好一会儿。
时间一晃而过,在舞会前一周,沈浅量了身材做晚礼服。现在孕期不过十四周,身材还未走样,但沈浅叮嘱晚礼服做的尽量宽大一些。
陆琛的圈子,沈浅从没有介入过。这次参加舞会,代表着要认识他的朋友们。陆琛怎么介绍她?她在舞会上如何表现?这些,都让沈浅有些焦虑。
可是这些焦虑一晃而过,因为陆琛非常善于解决她的焦虑,不光焦虑,她的所有问题,陆琛都能解决得了。
沈浅的礼服提前一天从f国空运了过来,在那晚练习结束,陆琛叫住她,拿出了一个方形礼盒。
示意沈浅回卧室换上,沈浅穿上后,在镜子前端详许久,才推门走了出来。
陆琛和沈浅的穿衣风格,大多秉持着简约大方。两人的身高,在男女中都不算低。长腿,窄腰,身姿挺拔,非常适合简约风格。
这个礼服的设计也是如此。
因为皮肤透亮白皙,沈浅尤其适合浅米分色。礼服及踝,却不拖曳在地。料子光滑明亮,柔软舒适,略带松紧。上半身裹胸,脖颈处是一处卡扣设计,从后背处拉起,在脖子后方自动形成一朵花儿。两条拉起的丝带,因为下方点缀钻石的重量而自然地垂在□□的后背,夹在漂亮的蝴蝶骨中间。
这套晚礼服,将沈浅的优点表现的淋漓尽致,纵是见惯佼人,陆琛也顿住了眼神,眼中闪过惊艳。
“好看吗?”陆琛只是盯着自己看着,沈浅略微不自在,心里没底。
“好看。”陆琛抬眸,沉沉看着她,“明天你不要离我太远。”
不用陆琛说,沈浅也不会离他太远。点头后,沈浅准备回去换下衣服,晚礼服在身上,就会端着架子,沈浅有些累了。
刚开门,手就被陆琛拉住了。心下一跳,面上沾了米分色,沈浅凝眸看陆琛。
“既然衣服都换了,沈小姐,陪我舞一曲吧。”
华尔兹舞曲响起,沈浅心悬在喉,认真看着陆琛,将手放在了他邀请的手中。
在隆重的服装下,心境不觉也变得隆重起来。沈浅换好睡衣,歪着脑袋看着旁边被她叠放整齐放在盒子中的礼服,面前映着男人的脸,沈浅心跳加速。
刚从一池沼泽中拔出了脚,又陷入另外一滩泥淖。
沈浅心有些飘荡,也有些冷。
好男人都是别人的,她不能碰。
重新建立起心理防线,沈浅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看了一天教材,晚饭时分,陆琛回家,换上一身黑色西装后,和沈浅开车赶往假面舞会所在地。
假面舞会在一艘游艇上举行,这个游艇属于靳斐私人游艇,由克罗地亚著名设计师设计,上下三层,设计风格豪华,典雅,又浪漫。
游艇外,几个身着西装,面戴黑超的保镖,每个人进入,都必须交上请柬。面色严肃地检查一番后,才放人进入。
而陆琛一到,两个保镖快步赶来,恭敬地躬身后,说道:“陆先生请。”
虽是朋友间的舞会,从保镖的对待上,也能看出是分了社会地位的。而就如靳斐所说,陆琛是属于高处不胜寒类型。
沈浅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舞会,小手抓着陆琛,陆琛手戴手套,握住她挎在他手臂上的手,似乎在安抚她。
游艇一层是舞会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水晶吊灯下,来来往往穿着繁重礼服的男女,戴着或俏皮,或者奢华,或诡异的面具穿梭。
沈浅的面具是陆琛给她的,陆琛说是靳斐帮忙做的。两人一金一银,薄如蝉翼,只盖到鼻翼,上下眼睑皆镂空,颇有些欧式皇家风范。沈浅的面具比陆琛华丽些,眼尾点缀着碎钻,在水晶灯下如月光下粼粼海面。
虽戴着面具,可陆琛并不难辨认。一来他的眸色,二来他的身高与气质。沈浅察觉到大家的目光或多或少地都扫在了她的身上,更显紧张。
作为东道主,靳斐穿梭在人群中间,或与男人闲聊,或与女人调笑,举杯换盏,如鱼得水。陆琛刚进场,就引得女性朋友们的关注,靳斐笑骂了一声,抬腿朝他走去。
还未赶到两人面前,靳斐就被人拉住了,女人们的嬉笑声萦绕在耳畔,靳斐端起酒杯,笑眯眯地与身后站在一起的三人举杯。
“靳先生今天怎么这么忙,连和我们喝杯酒的时间都不给。”一个身着黑色礼服,戴着黑天鹅面具的女子,娇笑一声,调侃着靳斐。
“对啊,游艇上多了好多新面孔呢,靳先生是有新人忘旧人啊。”黑天鹅旁边,还有一只小兔子。为了配合面具,女人还特意画了兔子的三瓣唇,俏皮伶俐。
“吴小姐和桑小姐能不能别逗我开心了?”靳斐无奈笑着,看着面前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