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
霍渊一个箭步上前,稳稳的扶住了她,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焦虑。
“薇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到惊吓?”
采薇摇了摇头,软软的说:“霍大哥,我们走吧!”
南宫逸坐在榻边,冷眼看着采薇和霍渊自然而又不自觉中透露出的默契,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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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徒儿,别闹
采薇身后虽然没长眼睛,但那恍如实质,压迫力极强的目光,她却清晰的感受到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她的情绪,她依旧是偎在霍渊的怀中,寻求着精神上的慰藉。
霍渊拥着怀里的软玉温香,轻声安抚着,冷不防,一条铁臂忽然横出,二话不说的把薇儿从他的怀里拽了出来。
而南宫逸在做这一举动时,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霍渊的,而霍渊在他的逼视下竟然面色分毫未动,也目光清冷的回视他,两个男人的目光在无声中厮杀着,若目光如刀,两人现在足以斩杀千军万马。
采薇被南宫逸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挣扎着刚要出手再戳他的伤口,南宫逸已经阴森森的开了口:“徒儿,莫要胡闹,为师昨夜被你戳伤的地方还疼着呢。”
一句话,向霍渊传递了两个信息,一:采薇和这妖孽是师徒关系;二:他们昨夜是呆在一起,且两人的关系暧昧,耐人寻味!
霍渊本正欲上前,把采薇夺回来,但忽然听到南宫逸的这般说辞,一时间有些错愕,怔愣的看向采薇。
“薇儿,他是你师父?”霍渊只问了这一句,后面的疑问,他虽很想知道,但却没有问出口来。
采薇颊上一红,僵在那里,正不知该如何跟霍渊解释这事儿,南宫逸却已经把话接了过来:“正是。”
霍渊一听,淡声讽刺道:“阁下即是薇儿的师父,想见薇儿何不光明正大的现身,反要做出掳人这等鬼祟之事呢?”
南宫逸冷笑一声,凉凉的说:“我们师徒间的相处方式,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
南宫逸将采薇划到自己的阵营,将霍渊说成了外人,换做旁人,大抵要黯然退出了,然而,霍渊对南宫逸的话却并不信服,他看向采薇,柔声问:“薇儿,他真的是你师父吗?不要怕,霍大哥会为你做主。”
南宫逸睇了采薇一眼,懒懒的笑说:“自然是真的,薇儿的爹娘可以作证。”
这句话,看似是在回答霍渊的问话,实则是对采薇十足的威胁。
倘若采薇不承认他们的关系,他便要让采薇的父母来为此作证,采薇可不想让两个男人闹到爹娘的面前,更不想再找借口跟爹娘解释自己会武的事儿,所以,不得不在爹娘面前继续承认那妖孽的‘师父’身份;但是,在别人面前,她可不愿就这么憋屈的承认了妖孽就是自己的师父,以免助长了他的气焰。
她咬着嘴唇,怨恨的瞪了南宫逸一眼,对霍渊说:“霍大哥,这件事儿,我以后再给你解释的,只是现在,我已离家半日,也该回去了,不然爹娘会担心的。”
霍渊见采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便知她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没在追问下去道,凉凉的扫了南宫逸一眼,把手臂伸向了采薇,温声道:“也好,我送你回去吧。”
采薇轻轻的“嗯”了一声,刚要提步离开,没成想,没等她动弹,南宫逸已经抢先一步,倏地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魅惑的眸中清光幽闪,危险的笑看着霍渊,声线慵懒邪肆。
“小徒的事,自有我这师傅来做主,就不劳你来费心,须知男女授受不亲,以后,还请这位公子自重,不要擅自再来找小徒,以免影响她的闺誉。”
听到他这样霸道无耻的宣言,采薇气得脸都扭曲了,睚眦欲裂的瞪视着他,拳头捏了又捏。
南宫逸看着采薇精彩的表情,原本狂躁的心情忽然大好起来,铁臂一收,紧揽着采薇,似笑非笑道:“徒儿,走吧!”
“慢着!”
霍渊上前一步,拦在他们面前,直视着采薇:“薇儿,你愿意跟他走吗?若是不愿,我自当将他送去县衙,定他个入室劫持的重罪。”
采薇深吸了一口气,心情瞬间千转万变,她真是恨不得让霍大哥将那妖孽送进大牢,但她也知道,大牢根本关不住他,官府也根本奈何不了他,而且,她也不想让霍大哥因为她与人结怨,毕竟那妖孽不是好相与的!
所以,思虑再三,她便挤出几分笑意,对霍渊说:“多谢霍大哥了,但是,不用您费心了,我跟他回去就好了。”
说完,人已经被南宫逸揽着,不行自动,脚不沾地的向外走去。
身后,留下一道冷清清的声音:“希望霍公子能记住我的话,以免后悔终身!”
霍渊因采薇的话,已经无法阻拦她随那男人离开的事实,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魅惑邪肆的男人,嚣张的带着他心爱的女子离去了。
“去,盯着那男人!”
他沉声对一个机灵的小厮吩咐着,小厮得令,打了个千,一溜烟儿的去了。
霍渊缓缓道坐在榻上,沉思着,回想起那个盛气凌人的男子来。
那男子定非等闲之辈,居然穿着内造的双面流云锦长袍,意态慵懒清贵,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流露出盛气逼人,傲视天下的气势来。
他是谁?为何会穿着内造的锦服,又为何会有那般强大的气场,他和薇儿真的是师徒关系吗?据他所知,薇儿在开八福酒楼前,一直是一个乡间女子,从未离开过哪所小村庄,又怎会结实他这样的人物?又怎会与他有所交集…。
百思不得其解间,被派去跟踪南宫逸和采薇的小厮回来了,一见到霍渊,就急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公子,小的无能,把人给跟丢了…。”
霍渊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没事,你去吧。”
小厮一听,忙磕了个头,爬起来,慌手慌脚的跑了。
那男子本就不是泛泛之辈,怎可能会被一个小厮给跟到,跟丢了人,也属意料之中!
县郊的小路上
一匹通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骏马,肆意奔驰着,马上,一身朱色流云锦袍的男子握着缰绳,一手紧的揽着前面女孩儿的纤腰,纵马飞驰。
采薇蹙着眉头,极力隐忍着被马背颠簸硌到的疼痛,被男人困在怀里,向前驰骋着。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到底是谁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