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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天刚擦黑,采薇便把自己洗得白白的,早早的躺在榻上,主动地跟男人纠缠在了一起。
朦胧的烛光下,她瓷白细腻的肌肤,绸缎般光滑柔顺的长发,精致得无可挑剔的五官,加上火一样的热情和软糯似水的轻吟,把南宫逸迷得神魂颠倒,足足两三个时辰,他乐此不彼的将她柔软的身体折叠成各种形状,尝试着刘喜献上的那副图上的各种姿势,*的滋味儿让他享受得如置云端一般,越战越勇,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
“宝贝儿.....”
龙床摇曳,南宫逸伏在采薇的身上,一边亲吻着采薇那张粉嫩细腻的脸颊,一边感动的说:“今儿日头是打西边儿出来的吗?怎么这么主动,嘶......呃......”
采薇平躺在榻上,一头海藻般柔软顺滑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枕畔,她像一条光滑的蛇似的,紧紧的缠着南宫逸的身子,搂着男人的脖子,边喘息边娇滴滴的说:“逸,人家有件事儿要.....啊.....求你,你可不许....啊.....不答应啊.....”
......
龙榻不远处,当值的刘喜支着腮,倾听着龙榻里的动静,猜度着皇上会不会答应她,会不会为色所迷。
正想着,榻里传出了皇上不争气的声音:“宝贝儿,咱们之间还说什么求,呃.....你要什么就只管拿去,江山是你的,朕也是.....你的......”
这时,榻里又传出了他前手下娇滴滴的声音:“人家待会儿想去一趟北边儿,三五天就回来。”
“不行!”皇上很有魄力的拒绝了,“上次你一走七八天,朕还没跟你算账呢,还想往外跑,做梦!”
话音刚落,龙榻摇曳的吱咯声戛然而止,皇上的声音响起。
“哎,你推我做什么?还没完事儿呢.....哎,你要去哪?”
刷——
龙帐被拉开了,采薇黑着脸,裹了一件明黄色的睡袍从榻上跳了下来,不理会皇上的追问,光着脚径自向外间走去,路过刘喜身边儿时,刘喜耸了耸,做了个非礼勿视的动作。
采薇白了他一眼,继续向外边走去,皇上从榻上跳了下来,疾步追了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低声哄道:“乖,宝贝儿,咱们还没完事儿呢,你怎能说完脸就翻脸呢?”
“乖,听话,走,咱们回去先把事儿办完再说。”
采薇忙了一晚上,又是主动献身,又是各种迎合,就是为了他能答应她去北边儿,这会儿都被他给拒绝了,还哪有心情帮他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
她一边拍他四处乱摸的手掌,一边威胁说:“不答应我,就别再想碰我一下,有本事你自己去自娱自乐吧!”
南宫逸如箭在弦,已经急得冒了一头冷汗,见她坚决反抗,索性也不哄了,一把抱起她就往回走,打算霸王硬上弓,先解决问题再说。
然而,采薇也不是好惹的,被扔到榻上后,她一咕噜爬了起来,叫道:“南宫逸,你竟敢如此对我,我要把你掰弯......”
......
至于后来皇上得没得逞,皇后有没有把他掰弯,刘喜就不得而知了,三更了,到别人执勤的时间了。
只是,第二日早上来伺候时,皇后娘娘就不见了,皇上的脸阴得像水盆儿似的,不知是因为被掰弯了,还是因为媳妇儿丢了......
......
经过大半夜的软硬兼施、软磨硬泡,采薇终于如愿以偿的在后半夜离开了皇宫,今天是九斤和安子宜大喜的日子,她答应过周婶子,必得亲自来捧场道贺的。
赶到了青云镇子时,天已经大亮,采薇将白毛虎收回到了空间里,步行进了镇子。
今天的青云镇异常热闹,街道上的人们都议论纷纷,所说的都是安家嫁女的事儿。
据说,安大爷和安老夫人给子宜小姐准备了十八抬的嫁妆,这在青云镇可算得上是最丰厚的嫁妆了,寻常富贵人家嫁女,三四箱子的东西就不少了,安家却足足备了十八箱,而且据说箱箱都装的满满登登的,大家都是九斤这小子捡了个大便宜,取到了天仙似的美人儿不说,还白白得了这么一大笔的银子!
九斤对嫁妆的多少倒无所谓,自从对采薇死心后,便觉得娶谁都一样了,因此,对于别人的艳羡和议论,他不喜、不悲、不怒、不怨,一早便拾掇好了,带着周家的人前往安府迎亲。
安家嫁女可是青云镇的一宗大事,青云镇有头有脸的人都提着贺礼齐聚于安家,前来向安老爷道喜。
此时,安子宜已经装扮好,她穿着簇新的大红牡丹穿花嫁衣,蒙着盖头,在丫鬟媒婆的簇拥下拜别了老夫人、父亲母亲,上了花轿,吹吹打打的往金鱼巷来了。
九斤穿着大红的绸缎长袍,身上带着大红的绸花,骑着大马走在花轿的前面。
这个憨厚老实的少年,经历了大半年的商海生涯,已经变得成熟了许多,他的脸上带着淳朴的微笑,频频向街道两边儿的乡亲们拱手致谢。
安家十八抬嫁妆煊煊赫赫的跟在新娘的花轿后,看得青云镇的百姓们眼睛都直了,纷纷称九斤的运气好,九斤听在耳中,也不以为意,依旧是原先的那副标准的憨笑模样,拱手、致意。
直到看到自家门口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才猝然变色,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新郎官,快,快踢轿门啊——”
有人叫了起来,九斤像是没听到似的,漆黑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台阶上的采薇,现出几分恍惚的神色来。
采薇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这熊孩子,对她还没有死心呢,真是的!
为了不影响婚礼的进程,她跟周婶子说了一声,悄悄的离开了。
身后,喇叭唢呐的声音还在‘呜里哇啦’的响着,采薇无处可去,便打算买了些点心糖果,米面菜蔬之类的,雇上一辆车子,到赡养堂去一趟。
正在街上挑拣着,忽然听到一声试探似的叫声:“薇姐儿,是你吗?”
采薇回过头,见一个穿着青色纯棉布薄棉褙子的中年妇人,挎着个篮子,正疑惑的望着她。
采薇笑道:“大娘,您怎么在这儿呢?”
这位妇人乃是昔日穆家村最有地位的女人,穆家村族长之妻周氏,论辈分,采薇该叫她一声大娘的。
穆家村贫穷,妇女能穿得起棉布袄子且不打补丁的棉布袄子的,十几年来,唯有周氏一人而已,如今情况却大不相同了,且不说在外的穆秀才一家如何,也不说穆老三一家怎样,就是穆仲礼一家子人,如今都穿得起绫罗绸缎了,只可惜,那一家子没咋呼几天就遭了横祸,不然,这会儿早到镇上来显摆了!
周大娘一面上下的打量着采薇的装扮,一面口中“啧啧”有声的说:“乖乖,难怪你爷爷奶奶说你们在京城富贵了,看来都是真的啊,瞧这身儿衣裳,着花样,都是咱们这儿没有的,啧啧,怕是没个十两二十两的下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