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站在高处,俯瞰着正在数十个侍卫的簇拥下往外走的李凯峰,指着李凯峰说:“你跟鹦哥去把他给我抓来,怎么收拾随你们,却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好咧!”
长眉和鹦哥见有仗可打,欢快的答应了一声,射箭一般的直奔李大将军的方向去了。
安排好这些,采薇拉了拉南宫逸的袖子,柔声道:“逸,你抱我下去,咱们去帮父皇母后!”
南宫逸点了点头,小心的抱起采薇,足下一点,凌空飞起,落到了地上。
此时,御书房前已经是一片狼藉,数百个侍卫被白毛虎或咬或扑、或剪或甩,统统都受了伤,已经逃到了外面的李大将军,被一只鹦鹉和一只猴子逼了回来。
鹦鹉和猴子个头都不打,却动作迅速,锐不可当,侍卫们没等看清它们的动作,就已经被它们或捏伤,或啄伤抓伤,各个都捂捂裆,无暇护卫大将军。
李凯峰的武功极高,看出鹦哥和长眉的厉害后,当即抽出自己的宝剑,想要自保,却不料这两只神兽的动作远比他快,力气也跟他不相上下,几番厮杀后,他就缴了剑,捂着痛苦的捂着裆倒在了地上......
御书房前的厮杀的动很大,很快引来了大批的御林军,当大家看到并肩而立的皇后和皇上,又看到被抓伤了脸,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裤裆的大将军时,都聪明的跪在了南宫逸的脚下,口称:“皇上!”
当下,南宫逸命人绑了李凯峰,又吩咐召集百官前来御书房,今日,他要趁此机会,彻底拔除南宫适留在朝中的势力,清理掉南宫适的余党,顺便将朝中那些摇摆不定、不够忠心的臣子们也一并撤去,换上一批新人,培植出自己的力量。
混乱渐渐平息下来,采薇上前,扶起狼狈不堪的莫太后,客气疏离的说:“让太后受惊了,好在奸佞以擒,太后可安心了!”
起身后的莫太后并没有安心,她颤巍巍的指着小山般的白毛虎,后又指了指采薇肩膀上的鹦哥,哆哆嗦嗦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采薇说:“此事说来话长,等我们先把奸佞料理了,在跟母后细说吧!”
这会儿,太上皇的眼睛已经睁开了,他惊喜的望着那只白毛巨虎,激动的问:“皇后,这只巨虎可是昔日慈海真人的坐骑?”
采薇没想到他竟知道慈海真人,刚想搪塞,但转念又一想,太上皇日日都跟李国师在一处,知道些慈海真人的事儿也不足为奇,再说他已是红尘之外的人,就算知道了扶幽岛的秘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坦然的说:“是的。”
太上皇听了,激动的捋着须子,不住的点头:“好,太好了,逸儿能娶到天帝的女儿,还是慈海真人的传人,真是好大的福气啊,这不止是他的福气,也是我们大晋国的福气,呵呵,太好了......”
采薇老脸一红,佯装羞涩的笑了笑,谦虚的说:“父皇过奖了.....“
她的确是慈海真人的传人,但却不是七仙女儿中的一员,之前的天帝之女只说,不过是为了让太上皇和太后能答应他们的亲事,不得不撒的一个谎,但是既然之前的慌已经撒下了,这会儿也没有改口的道理,只好自圆其说的将谎言继续下去了......
莫太后被宫女扶着,要回自己的玉坤宫去了,临行前,她犹豫了一下,有戴尔别扭的说:“皇后,这次的事儿多亏你了,本宫记下了。”
莫太后的性子一向冷硬,从不肯说软话,对她来说,能说出这番话软话实属不易,也变相的等于她向采薇低头了。
采薇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何况莫太后是南宫逸的母亲,跟她的男人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就凭这一点,她也不想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僵,免得男人在中间难做。
听到莫太后的话后,她温婉的笑道:“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母后不必挂怀,刚刚母后受惊不小,还是快回去歇着吧,待这边儿的事儿处理完了,臣妾跟皇上去给您请安。”
莫太后见采薇这么容易的就接下了她的橄榄枝,也十分欣慰,她看着采薇一副不肯低头的性子,原以为她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呢,没想到这么大度,轻易就原谅她了,真是让她又感动,又感慨,深深的看了这个儿媳妇儿一眼后,莫太后扶着宫女儿的手,离开了......
太上皇没有立刻走,他又虔诚的看了白毛虎半天,才把视线转向了采薇道:“皇后若得空时,就到栖霞宫去一趟吧,山人有话对你说。”
采薇忙福下身,恭敬的回答道:“是!”
得到采薇的允许,太上皇很高兴,最后看了白毛虎一眼,恋恋不舍的走了。
送走了太上皇,南宫逸带着采薇回到了御书房里,帝后二人坐定后,才让人把李凯峰带了进来。
李凯峰被拖进来时,已经疼得快要死了,他的脸被抓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不算,下面的蛋蛋居然被生生的捏爆了。
这只猴子太特娘的下流了,专门儿捏男人的蛋蛋,被捏的男人虽都死不了,可却都不是男人了,这招,太损了!
李凯峰呻吟着,他的人生算是完了,就算是他窃国成功,杀了皇上,自己也是个太监了,大臣们是断不会允许一个太监登基称帝的,而且,他也会因为失去了那两颗蛋蛋,生都会被人歧视耻笑的。
不过,现在的他可顾不得灰心丧气,下面炮烙般的剧痛,折磨得他恨不能立刻昏过去,偏他是军人出身,身子骨极好,即便是那般锥心刺骨的痛,也为让他昏迷。大滴大滴的汗珠子落下来了,滴进了脸上血肉模糊的伤口里,让他的痛觉神经更加敏感了!
“呃.....啊.....”
他跪伏在地上,忍不住呻吟出声,剧烈的痛,让他已经忘记自己大将军的颜面了,这会子,他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疼,真他娘的疼!
南宫逸坐在龙椅上,看着痛得死去活来的李凯峰,冷笑说:“皇后,你说大将军万一造反成功了,这个样子能当皇帝吗?”
采薇咯咯的笑起来,说:“皇上说笑了,古往今来,哪有阉人当皇帝的,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跪伏在地上的李凯峰听到他们的羞辱,颤抖着抬起头,道:“皇上,臣.....不曾......谋反,臣是在......尽一个臣子的......职责!”
南宫逸讥讽的笑起来:“呵,好一个尽职尽责的大将军啊,你的人见到朕,不由分说便来射杀,这也是尽你的臣子之责吗?太上皇与你君臣数十载,你怎能不认得他,为何污蔑他是替子、假的?你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还妄想抵赖吗?”
这时,杨永来报,外面的大臣们都来了,正候在御书房外等候召见呢。
南宫逸说:“宣他们进来,再传朕的旨意,把理国公府上下都放了,令他们沐浴后,立刻来见朕。”
杨永领命下去了,片刻后,大臣们按照上朝的顺序,列队而入,见到南宫逸时,都无一例外的先窥视一番,似乎想看出宝座上的人是真是假。
进殿后,大家安静了一会儿,建安侯武士吉率先跪了下来,山呼道:“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的臣子们见有人带了头,也都纷纷的跪了下来,对南宫逸叩拜。
“众卿平身!”
南宫逸抬了抬手,示意大家起身,自己则黑着脸,往龙椅上靠了靠,威严的说:“朕今日召众位爱卿前来,一是告知大家朕前段时间的去向,二来是要清一清朕身边的窃国奸佞。”
“这段时日,大家被李凯峰这祸国的奸贼蒙蔽蛊惑,误以为是理国公藏了朕,想要谋取神器。然则,实际情况是,朕安排了替子稳住朝堂,亲自去了一趟辽丹,将前废太子南宫适抓获。”
“废太子南宫适大逆不道,鸠杀太上皇在先,逃走后又勾结辽丹人,意图谋夺大晋的江山,成为辽丹的附属走狗,这样的卖国贼,朕断断容不下他,所以冒险前去擒拿,不成望被人奸佞之辈钻了空子,险些酿成大祸。”
说到这儿,他的眼神犀利起来,在表情各异的众臣子脸上一一扫过,冷声道:“当然了,光凭南宫适一个人,辽丹的萨克努是不会理会他的,但是他若能在朝中安插奸细眼线,就另当别论了。”
众位大臣一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那些心中有鬼的,则垂首敛目,表情不自然极了。
南宫逸把大家的表情看在眼里,冷笑一声,说:“别人且先莫论,只说们的护国大将军,他便是勾结南宫适的第一个奸佞!”
“冤枉......皇上,臣一片丹心......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