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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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幺儿要出门,没有二更了,么么哒!

☆、第34章 完颜景宸的承诺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难熬,灵堂外,大家都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望着灵堂的方向,离得进的,瞪着眼睛,竖着耳朵;离得远的,抻着脖子,努力地张望着。

不久后,灵堂里传来了众位夫人们齐齐的一声吸气,仿佛发生了什么令人惊愕的事情似的,紧接着,传来了皇上怒不可遏的低吼。

采薇站在门口儿,听到男人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似的,发出了哀伤的吼叫,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刚想进去看看,安抚安抚他,却见他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席卷而出,转瞬间便到了白芷的面前。

“贱人,朕杀了你——”

南宫逸大吼,一伸手,捏住了白芷的脖颈,死死的捏着,恨不能把她一下捏死!

白芷的喉咙被扼住来,无法呼吸,一张脸脸憋成了青紫色,眼珠子向上翻着,眼看就要被掐死了。

采薇急忙上前,柔声道:“皇上息怒,要是白芷被掐死了,就无从知道是谁主使她杀害公主和太后的幕后黑手了!”

采薇的温言软语,让南宫逸渐渐的找回了理智,眼中的猩红和狂躁缓缓的褪去,额角爆出的条条青筋也慢慢的恢复如初,他缓缓的松开手,白芷从他的掌中缓缓的滑落下去,倒在地上艰难的咳嗦着……

“皇上息怒,身子要紧啊!”

当着众人的面儿,采薇不好说出太多关切的话,只好选了两句场面上的宽慰话说,但是确实真情实意的说出来的。

南宫逸听到采薇温柔的声音,看到她心疼的眼神,一颗暴怒痛苦的心,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灵堂里的诸位夫人走了出来,各个都神色凝重,还有几个性子软的,拿着帕子不停的拭泪。

靖安王妃捧着一个漆雕的托盘走了出来,大声道:“诸位大人,刚刚陛下在太后心脏的位置,用内力吸出了两根银针,正是这两根针要了太后的性命,请诸位过目!”

这下子,在场的诸位臣子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原来太后娘娘像真的像皇后娘娘说的那样——是被人害死的!

震惊之余,大家都低下头,既后悔又内疚,都是他们没有主见,听信宁丞相的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的跟着他一起逼迫皇上废后,这下子,一定把皇上和皇后给得罪惨了!

王妃将手中的托盘一个接一个的传下去了,当大家看到托盘中那三寸多长,寒光闪闪的银针时,都徒然变色,既为太后娘娘的死伤感,更为自己莽撞的逼宫行为自责!

宁丞相一见,如被蛇咬了一般,差点儿跳起来,他指着瘫倒在地上的白芷,颤声道:“妖女……真的是你害的太后……你这毒妇误人不浅啊!”

说罢,对着灵堂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下来,大哭道:“太后娘娘,老臣对不住您,老臣糊涂啊,原以为那白芷是您的贴身心腹,就误信了她的话,老臣冤枉了皇后娘娘,惹陛下苦恼伤神,老臣有罪啊……”

这番话,貌似是对莫太后说的,实则是说给南宫逸和采薇听的,想把责任都推卸给白芷,自己假装无辜,再借眼泪博同情,好让自己逍遥法外。

其余的臣子们听他这么一说,也都纷纷的跪了下来,叩首道:“皇上,娘娘,臣等有罪,臣等糊涂,误信了丞相之言,冤枉了皇后娘娘,请皇上、娘娘降罪!”

闻言,南宫逸抬起眼,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众臣,道:“朕早说过,此事尚未查明,不好妄下定论。尔等却不分青红皂白,一意孤行,虽是为太后直谏尽忠,但冤枉国母,威逼君父之罪,罪不可恕!”

采薇听南宫逸声色俱厉,眼神也狠戾暴虐,唯恐他重罚诸人。

采薇听南宫逸声色俱厉,眼神也狠戾暴虐,唯恐他重罚诸人,这会子满朝的文武大半儿都在这里,若尽数重罚,只怕要动摇大晋的半壁江山。

唯恐南宫逸为了给她出头做出过激的行为,采薇急忙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诸位大人虽然有错,但也都是错信了他人之故,若非如此,大家不会如此的,陛下不也错信过反贼李凯峰吗?所以,臣妾觉得这一次只罚大家三个月的俸禄便算了,往后若再犯在加以重责,陛下以为如何?”

南宫逸知道她的心思,心疼的说:“只罚他们三个月的俸禄,真是太便宜他们了,但既然是皇后开了口,朕就勉为其难准了吧!”

只罚三个月的俸禄,对在场的每一位大臣来说,根都算不得什么。大家听到皇后对他们的“惩处”方法时,都喜出望外,同时又感念皇后的大度和宽和,他们齐齐跪了下来,向采薇拜谢。

“皇后娘娘仁慈,臣等惭愧,臣等惶恐,多谢皇后娘娘……”

在场的夫人们也都跪了下来,向采薇拜谢。

这些夫人中,不乏有打算扳倒了采薇后,再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当皇后的,但是见识了采薇豁达宽和的性情和气度,不由得都对她暗暗的折服。

皇后娘娘才十五岁,就像三十岁的女人一般成熟稳重,她临危不乱,顾大局、识大体,确实不是她们那些娇滴滴的女儿能比得上的,再加上她倾国倾城的外表和富可敌国的财富,难怪会让皇上对她如此倾心。

就算把她们的女儿送进宫来,有了她作比较,她们的女儿的也不会得宠的!

想到这儿,大家便彻底打消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一心一意的为采薇的大度宽和感动起来。

发落完诸臣,南宫逸把脸转向了宁丞相,冷声道:“宁丞相,你与别的大臣不同,朕视你为肱股之臣,委以重任,你却有负圣恩,戕杀公主在前,又指使白芷这贱婢戕害太后,还蛊惑人心,煽动大臣们来威逼于朕,险些酿成逼宫的大祸,如此狼子野心,朕断无饶你之由。”

说罢,宣道:“传朕旨意,将宁采臣打入天牢,将其家眷迁出相府,关押收监,待查明此案后在做定论!”

宁丞相一听,唬的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大叫:“冤枉啊——陛下,臣冤枉啊——”

他呼号着,涕泪横流:“陛下,臣也是被白芷这个贱婢蒙蔽了,以为是皇后娘娘气死太后,想为太后娘娘鸣冤昭雪才率领众人跪求陛下的,老臣并一颗忠心,并非陛下说的那样啊……”

南宫逸冷笑道:“好一个一颗忠心,朕三令五申的告诉你们,此事尚未查明,令尔等暂且不要急于下定论,可你这乱臣贼子,宁肯相信一介贱婢之言,都不肯相信朕的话,这就是你所谓的一颗忠心吗?还是你假公济私,想接着借个由头做点儿别的事儿?”

“没有!陛下,是臣一时糊涂,陛下开恩啊……。”

“朕对你已经开恩了,不然,仅凭你勾结戕害太后的贱婢一事,就够你五马分尸了……”

“皇上、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

宁大人还在一声接一声的叫着,早被御林军上前,拖着胳膊拽下去了。

宁夫人不像她的丈夫那般坚强,听到皇上将他们一家子都关进大牢中,立刻像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一般,瘫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辅国公吓得三魂去了六魄,浑身筛糠似的哆嗦着,他死死的低着头,拼命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偏偏御史宋汉文上前奏道:“陛下,宁丞相之所以能煽动这么多人,其中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了辅国公的帮助,若非是他与宁丞相一唱一和,声情并茂的糊弄诸人,大家也不会仅凭宁丞相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的。”

辅国公本想让皇上把他忽略了,没成想被人给揪了出来,慌得他连滚带爬,爬到了采薇和南宫逸的脚下,大叫道:“陛下,娘娘,臣也跟众人一样,是受了宁丞……宁采臣的蛊惑,才针对娘娘的,臣一心为太后娘娘着想,并无别的意思,臣的一颗忠心,苍天可表、日月可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