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冬含混不清的回答,跟着这个思路走,“小秋是谁,哦,那只猫,上午我看天气好,我就把它放出去了,鬼知道去哪里了。”
“可能在院子里,我们去找找。”单连枝分开泪眼涟涟埋在她怀里的燕秋声,蹲下身,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让她安心。
燕秋声点了点头,得到准允,她才打了把伞和钟叔他们出去找。
燕家的宅子挺大,能动用的人手却不多,钟叔解释道,平时在院子里面整理清洁的工作是包给清洁公司,两周一次的,时刻候在宅子里的只有叁个人。
人少,也没办法,房子里虽然还有几个人却压根指望不上,单连枝心里有一种乏力感。
整个燕家的人之间的相处连陌生人都不如,所以燕秋声才要像胶水一样与自己胶着到一起,要是胆敢离开,她失去黏性也要撕下自己一层皮不然不会罢休。
“在下雨,小秋很可能躲到哪里避雨去了,到屋檐下面,树枝下面,先到那些能避雨的地方去看看。”
单连枝嘱咐他们几个人。
草丛里没有,椅子底下也没有,雨太大,听不见小秋的叫声,单连枝嫌伞太碍事,直接把伞扔了,她惦记宅子里燕秋声在焦急的等待,她心里也急。
视线扫过整个院子,她感觉有某处突兀。
对了,是那台除草车,应该是作业工人忘记收进仓库里了。
她跪在地上往除草车底下看,和卡在下面小秋无辜的眼神对视。
她哭笑不得,小秋啊,你可把我们折磨死了。
“钟叔,能卸下来吗。”单连枝把扳手递给他。
“没问题,二小姐,你全身湿透了,先进去吧。”
单连枝摇了摇头,“也不差这一会了。”
钟叔看她急,就在一边说些别的话,“小秋跟了小姐很多年了,感情很深。”
“小秋多大了。”
“十来岁了吧,也有点老了。”
单连枝突然想到什么,“姐姐为什么养猫呢,我看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钟叔一时间没说话,从除草车底下钻出来,看了单连枝一眼,才缓缓的说处一番话来。
钟叔的声音明明在混乱的雨中像听不见了似的,可是那些内容还是透过耳膜一字不出差错的深深震撼到单连枝。
她又问,“钟叔,那二十多年前,这个家里又发生了什么?”
钟叔讶异的睁大了眼睛看向单连枝,以为她在开玩笑,“你怎么知道二十年前...”
“就像姐姐不像养猫的人一样这点让我在意,对于这个偌大的府邸来说,这里面的人是不是太少了些,我问过阿姨,是从二十多年前也就是姐姐出身的时候这个家里就没有在聘请过更多的长期帮佣,相反的,凡是二十多年前就在的人,除了那些生病离开的人,现在也一直在,姐姐出生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钟叔看着眼前的单连枝仿佛看见一个奇怪的生物,但同时他的眼里闪过一道惊艳的光,“这又是一个外人不知道的故事了,二小姐你也许也认为这个府邸建在了荒凉的地方,离世人太远吧,但是正是因为这样,这里的私隐才无法有效传播,这对燕家来说是好事。其实关于二十年多年前所发生的一切和我刚才给你讲的那些话是因果关系,二十多年前,大小姐的母亲生下大小姐突然疯掉了,被先生送进了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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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讲:
这篇文不会太长,值得注意的是文中的配角已经全部出现了,而且这里面其实没几个好人。等这篇文完结,我打算写个温馨一点的古代母女文,这是作者的另一个恶趣味了,是的,没有错,其实我就是喜欢看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