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莫宁将文件送去后,二队那边就再也没了消息。
杜凯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瘪,肯定不会再往法医科送文件。
除非是有物证需要检测,才派人送来。
所幸,时楠的耐性不错,杜凯庭不说,她也没那么着急知道,反正案子早晚会破获,到时候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眼瞧着半个月过去了,韩珩只是帮二队检测物证,对案子丝毫不关心的样子,俨然比她更有耐心。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在科室里多多少少都能听到一些消息。
例如二队花了三四天的时间,才将死者周边的亲戚朋友走访审查完,一一排除,没有什么重大嫌疑人。
而去往茵河水库的那条路上因为太偏,也没有安装路况监控。
不过他们正通过茵河水库往外排除凶手的行走路线。
这天中午,时楠正呆在检验室里帮老法医做物证检测,许莫宁快速敲门而入,因为走的太急,说话都气喘。
“时法医,二队找到死者被杀害的第一现场了!”
时楠惊诧的抬头,带着口罩声音闷闷的问道:“在哪里?”
“明芬区、东华路的一个老居民小区,韩法医已经提前过去了,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们也赶过去吧。”
“好。”时楠放下手中的玻璃量杯,刚想对旁边的老法医说一声,一转头便瞧见他冲自己摆手:“你快去吧,案子重要。”
时楠点头,快速脱下时无菌手套、口罩,跟着许莫宁走出检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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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现场的小区确实很老很破旧。
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年纪较大的老头老太太。
此时见这么多警察封锁现场,都好奇的想围上来看戏。
凶杀地点是6栋2单元的顶层。
楼道里的窗户又小又窄。还是用青瓦片组成的花纹图案,导致里面光线不足,阴沉沉的。
因为都是年纪大的老人,上下楼梯都需要扶着墙或扶手,弄得上面都包了一层厚厚的浆。
这小区没有物业管理,楼梯灯也是老旧的瓦斯灯泡,有的楼层常年失修干脆不亮。
这灯泡都没人修,更别说监控录像了。
定在墙角上简直就是个结蜘蛛网的摆设,这环境弄得时楠洁癖的毛病都犯了。
提前带上口罩、手套,一边上楼一边四处打量。
发现从一楼到六楼,监控摄像头的机体都被人打烂了,而且摄像头对着的方向是墙壁,就是没打坏也根本拍摄不到什么。
六楼,左手边就是凶杀现场。
门口被警戒带封锁着,门口两个警察正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审问着。
那老太太显然被吓坏了,拿着一个手帕不住的抹眼泪。
“老太太,你这房子租出去多长时间了?”
“半……半年时间。”
“你这只有租房合同,租房着的身份证复印件呢?”
老太太声音苍老沙哑,带着胆怯的颤音道:“当时那男人说没带身份证,我们这儿地方偏,房子又很破旧,一般人都不愿意租,这次好不容易能将房子租出去,我也不想轻易的放他回去拿身份证,怕他半路改变主意。”
“他说他自己是个画画的,租老房子是因为周围环境僻静,有利于激发他的灵感。”
“当时他看我犹豫,就说可以一次性付我一年的房租,我看他的模样挺周正,性格也和善不像是什么坏人,就直接跟他签了合同。”
警察追问道:“所以至始至终你都没瞧见过他的身份证是嘛。”
老太太点头。
之后,时楠带上了一次性脚套,进了房间,便没在听后面的话。
这是一间三室两厅两卫的房子,房间里很乱,东西也杂。
正如老太太所说,凶手的职业或者兴趣爱好与画画有关。
客厅里画纸握成团扔的满地都是,画箱、画架、笔、纸、削笔刀、调色板、油壶、洗笔器……
还有一堆不认识的东西,全都随便丢在客厅里。
可见凶手并不是一个逻辑条理很严谨的人。
卧室里,韩珩正在里面认真的勘察、收集证据。
说来也巧,房间里除他以外,还有一个痕迹员,两个侦察员。
分别是季海原以及哪天群里比较活跃的两个警员。
许是三人觉得太尴尬,特意去了次卧拍照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