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易憬歌也被挤兑笑了,“你可是大夫,说这话真的好吗。”
“老子下辈子就算当老师也会这么说的。”
“误人子弟。”
“还是多操心你的小情人儿吧。”
医师走了不伺候了。
易憬歌目送,松口气理智回归,就跟刚刚爬过泥潭沼泽似的。回到病房拉了板凳坐到了病床前。
白夕安安静静的睡着,脸色好多了,可是看上去却比早上更惨更可怜。
摸摸脑门儿,还是很烫。
是他的不对,他以小人之心渡傻子之腹了。
这么高端的坑爹局,他白夕的智商怎么做的来呢!扔下他跑出去的自己真的畜生了。
如果真烧傻了......就......养他一辈子也不是不行。傻了之后的白夕应该比现在的他好伺候不少。
易憬歌斜倚着床胡思乱想,心情还不错。他不知道的是,白夕其实试过死一死了,可是腿软脚软浑身都软,没能爬起来。
啧啧啧啧啧。
“易憬歌......”白夕的声音软软的有气无力,还伴随着平时没有的沙哑属性,又腻歪又性感。
易憬歌回神,“醒了?想喝水吗?”
白夕嘴一瞥一副想哭的样子,这里是医院,他果然躺病床上,还是浑身发冷使不出力气,嗓子也开始撕开一般的疼。“易憬歌,我是不是快死了。”
“......”??这又是哪一出?
“我知道,你别骗我。”白夕醒是醒了却烧的很糊涂,“管家爷爷都说了,那样,会得病死掉的。”
易憬歌脑子里转了几转才明白,“那样”到底指的是“哪样”。虽然白夕现在看起来小可怜样儿的,可是他就是止不住的嘴角上扬。不由自主的上前抱着光溜溜的脑门儿啵了一口。“没事的,我在,没事的。”
“......”白夕眨眨眼,也不知道他看清了还是没看清,想什么了还是什么都没想,“别骗我了。”
“真的,没事。等你睡醒了就好了。”易憬歌哄孩子似的耐心十足,重复的回答着白夕“真的吗?”“当然。”“真的吗?”“当然。”“易憬歌。”“我在。”
再给白夕喝了点水,他终于肯睡了,易憬歌又咗了咗他的嘴角,重新坐回椅子握着他打点滴手。
很冷。可能是打点滴的缘故。易憬歌并没有介意的低头也啃了两口。然后,一手给他暖手,一手握紧了输药软管。
希望药从他手心里流过的时候,能变的稍微温暖一些。
他居然会怀疑一个傻子。怀疑一个傻子。怀疑一个这么讨人喜欢的傻子。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