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残隼 袁诺 3435 字 26天前

当时把药方给了王排时,他还愣了一下。但是看到上面全是些治风湿的方子后便高兴地拍了拍我,连说声谢谢。从那以后他对我印象也大为改观。

对于一连来说,我算是插队的新兵。但是这个插队的新兵却有两点,一点是挂了个一杠一,二他可是全师最有名的一个新兵蛋子。都因斩首特种部队队长而一战成名。军队属于那种有本事就可以横着走的地儿,所以我在这里算是没有受过什么“新人实习”的玩意儿,可以没事和老兵吹牛侃天。但是大多时候我好像没有那些闲功夫。

如果问当兵的一年四季最喜欢的是什么季节,当然了这个问题除了那些高海拔的边防的哥们儿,我们大多数人都会说春季或都秋季。绝没有人喜欢什么冬天或夏天。原因很简单,你夏天中午出去给跑几圈试试,冬天大半夜在外面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试试。

而我刚好赶上的是新疆一年中最热的天气八月。对于侦察连来说,我的一切军事项目属于弱型的,起码我不敢说在连里打靶是不错的一个,呵呵,我还是老实交待,刚到一连时,我算是垫底的角色。知道自己的底细后,大多时候我并不会和老兵们来两招。为什么?怕丢人呗。于是,只得自己把自己练开了。

第二十五章:功夫是练出来的

王排说,就先从跑步开始吧。

以前在七院或油给班时,都觉得自已算是比较牛叉的人了。但是第一天在一排时首先来了个紧急集合差点儿迟到不说,跑起来时,我开始想恨这几十号的家伙了,跑那么快干嘛?后面有狼狗咬么?

五分钟后,我就在最后一个了,脚步有点力不从心的意思了。王排看到后便跑过来问道:

“怎么样?不舒服么?”

“以前在医院里没有像这样跑过。所以刚开始不是太适应。没事。”我说的是实话。像这样的事儿,用不着死鸭子嘴硬,不行却说行,最后只能把自已弄得更难看。

王排交待了一下三步一吸二步一呼的节奏后便跑到前面去看着了。而我在后面把背包紧了紧,咬咬牙,老子也拼了。

五公里下来的时候,比以前我跑的那些十公里更难受。之前在油给班我们背近二十公斤的油管跑一半天差不多要用三十近四十分钟,而现在看来好像觉得那时在散步一样的。

吃早饭时,排里的人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好像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不傻,当下明白是什么回事了。毕竟在人们眼中能斩首特种部队的多是牛人,怎么说也高手中的一般的高手吧。不至于跑个武装越野得成了这个操行吧,还气喘吁吁的。我的心一下子不是滋味,首先是同志误会我了,认为我很牛,然后大家觉得有点不对劲时,会找个理由是不是袁成今儿个感冒之类的,但是从外观上来看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我也知道英雄倒塌的滋味对于粉丝们是不好受的。我也不想啊。

上午的枪械训练时又出洋相了,我打了个63环。众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都听到有一些心碎地声音了。下午的四百米障碍就不要说了,我从独木桥上掉下来了,然后在高墙那里一半天都翻不过去。

行了,行了。一天下来,兵们看我的眼神再没有前一天那种敬佩的意思。搞得我自已都觉得当初是不是自已走了狗屎运了。

晚上新闻联播以后,我一个人坐在小草地边上,心里一种凉凉地感觉。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四面扑向我。那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什么不是。曾经以为自已虽然不是侦察兵的话,也和他们差不多,现在才发现,自已和当初在新兵连的时候差不多少,也许比那时的军姿要好了一点吧。

“在干嘛呢?”是陈排的声音。

“没有干嘛。就坐坐。”

“是在想今天训练的事吧?”

“……”

“没有一个人刚一开始都什么学的,小的时候,我的成绩一点不好,至到五年级的时候都差不多是倒数的。那一年,我们学校来了一个新老师,他成了我们的班主任,他没有像别的老师那样对待我,我现在还记得他说过,一个人不是生来就会的,要好做好每一件事,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什么?”

王排向我问道。

“是努力。”我说道,好像这个道理大多数人都知道的。

“不,一个人没有天赋也可以,但要做好一件事,需要不停地练习。练习功夫都还讲究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呢?你学医的吧?”

“嗯。”

“虽然我不懂,但是我也知道,医文也要一遍又一遍地去背。如果你是个新兵,也许你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你很在意别人的看法么?”

“……”

“其实,那些都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王排拍了拍我的肩后便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有时,我们这所以不敢往前走,不敢做下一个动作,那是因为我太在意别人对我们的看法,把自已当成一碗清水,一切不去在意,做自已该做的,那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第二天早上再紧急集合的时候,我赶上了连队的脚步,但是在越野的时候,我咬紧牙齿也不让自已掉队,但即是如此,我还是在队伍的后面。这次王排只是看了我一眼,经过肖连边上的时候,他突然炎地上拿了一匹砖,放在我的包里。一匹砖好像不是太重,但是如果当你觉得累的时候,也许一个米粒都是让人觉得太沉重的。但他是好意。

别人休息的时候,我还在四百米的障碍场上玩着。

“注意,一定要找到平稳感,这样才会事半功倍。”王排见我在独木桥上有点左右摇晃时叫道。

“双腿用力一蹬,双力抓住墙时借着惯性向上一撑,然后身子一翻就行了。”当我从障碍墙下落下的时候,王排不住地叫道。

王排倒是看出了问题所以的地方,那就是我的身体协调力不行。对于这个事好办,那就是玩体操吧,就是在双杠和单杠如运动操上的运动员一样的在那上面摇荡。而这玩意不仅要求你的身体协调能力要好,而且双臂的力量也不能马虎,万一不小心时,从那上面掉下来,那可是吃不完也要让你玩完。

而要练习臂力的话,那么又要做俯卧撑啊,哑铃之类的了。于是乎,别人在玩的时候,王排就直接让我去操场上玩哑铃了。当过兵的都知道,部队上的大哑铃是怎么一个操行,那黑铁差不多每个有十公斤了。不要说举了,就是举个几下下来,保证让你肌肉酸痛难忍。而且的确也是这样,本来我打算玩那五公斤的差不多了,但是王排不干了。于是第二天一起床,两个胳膊一动,肌肉就开始叫唤起来,而王排还风凉地说道:

“如果不是昨晚给你擦上了药酒的话,估计今天早上你连衣服都穿不上了。”

晕,有你这样拔苗助长的么?我郁闷的想。

然后事情并没有这样就结束了,当做完五组,每组二十个动作的哑铃后。王排做着一副仁慈地表情说道:

“你有那两个胳膊休息一下吧。”

我一听就高兴了,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那我们现在开始让腹部肌肉运动起来吧。”

一种掉在冰窖的感觉。到了晚上,我开始向七院的同志们求救了,让他们给我一些什么舒筋活骨的玩意儿弄过来吧。今天王排说了,连里的药品也是有限的,不能只给我一个人用了啊。自个想办法去。我是觉得家伙绝对是因为我是从七院里出来的。

差不多十天后,我胳膊都比以前粗了一大圈了。而早上跑操也没有那么狼狈。在四百米的障碍上也不是那么丢人显眼的了。而侦察连显然不是只靠跑操和四百米障碍能玩下去的。各类侦察器材,潜伏,射击,各地形射击,车辆作战等等。光看那密密麻麻的科目就能让人发晕的。

那个时候有时真恨不得把自已分成几个人得了,每天除了大量的侦察科目外还有就是大量的体能训练。一天下来,一碰到床上就呼呼地睡了起来,到了早上七点一下子自觉的醒了,唯一让人觉得心安的是,肖连那段时间没有搞过什么夜间拉动,不然能不能从床上爬起来,我都很怀疑的。

但是这样,有一次我睡得正香的时候,王排带了几个人把我给悄悄地从床上弄到外面的操场上,整个过程我居然没有感觉到。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冻醒了,然后看到肖连黑着一张脸和王排幸灾乐祸的表情。

“行啊,敌人都摸到你家门口了,你居然没有反应。国家真是庆幸,没有把你放在边境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敌人过境了,你都还在做梦。”

这能怪谁呢?发生这样的情况谁也没有理由。直到现在当我想起那件事时,我都觉得心里有点那个那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