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蓉闻言来了精神,说:“这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还没有女朋友?要不然,我做主,给你介绍几个女孩,都是一顶一地漂亮能干。”
“不用了。”周通有些架不住长辈的热情,“事业未成,还不想谈家庭。”
“得两手抓呀。”何丽蓉摇了摇头,说,“你怎么跟小炫一个想法呢?如果有合适的,就得抓紧机会,别等以后,那可就晚了。”
周通忙点头应是。
就在这时,大门又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怀里头抱着个孩子,小孩估计才有几个月大,窝在女人怀里,乖巧地闭着眼睡觉。
女人进来后就是一副主人的样子,瞧见屋子里站着好几个人,扬着嗓门问道:“这是怎么了?都在这儿站着,不知道的当罚站呢?姐姐,这是家里的客人吗?”
何丽蓉见到来人后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冷淡地瞥了一眼女人,说:“是小炫的客人。”
“哎呦。”女人轻呼一声,“咱们炫少什么时候还有能带到家里的朋友了?真是稀奇啊。”
宋炫脸色一沉,隐隐有了几分不悦,曾柔还不依不饶地说:“我可没别的意思,炫少可别生气,我呀,是关心炫少,咱们大家都知道,炫少平素比较孤僻,成天生活在我们这一堆女人里头,这性格呀……”她笑眯眯地说,“难免有些古怪,正经的男性朋友都没怎么有,所以我有些担心,炫少是不是叫别人骗了。”
端正咬着牙小声说:“这女人可真讨厌。”
周通没理会曾柔的挖苦,问宋炫:“今天不方便了是吗?”
“是啊。”宋炫抱歉地说,“让你白跑一趟,我不知道她要来。”
“曾柔,你说话注意分寸,客人还在!”何丽蓉低喝了一声,曾柔怀里的婴儿动了动,有要哭的迹象,曾柔立马安抚着婴儿,说:“宝宝乖,不哭不哭。”
见婴儿又平静下来了,曾柔冲何丽蓉说到:“你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吓到我宝宝怎么办?他最近几天睡眠一直不好,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要被你吵醒。宋家现今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被你吓出事了可怎么办!”
“曾柔……”何丽蓉狠狠地咀嚼着曾柔的名字。
曾柔白了她一眼,说:“吵什么吵,自己没本事就怨不得别人。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怀不上孩子,也留不住启超的心,你瞪我就好用了?”
“曾柔你不要太过分了!”何丽蓉颤抖着说。
“我过分?”曾柔眉头一挑,骂道:“你背地里对我家里人做的那些事情当我不知道?我弟那笔赌债再怎么利滚利也不可能到那么多,你敢说你没动手脚?还有我爸妈去的医院,那院长不是你爸的朋友?何丽蓉,我曾柔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你——”何丽蓉瞪着曾柔,气得气血上涌,“你胡说八道,含血喷人!”
“谁干的事情谁心里清楚。”曾柔不咸不淡地抛出一句,冷笑道,“背地里捣鬼,当面就不敢承认了,真是笑话。”
“在闹什么!”一声苍老的低喝声打断了两个女人的争吵,曾柔脸色一白,立马不说话了,她抱着孩子坐在一边,见小孩醒了就拿玩具逗他开心。
何丽蓉也深吸几口气,压下怒火,抬了抬下巴,让快要被逼出眼眶的眼泪收了回去,随后又恢复成平日里婉约的模样。
从二楼走下来个须发尽白的老太太,老太太佝偻着身体,拄着拐杖,虽年迈但仍是精神奕奕,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在二楼众人脸上一扫之后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太太沉声说:“我今日请了贵客上门,你们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曾柔回嘴道:“是她先找茬的。”
何丽蓉:“你——!”
“够了。”老太太轻轻砸了一下拐杖,说,“都给我安静!待会儿贵客来了,谁再这样不懂大体就别怪我不客气!”
“哎!”曾柔软软地回了一句,立刻不吭声地继续逗怀里婴儿,老太太看了小孩一眼,脸上的冷厉褪去不少。
宋炫引荐道:“外婆,这两个是我朋友,一个是周通,一个是端正。”
“奶奶好。”两人一齐向老太太打了招呼。
“嗯。你们好。”老太太的目光在端正跟周通身上扫了一圈,落到周通脸上的时候停留了下,这张脸看着十分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可青年给他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错。但仅限于此,老太太没再多说什么,没把这两个小辈放在眼里。
老太太嘱咐宋炫:“去玩吧,别去后山。”
“好。”宋炫点了点头,反正这次主要是看家宅的,去不去后山无所谓。
房门第三次被打开,从门外走进来个熟悉的身影。
韩齐清见到老太太后一作揖,这次是标准的韩家礼节,老太太一看笑逐颜开,拄着拐杖亲自到门口去迎接韩齐清:“能劳烦韩家少当家帮忙点穴,真是我们宋家的荣幸啊。”
“老夫人客气了。”韩齐清谦虚地,“齐清不才,能为老夫人分忧解难才是荣幸。”
老太太眉开眼笑,说:“哪里的话。今早才下飞机,累了吧?今天就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看穴迁坟也不迟。”
“……”韩齐清顿了顿,下意识地看向站在老太太身后的周通。
这一看,韩齐清就发现周通正看着自己,两人视线相撞的时候,周通还冲他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想起来今天在电话里对老太太撒的谎,韩齐清脸一红,说:“没事没事,都是小辈应该做的。”
老太太笑得更加欢快,把韩齐清迎入了屋内。
周通问宋炫:“今天是不是看不了后山了?”
“是啊。”宋炫红着脸为难地说,“我也不知道奶奶做了这个决定,害得你白跑一趟,不过没准闹鬼的原因正好是出在家里头,也不算白来。”
“这位先生是?”听了他们对话的何丽蓉越发仔细地打量周通,问宋炫。
宋炫见不小心被何丽蓉把对话听了去,也不遮掩了,就说:“周通也懂点风水,我请他过来帮忙看看。”
“原来是这样。”何丽蓉点了点头,又说,“不过这次是真的白来了,你外婆请来的贵客,是韩氏一门的少当家。韩氏一门你应该听过,给不少达官贵人都看过风水,当今xx大会堂的布局还是他们现今当家给看的呢。这位少当家韩齐清可是个厉害的人物。”
宋炫闻言,对周通更加愧疚,他虽然不是道上的人,但也知道,一个生意遇上同行了,还是个比自己厉害的同行时是个什么感受,他抱歉地看着周通,已经打算好等一下不管周通看没看出什么都给周通一笔丰厚的辛苦费,也算是自己一点小小的补偿了。
听何丽蓉说完话后,宋炫再一回神却发现周通跟端正都不见了。
俩人走到别墅门口,眺望着山脉,端正伸了个懒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屋里头空气太差了,这家里头女人可真可怕啊。还是外头的空气新鲜,也没那么多屁事儿。你看这青山朦胧,白云悠悠,真是个好地方啊,等以后我老了也要在这种地方买套别墅,颐养天年!”
“知道他们家为什么女人这么可怕吗?”周通听了端正的话后笑了笑,说,“这里的风水可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