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这么冷的天气,周通自然不能让凌渊再睡沙发,想着让凌渊住进周达的房间,凌渊却是不肯。

他们都有领土意识,哪怕周达死后,周达的房间内属于他的气息仍很浓厚,凌渊睡得不舒服。

周通就只好在自己床上给凌渊加了一床被子。

这天,周通在店里翻看书,一本看完,正准备在书架上找下一本时猛地想起来前几天研究定身符的时候把那本书放在卧室里,就对凌渊说:“帮我看一下店,我去卧室拿本书。”

周通走后,凌渊就在店中坐着。

这个季节愿意出来活动的人不多,客人很少。

凌渊正端坐在那儿看似正经实则在发呆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客人。

第77章 吃飞醋

那女人见到凌渊的时候一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凌渊,跟凌渊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后,忽然倒退几步,猛地一抬头往招牌上看去,又看了一眼门牌号,掏出手机,对照了好几遍才胆怯地问道:“请问……周通在吗?”

凌渊眼睛一眯,那女人立马站得笔直,浑身都僵硬了。

凌渊从头到尾地扫了一圈,就像是巡视擅自闯入自己领地的猎物一样,两人有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那女人画着淡妆,长相一般但是看起来十分素雅,扎着高高的马尾辫,一身灰色的职业正装,高跟鞋,手里抱着一叠文件夹,似乎是找周通有事的。

凌渊的目光收了回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子上的古董,说:“他去拿书了。”

“哦……”田晓珍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本来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手里重要的文件就壮着胆子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在这里等……他?”被凌渊忽然扫过来的眼神吓到,田晓珍最后一个字硬生生被逼成了上挑的问句。

凌渊冷漠地说:“随便。”

田晓珍:“……”

“田晓珍?”周通拿书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杵在门口跟根柱子一样的田晓珍,说道,“站在门口干嘛?怎么不进来?”

“师兄!!”田晓珍惊喜地喊道,“师兄我想死你了!”

“怎么当了女博士还这么孩子气。”周通无奈地说。

田晓珍傻乎乎地笑了笑,说道:“师兄~~人家不是说在师兄面前我们永远是小师妹嘛!”

猝不及防的,凌渊冷笑一声。

田晓珍:“……”

田晓珍立马收起了不正经的神色,说道:“师兄,我这次来是有事要找你帮忙的。”

“什么事?”周通拉出一张椅子,说道,“你先坐。”

“好!”田晓珍坐下后,把文件夹递给周通,“师兄你看。”她从中抽出几张照片,说,“这个墓你还记得吗?你研二的时候跟老板一起做过的项目。”

那个项目周通有印象,当时一个学期都耗在上面了,相关各地跑了好几圈,最后收效甚微,他还记得直到他毕业那个项目都还没正式提交。

“怎么?查出来墓主人的年代了?”

“嗯。”田晓珍说,“是藏王赤松德真的王后移喜措嘉的墓。”

“……”周通说,“那古物的确是臧墓出土的,当时也有所怀疑是移喜措嘉,但是我们对于移喜措嘉的了解太少了,传下来的文本资料根本就不足以证明。”

“现在证实了。”田晓珍说,“不过可惜的是,墓里没有移喜措嘉的尸体,那只是一个陪葬墓,就相当于秦始皇的假墓。里面的东西倒是有很多研究价值。”田晓珍说起来这个一头火热,十分兴奋地从档案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说道,“师兄!看!”

“长柄火纹铜镜?”周通说道,“已经修复得这么好了?”

“是啊。”田晓珍点头说,“我跟老板辛苦了两年多的成果!”

周通夸奖道:“想不到,小丫头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本来就很厉害!”田晓珍昂了昂漂亮的下巴,随后想起来什么,苦恼地说,“可是有一个地方,我跟老板一直都修不好,所以来找师兄帮忙了。”

“我能帮什么忙?”周通笑着说。

田晓珍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才小声地对周通说:“师兄,我知道你是道上的人,你别瞒我。上次你帮刘和平那老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多勤奋点修炼就不用找我了。”

“我懒嘛,炼气又无聊,我也没那个耐心坐在桌子前画符。”田晓珍对天翻了个白眼,见凌渊闭上眼睛了,就凑过去,在周通耳边小声问道,“师兄,那个煞神是谁啊?真可怕……他一直盯着我看,吓死宝宝了。”

周通笑而不语,用胳膊肘拐了下凌渊,“你吓到人家了。”

凌渊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冷漠地看了一眼田晓珍,“哦。”

田晓珍脸一红,立马就跳脚了:“师兄!师兄!师兄你干嘛告诉他!!”

周通放声大笑,说道:“好了,别闹了,这铜镜怎么了?哪儿出问题了?”

“铜镜的手柄一直不能修复。”田晓珍指着照片上的铜镜,说道,“就是这儿,这里手柄原本有个缺口,我跟师父想尽了办法都修复不了,按理说材质是一样的,可就是不行。”

周通的目光落在那一个缺口上。

整个铜镜在周围参照物的映衬下,看样子就不过巴掌大小,手柄很长,大约一个半的镜面长短。缺口处在靠近镜面的地方,凹进去一个月牙形状的东西,周通问道,“有再清晰一点的照片吗?”

“有有有。”田晓珍把档案袋里的照片都倒了出来,说道,“我趁老板不在的时候偷摸拍的,不是很全,师兄你看哪个能用?”

“好。”

周通把照片一一都看过了,最后拿出一张断口的近景图,看了半天,说道:“这里不是铜制的,应该有什么镶嵌物。”

“镶嵌物?”田晓珍惊讶地说,“不是吧?没有镶嵌的痕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