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周通说:“肚皮露过来,给你也挠挠?”

凌渊闻言,一下子躺在床上,掀开上衣,露出了平坦的腹部。

周通:“……”

凌渊挑衅地看着周通,满脸都是“你挠啊”的贱样,周通无奈地笑了笑,抱起小偶猫放在了凌渊的肚皮上。

凌渊:“……”

小偶猫一爪子勾住凌渊的腹肌,凌渊顿时一疼,这小奶猫的爪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猛地一起身,直接把小偶猫掀了过去,凌渊一巴掌抓住小偶猫,将小偶猫捏在掌心,小偶猫兴奋地喵喵直叫,抱着凌渊的手指头开心地舔了几口又开始磨牙。

凌渊:“……”真的下不去手。

房门被敲响,阿依玛走了进来,她已经剃度披上了赤袈裟,完全是僧人的样子,然而双眼还是那样灵动有神,阿依玛说道:“谢谢上师帮我。”

周通从凌渊手里接过小偶猫,放在床上,任由小偶猫自己去玩,他对阿依玛说:“我没有帮你,都是佛的指示。”

阿依玛说:“上师即是佛,是活佛。”

周通耸了耸肩,没说什么,阿依玛又说:“上师原本不属于这里。”

周通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刚出生的时候,星象诡异,阿妈跟我说我这一生命途坎坷,结果真的应验了。我阿妈阿爸死得早,我一直在四处流浪,沿路沿习佛法,一路受尽欺凌,还被歹人占有了身子。不过,阿妈说了,我的苦痛都会以遇见贵人的那一天为终点,往后就会一路顺遂。阿妈说那人是从远方而来。上师出现在山路上的时候我是看见了的。”阿依玛向周通坦白道,“那时候不以为上师是我的贵人,却觉着上师是个伟大之人,所以……其实我这一直以来都是有心利用上师的,对不起。”

“是吗?”周通不以为意,说道,“你没有利用我做坏事,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阿依玛还是很过意不去,她说道:“隐瞒了上师总归是我的问题,上师大度不予追究,我却是必须要向上师道歉。”

小偶猫忽然急切地要下地,一直在背后咬周通的衣角,周通注意到他的急切心情,就将小偶猫抱下了地,叮嘱凌渊:“看好,他骨头还很脆,别碰了。”

凌渊:“……”我像是做那种事的人吗???

凌渊心里埋怨,却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跟在小偶猫身后,盯着小偶猫的一举一动。忽然有种,自己都没一只猫重要的感觉。

小偶猫下地之后就钻到了床底下,在下面不知道干些什么,凌渊无奈地低下头往床底瞟去,却见小偶猫扒拉着小爪子在挠什么,凌渊一只手伸进去将小偶猫拖了出来,小偶猫窝在凌渊怀里,喵喵叫着往床底够去,凌渊不耐烦地又把手伸了进去,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物,轻巧一勾就把那东西给勾了出来。

被凌渊勾出来的东西是枚珠子。

那枚珠子是暗红色的,像是鲜艳欲滴的玫瑰色一样,艳得夺目刺眼,周通拿过珠子,疑惑地说:“这珠子看着灵气十足,一直放在床底下为什么我之前都没有感觉到?”

“我也没感觉到它的气息。”

“天!”阿依玛忽然惊呼一声,说道,“这是圣眼石吗?”

“圣眼石?”

“上师稍微等我一下!”阿依玛说完,往屋外跑去,没过多久气喘吁吁地拿着一面镜子回来了,周通一眼就认出来那枚镜子,正是把他们送往这个须弥小世界的那面长柄蜥蜴纹的铜镜。

“这镜子?”阿依玛说道,“是一位伟大的妇人送予我的。”她眼神柔软地说,“这枚镜子给了我很多启示,那位妇人说,有朝一日,我会找到镶嵌进去的宝珠。这世界上,能配得上这面镜子的就只有圣眼石了。”

阿依玛虔诚地拖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捏着宝石将珠子放入了镜柄的凹槽之中,在契合的瞬间,镜面光影闪烁,阿依玛看着镜子上的图案,惊讶地念道:“我……将……轮回?”

就在她念诵出来的一瞬间,周通跟凌渊他们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凌渊一手抓住周通,一手抱住小偶猫,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周围的景物飞速扭曲退后,等再睁开眼的时候,他们又在长街的工作室上。

周通看了一下时间,还是那个时候。

田晓珍瘫软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周通忙把田晓珍抱起扶在椅子上,让她躺好,田晓珍醒过来后迷茫地看了看,问道:“这是哪儿?啊……师兄?”

周通说道:“你还记得什么吗?”

“嗯?”田晓珍迷茫地看着周通,完全糊涂了,“好奇怪,我怎么在工作室睡着了?发生什么灵异现场了吗?”

“嗯……算是吧。”周通想了想,把在须弥世界里的事情告诉了田晓珍,田晓珍惊讶地看着周通,问道:“那那那这么说的话,那个阿依玛是我的转世?不不不不对,应该是我是阿依玛的转世?”

“看起来是这样的。”周通点了点头,他拿起那枚镜子,却发现,镜面上浮现出来一张女人微笑的面容,她笑容恬静柔和,令人如沐春风,她的双眼深邃如同黑夜一眼望不到边际。

从她双眼之中逐渐飘荡出来了两个金色的圆球,一点点地浮现于镜面之上,随后,神迹消失不见,那两个圆球掉落在镜面上,滚动了片刻,卡在镜面的边缘上不动了。

周通捡起来一看,说道:“是金菩提果。”

“哇!”田晓珍说道,“虽然不知道是干嘛的,但是听起来就很厉害!”

周通笑着说:“是辟邪的圣物,也是拿来摆局的核心,好东西。”

田晓珍忙点头,她笑眯眯地看着那两枚金菩提果,说道:“那师兄这个东西你收着吧。”

周通:“?”

田晓珍微笑着,十分温柔地说:“是从她的眼睛里来的呢,她刚才一直在看师兄,肯定很感激师兄,就像师兄曾经也帮了我很多的忙一样,师兄一直都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

周通没想到田晓珍会忽然说这种话,颇为意外地看着田晓珍,凌渊却冷哼一声,说道:“他的温柔跟好不用你说。”

田晓珍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凌渊,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师兄他、他……?”

周通无奈地将菩提果放进口袋,咳了咳,说道:“我也该回去了,也许还有事情呢。”

“啊!”田晓珍立马说道,“别啊!师兄!你说清楚!这男的,他到底谁啊……怎么忽然就冒出来了……师兄!师兄!!”

田晓珍跟老师提请修改考古结论,经过考证之后发现,他们验证的那座古墓并不是移喜措嘉的墓,而是另一位不知名的佛母的墓。

那位佛母虽然在史册上没有流传下来名号,但是却留存在墓里的东西却有着跟移喜措嘉丝毫不差的重大意义。

那面长柄蜥蜴纹铜镜在一个月后被存入了a市佛学博物馆中,引来了无数人的参观与瞻仰。

然而意外发生了,铜镜在放入博物馆中不到一个星期就离奇失窃,整个博物馆中什么文物也没有被盗,只有这面铜镜不幸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