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想了半天，段衍之依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段衍之知道，陆乔今天是被他折腾狠了，有了小脾气，所以才会如此强硬地要他老实交代，这说起来也是他自作自受。他了解陆乔，如果不说清楚的话，陆乔不会消气，到时候恐怕她真的不会再让段衍之碰她；可说清楚的话，他该怎么说清楚？

为什么会这么失控？——那是因为我看见了你跟卓云易的同框照片，即使照片里的你只是偶然间被拍进去的？

为什么看见这个会这么生气？——因为我想起了曾经你和他结婚的那个画面。

说到这里，那么问题来了：“曾经结婚的画面”是个什么情况？

陆乔肯定不会对这个奇怪的形容置之不理，于是段衍之讲到这里，恐怕就得把自己的重生以及为什么会重生全都说出来。陆乔不会相信这点先不考虑，假设她相信了，那么她会怎么想？

上一世的段衍之，把陆乔对自己的好当作理所当然，从不考虑她的感受，甚至在她怀孕的时候跟别的女人上床……虽然那一次多少也因为他喝醉了，而且其中更有徐丽设计的成分存在，但，错了就是错了，更何况，至少在脱衣服之前，酒已经醒了几分的段衍之是知道，那时躺在他身下浑身赤裸的女人并不是陆乔。

陆乔会介意那些过去吗？那些对她而言并不存在、对他而言却是真实的过去，她知道后会生气吗？说出来的后果会不会比不说更糟糕？

第一次，段衍之对一件未知的事情感到了恐惧。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下文，陆乔直起身看了身后一脸纠结的男人一眼，正想说什么，房间里的手机却响了。

陆乔的动作一顿，随即站起来跨出浴缸，抓过架子上的浴巾一边围上一边走出了浴室。

下意识地，段衍之松了口气。

等到段衍之收拾完出了浴室时，陆乔已经换好衣服在化妆了。

“谁的电话？”

段衍之打开行李箱拿出衣物准备穿上。

“卓先生的。”

段衍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就是新签的合作方的负责人，他约我一起吃饭。”

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段衍之假装镇定地继续穿衣服：“这样啊……我跟着去可以吗？”

“可以啊。”陆乔无所谓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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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卓氏的总裁，也是我刚确定的合作方负责人，卓云易先生。”

落座之后，陆乔朝段衍之介绍完那个男人之后，又指着段衍之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