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澜眼中难掩失望,然而失望过后,一团火气立马窜上了心头。
君无极这是什么意思?感谢她这些日子照顾他“儿子”?
自打元宵宫宴回来之后,阿井那个混小子也离开了,而且也是突然性的玩失踪,一声招呼不打,就跟他的臭爹君无极一样。
凤惊澜这两日心头一直憋着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点不在乎,可今日被这么简单的一刺激,凤惊澜终于爆发了。
“世子爷真的好大方啊,感谢人的方式也是这么的有诚意。”凤惊澜唇角泛着冷笑,谁都能听说她说的反话。
“小姐,我们还住不住?”青儿明显感觉到自家小姐情绪不对,不由紧张的看了凤惊澜一眼。
“住!当然要住!不住怎么能对得起某人的细心安排呢?”凤惊澜大步走了进去,有豪宅不住,去住她先前的小破屋,她是气,不是傻。
深山天泉。
君泽接到飞鸽传书,一如既往的走了进去。
偌大的温泉池中冒着滚滚白雾,宛若仙境一般,而白雾朦胧中,背对着君泽站着一人,雾气遮住了他大半的身形,隐约可见他宽广的后背上两条血色锁痕,触目惊心。
“主子,三小姐已经到了梵音寺……”
君泽正恭敬的汇报着,池中的人影突然转过身来,诅咒已经解除,此时的“君无极”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模样,薄雾蒸腾下,他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绯红,邪气中竟平添几分妖娆。
尤其是那双水雾浸染的紫眸投射过来,君泽心脏瞬间停了半拍,脑海中突然想到当日凤惊澜对自家这主子的评价。
原来女人不是肌肤胜雪才是最美,男人肌肤胜雪也很女人……
目光一扫,触及到那双幽暗深沉的紫眸,君泽呼吸一窒,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凉薄而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君无极”眯着紫眸,右手把玩着从肩上取出下来的锁链,嘴角泛着一片冷意,“他也太过天真了,以为用锁链就能锁住本尊?可惜啊,封印越来越弱,他抗衡完诅咒之后剩下的那些微弱力量,哪里能阻拦得了本尊!”
“君无极”信手将锁链一丢,噗咚一声,溅起不少水花。
只见他缓缓走到岸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粉白的手指配上上好的白瓷,相得益彰。
“说吧,凤惊澜怎么了?”
一愣过后,君泽立刻收敛心神,沉声说道:“凤三小姐到了梵音寺,如今已经安排住进了梅林小筑,据探子回报,凤三小姐住进去的时候脸色似乎不悦。”
“君无极”紫眸一闪:“他倒是有心的很。你说本尊是不是该替他去会会那位凤家三小姐,你说他如果自己的女人被本尊给睡了,会是个什么反应?你说,他万年冰雪的脸上会不会出现可怕的裂痕,甚至又想将本尊给锁起来?”
君泽眉头一皱:“尊上,这不太好吧……”
君泽的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可下一秒就迎来了一道犀利的目光。
“君无极”紫眸一眯:“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了?”
君泽喉咙一紧,低下头来,心里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圆月当空,山林寂静,可凤惊澜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始终睡不着。
突然一阵冷风,卷着阵阵梅香扑鼻而来,昏昏欲睡的凤惊澜猛然睁开眼,一个谁字刚说出口,下一秒暗影一扫,凤惊澜再也动弹不得。
“嘘,别叫!”
凤惊澜眉头紧锁着,黑暗中脸色异常的凝重。
“你是谁?”
“别问爷是谁,爷只是个游走江湖,以采花为生的浪子而已。”
“……”凤惊澜眼皮一耷拉,有种哔了狗的感觉,住在寺庙里也能遇到采花贼。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凤惊澜紧绷着脸,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
“当然知道,凤惊澜,楚国公府三小姐,刚刚跟七皇孙慕容夜退了婚!听说你未婚夫跟你妹妹勾搭在一起,让你做了下堂妇,爷想着你现在定是寂寞空虚冷,所以特地来安慰安慰你的。”
灼热暧昧的气息扑鼻而来,像是羽毛一样骚动这凤惊澜的肌肤。
凤惊澜想要避开,可不知道这人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她动弹不得。
“既然知道本小姐是谁,还敢来这里,不怕我楚国公府全城通缉你,让你死无葬生之地吗?”
凤惊澜眯着眼,威胁道。
短暂的沉默后,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声,而后醉人的嗓音再次响起。
“俗话说的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你,死无葬生之地又如何?”
“这么英勇?那么你想怎么安慰我呢?”凤惊澜话音一变,敌明我暗,凤惊澜只能尽力拖延时间。
“如此良辰美景,自然得做一些男女之间爱做的事,体会一下欲死欲仙的快乐。”
“我现在动弹不得,你让本小姐怎么体会这种快乐呢?看公子骨骼奇清,行为举止不拘小节,必然是花间高手,作为一个采花贼,怎么说也得个职业素养才行。本小姐有个朋友,也是你的同行,他曾告诉我,男女之间的最高境界那就是一加一等于七,撒点药,趁着女性动弹不得逞凶,那是最低级的做法。”
“你以为本尊还会上你的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