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什么?我不过白日里睡得太多,出去散个步而已。”
“自然是怕你备受打击,一个想不开,自行了断了。”南宫墨凉凉的说道。
凤惊澜瞪了他一眼,今天真是撞了邪了,从元翊口中得知君无极的情况之后,又撞见这个爱剥人皮的变态太子,凤惊澜那叫一个头疼。
正说着,远远的就见凤庭风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同样担忧不已的沈奕,这不惊奇,惊奇的是应该在深宫中养病的慕容清也出现在梵音寺。
慕容清、南宫墨、沈奕……
这小小的梵音寺今天这事怎么了?
“参见过南宫太子。”凤庭风恭敬的行了一礼。
南宫墨点了点头。
“澜儿你没事吧?”凤庭风上下扫了一眼凤惊澜,确定她没事,这才板起脸来,“澜儿,你太胡闹了,外面不比家里,你生了病不在屋里休息,出来干什么?而且还不带着丫鬟。”
凤惊澜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一大早撞“邪”了不说,还被人从头到尾数落一顿。
“庭风,不要责备三小姐了,外面寒气重,还是先回屋让沈太医看看吧。”慕容清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凤庭风的责难,将凤惊澜拯救出来。
凤惊澜感激的冲他挤出一记笑脸。
一个眼神交汇,无声胜有声。
“寺庙住处已经安顿好了,南宫太子这边请。”慕容清将视线从凤惊澜离去的身影上收回,转而对上这位大漠来的贵客。
南宫墨点了点头,迈步朝住处走去。
回到梅林小筑之后,凤惊澜直接被人塞进了被子,其他人又是把脉看病,又是生火取暖,又是准备吃食,看的凤惊澜都傻眼,对于这种秒变团宠的感觉,着实有些不适应。
想说自己的感冒已经好了,不必那么夸张,可一对上她那两个哥哥的目光,立马缩了缩脑袋,乖乖待在被窝里给沈奕把脉。
“如何?”
“师父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注意休养便好。”沈奕淡淡的收回手,跟她的风寒比起来,沈奕更在意的是她的脉象,之前他曾给她把过脉,确定是她是将死之相,今次再把,这脉象又不一样,这倒不是坏事,而是他明显感觉到凤惊澜的脉象比以前浑厚了几分,这让沈奕疑惑不已。
不过转念一想,凤惊澜的医术之高远在他之上,说不定她已经找出了自救之法。
“无事便好,你可知爷爷知道一到梵音寺就病了,担心坏了,若非皇上召见,府中又出了一点事,离不开京,他老人家早就飞奔过来了。”
凤惊澜眉毛一挑,视线从手上的茶水转移到凤庭风身上:“府里怎么了?”
“还不是那点事儿。七皇孙的婚事定了,由皇后娘娘亲自挑选,聘了云国公府的嫡长女云锦绣为正妃,婚期定在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五妹妹在那半月后嫁进去,这几日正在府中哭闹着要将沈姨娘接回来呢,还把她娘家舅舅沈将军请了过来。”说到这里,凤庭风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事不大,却很头疼。
“那爷爷岂不是头疼死了。”
凤惊澜喝着茶水,大致能猜得到府里鸡飞狗跳的画面,她那个渣爹又是个管不住事儿的主儿,关键时刻不给她爷爷使绊子就不错。
“所以啊,爷爷得在家震着,以免他出来一趟,咱们那爹经不过施压,将沈氏又接回来了,那才是后患无穷呢。”
凤惊澜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如今沈氏怀着身孕,早晚还是得回来的,而且五妹妹出嫁,没有张罗怕也是不妥的。”
“所以啊,咱们要有新母亲了。”
凤惊澜喝茶的动作一顿,忍不住抬头看向凤庭风。
“是谁?”
“还没定,不过……”凤庭风嘴角一勾,笑的意味深长。
凤惊澜没有追问一下,因为慕容清来了。
安顿好南宫墨之后,慕容清便匆匆赶了过来。
“见过长孙殿下。”
“免礼吧!”
慕容清一来,凤庭风等人便识相的退了出去。
“三小姐身体怎么样了?”慕容清眼里写满了急切,不过短短几日不见,那相思的苦楚却折磨的他不能入睡。
“沈奕看了,没什么大碍。”凤惊澜淡淡的说道,“殿下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了……”那日与凤庭风闲坐,无意中得知她病了,所以便借着陪同南宫太子烧香礼佛来梵音寺走了一趟。
凤惊澜一愣,显然没想到他竟如此直白,再看他过于关切的眼神,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慕容清连忙收回心神。
沉默片刻就听到慕容清说道:“七弟定了云家的姑娘。”
“我知道。”凤惊澜点点头。
“你若是……”
“我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