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1 / 2)

不过好在老天爷还没有完全放弃刘怀东,因为那簇烧山火灭了之后,质地不怎么纯的银针就因为刚才那一瞬间的灼烧,大半截都变的通红了。

这时紧追着刘怀东的周庚和努查两人,恰好跑到了法拉利旁边,周庚看到刘怀东的动作,不禁为止一愣,本能的停顿了一下后,就感觉跟想起什么似的连连暴退。

时间对他来说有多紧迫呢?甚至于他在退的时候都没顾得上提醒努查一声,因为刘怀东手里那根被烧的通红的银针,此刻已经脱手而出了。

“叮!”

又是一阵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努查眼睁睁的看着那根红透了的银针一头扎进法拉利的油箱里。

来周庚这栋郊区别墅前,刘怀东还生怕回不去了,就专门在环城路口的加油站加了二百块钱的油,却没想到这二百块钱终究没有成为自己的路费,而是拿来送了周庚和努查一份大礼。

在那根银针没入法拉利油箱的一瞬间,努查就本能的收回了刚才迈出的脚步,同时扭过头去一脸绝望的看着已经与自己拉开了一段距离的周庚。

不过他也就够时间做这么多事了,接下来,还没等他把逃命的念头付诸行动,那根被烧的通红的银针就在法拉利油箱里点起了一把烈火。

“轰!”

冲天的火光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直接降临在努查身边,火光蔓延过来之前,光是那动静都震的努查脑子有点儿发懵了。

不,他根本没时间发懵,因为火光蔓延到他身上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那辆瞬间被火焰吞噬了的法拉利,就好像从天而落的一颗陨石般,直接把周庚和努查两人就给砸傻逼了。

周庚因为身上好赖还有件装甲,再加上躲的及时,所以冲出火光后除了有些狼狈外,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努查就危险了。

法拉利被刘怀东当窜天猴给点了听响时,努查正好就挨着车屁股来着,几乎是零距离接触啊!

一簇转瞬即逝,亮度还赶不上一个打火机的烧山火,成就了一团滔天的烈火,成就了刘怀东。

当那团火光点亮了半边夜幕,阻止了周庚和努查的脚步时,刘怀东就已经消失的没影儿了。

与此同时,美国纽约,天色还处于一个说黑不黑,说亮不亮的程度。

肯尼迪国际机场,一个梳着寸头,一米八几身高的中年男子在随从的服侍下大步走出。

这个男人说他是中年吧,皮肤保养的倒是挺好,脸上看不见哪怕一条褶子,明显是养尊处优的那号人。

可要说他是青年吧,他的脸上以及那深邃的目光里,却无处不在透着股饱经世事的沧桑,那份气质没有充足的阅历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个有钱人……

这位有钱人是从帝都机场专门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转机赶过来的,跑到纽约来就是为了一场会议。

有钱人跟随从出了机场后,四处张望一番便奔着一辆加长林肯走去,仿佛早知道那辆车是事先停在这里等他们的。

事实也是两人上车之后并没有挨打,反倒是加长林肯缓缓起步扬长而去了。

在这个华夏的太阳即将升起,纽约的天空却准备拉开夜幕时,加长林肯离开了肯尼迪机场就直接奔着唐人街驶去。

车里,梳着寸头的有钱人从兜里摸出一枚雕刻着玄武的玉扳指,面色凝重的将其戴在拇指上后,这才对随从吩咐道:“等会儿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先去酒店住着,看看国内的股票,再关注一下最近我们在开发的那个项目。”

“好的刘总。”随从毕恭毕敬的回了一句,而后便正襟危坐在自己老板身边,像个木头人般的一言不发。

这一车人好像都不怎么正常,包括司机在内,一路上都是面无表情寡言少语的,就那个被称作刘总的有钱人,偶尔还会从嘴里多蹦出两个字来。

直到加长林肯开进唐人街,停在一间地处偏僻的四合院门口。

这四合院门口两尊三尺高的镇宅石狮子,七尺高的大木门用红漆涂了个遍,左右两扇大门还各有一比巴掌略大的纯铜扣环。

且不说屋檐上那些精心雕琢的瑞兽,就光是这个门脸,就相当具备华夏古风了。

更为难得的是,屋子从头到脚都搭理的井井有条,虽未损坏,但却处处透着股岁月的沧桑。

很显然,这四合院看架势是有些年头的了。

林肯司机把人放下后,就直接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半句废话。

被称为刘总的有钱人看了看自己拇指上那枚有些别扭的扳指,面无表情的用那只戴着扳指的手按照长短各三下的频率扣了扣门环,也不等里面有什么回应,直接就推门而入。

四合院的院子里除了有一套石桌石凳外,还种着两棵葡萄树,夏天时分,藤蔓沿着支架扩展开来,能给院子里带来很大一片阴凉。

中年人走过院子时,不自觉的打量了几眼那两棵葡萄树。

记得他上次来这里时还是五年前,那时候两棵树的长势远没有今天这么喜人。

迈过院儿里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中年人直接进了正对着大门的主屋。

推开门后他才发现,原来屋里早已经有三个人在等着自己了。

一个虎背熊腰满头银发的汉子背对自己,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还有个面容阴鸷的老头儿坐在那汉子身边,留给中年人一个侧脸,老头儿的脸色似乎有些虚弱,此刻有人进了屋子,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自顾自的摆弄着拇指上的朱雀扳指。

还有一个身形佝偻,一米五的小个子全都罩在黑袍下面,看不清相貌也看不出年纪的人,正站在窗口仰头似乎在欣赏月色,留给中年男子的同样是一个背影。

屋子里就这么多人,如果真要说的话,只怕也就最后到场的中年男子看着比较符合个正常人的形象了。

“刘长生来了,我们开始吧。”

表情阴鸷的老头儿忽然开口,不过说话时他同样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朱雀扳指。

至于另外两人则是好像懒到连话都不想说似的,只是点了点头。

连夜从华夏帝都赶到纽约的刘长生也没整什么开场白,直接就走到梨木茶桌前找了个位子坐下来,默默的点上一根雪茄谁也不搭理。

这时赏月的黑袍人也转过身来,坐在最后一把椅子上后,用他那比破锣嗓子还难听的声音缓缓开口,“我们四大执事每五年才聚首一次,时间紧迫,过去的成绩和未来的规划都交代一下吧,堂主会在暗中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