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袜子就要往地上跑,被至秀拦下来,嗔道:“急什么?”
这还是秀秀第一次侍候她穿鞋。
春承一颗心暖融融的:“秀秀,以后我也用心伺候你。”
“好呀。”至秀接着为她整理着装,就连裤腿都为她抻平。起身:“好了,明天见。”
外面星辰点缀,从东院魂不守舍地回到西院,沐浴过后,和爹爹说了会话,夜色浓沉,春承横平竖直地躺在大床,难耐地翻了个身。
桂娘眼皮微掀:“少爷可是夜探至小姐闺房了?这会睡不着不是什么好事。夜深了,少爷该睡了。”
助眠的熏香点燃,淡淡烟雾绕着圈升起,兴奋劲过后,春承平躺好,总是少了几分血色的脸透着安逸祥和。
守在床前目不转睛看着,桂娘伸手抚过熟悉的眉眼,心里却是念着另一人的名字。
东院,至秀怔怔地望着头顶纱帐,总觉得被子染上了那人身上的清香。
依着她好洁的习惯,是要重新换一床被褥,然而那气息令她贪恋,以至于躺在里面,久久不能入眠。
十八岁,距离十八还有一年多。
满了十八,就能嫁给喜欢的人了。和她同吃同寝,做一辈子的眷侣。
女儿家的矜持使她不敢多想,至秀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一夜天明。
身在西院的春承做了半夜荒唐美梦,醒来便觉身.下粘腻,怔神过后,迅速红了脸。
桂娘面色如常地服侍她起身:“人之常情,少爷无需生窘。”
“我……我没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反应吧?”
“少爷睡着了乖巧规矩,不过哼了两声。”桂娘作势为她解衣,怜惜道:“快换下来吧,不难受吗?少爷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人间欢.爱实属正常,做什么都不必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