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高兴得连发几个“好好好”的表情包。
这边汪道士有条不紊地开始继续追问唐小姐:“换了首饰也没住上大屋,确实挺可怜的。不过你父亲呢?唐小姐,你亲生父亲呢?难道他就没有承担抚养义务吗?你母亲过世的时候,你还不到一岁,是跟着你父亲长大的吧?”
唐小姐冷笑一声,“我母亲遇人不淑,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我是跟着我母亲的闺蜜长大的。”
“啊?你们居然没有别的亲戚?你的外祖父外祖母呢?也没有吗?”汪道士有点同情唐小姐了。
这个姑娘,命可不是一般的硬……
唐小姐摇了摇头,垂眸说:“我母亲本来就是孤儿,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她读中学的时候遇到虞文康,就此陷入情网,跟了他十几年,结果不得好死。”
“至于我,我的养母说,是我母亲跟虞文康分手之后,在一次郁闷的一夜情中收获的‘战利品’。那人是谁她都不知道。”
汪道士:“……”
他不由唏嘘,温道友犀利啊,每个问题都是一道雷,轰得唐小姐外焦里嫩。
他能看出来,唐小姐开始疲惫了。
全道士体贴地说:“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唐小姐如果想到别的线索,也可以跟我们说,我们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唐小姐这一次气焰明显被汪道士打击得很厉害,她没有像前几天那一天咄咄逼人理直气壮,只是点点头,送了汪道士和全道士出去。
汪道士和全道士出去之后,没有跟着全道士回他们住的地方,而是一个人去了温一诺住的那栋大宅。
他在路上就给温一诺发了微信,说要来看看她,还要谢谢她,带她去福临门吃清蒸大龙虾。
温一诺高高兴兴答应了,换了衣服出来要去楼下。
一直开着门盯着对面屋动静的傅宁爵跟着跳出来,笑着说:“一诺,你忙完了?”
温一诺朝他招招手,笑得眉眼弯弯:“汪道友一会儿请我去福临门吃清蒸大龙虾!”
“啊?!清蒸大龙虾!我也想吃!一诺我能不能加入你们?我可以买单!”傅宁爵激动地说。
这几天可把他给关坏了,他早想出去逛逛了。
温一诺眼珠一转,汪道士请客,傅宁爵买单,好像也不错。
她本来是想自己买单的,汪道士那样儿,看起来也不算很富裕,她担心自己吃龙虾吃得太多,让汪道士大出血就不好了。
但是傅宁爵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大户……
温一诺想了想,说:“这个我不能做主,等下汪道友来了,你亲自问他,他同意就行。”
言下之意,如果汪道士不同意,那她可没办法了。
傅宁爵忙点头,“我去问我去问!”
等汪道士进来了,张着嘴打量这间华丽豪奢的客厅的时候,傅宁爵笑着说:“汪大天师,听说你要请一诺吃饭,算我一个呗?我可以帮你们点菜,帮你们买单。而且我吃得不多!”
汪道士已经知道傅宁爵的身份了,他笑着看向温一诺:“温道友,这是你朋友?你同意就行,我没意见哈哈哈哈……有人买单我还有意见,我又不是傻子?”
温一诺:“……”
汪道友你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就不对了。
可是傅宁爵也没在意,笑嘻嘻地跟他们出去,还主动坐在温一诺的副驾驶位置上。
汪道友坐在后座上。
温一诺今天没有开保时捷小跑车,而且开的何之初本来给萧裔远准备的那辆车。
快开车的时候,温一诺又想起傅夫人和韩千雪。
他们一起住的,平时有空也一起吃饭,今天不叫上她们俩好像过意不去。
温一诺让傅宁爵给傅夫人打电话。
结果傅宁爵双臂抱着后脑勺,靠在座椅上,舒舒服服地说:“我妈今天去城里了,不在家。韩大律去见萧总了,不回来吃晚饭。就咱俩。”
他本来还想跟温一诺来个烛光晚餐,但又不好意思,因为他的厨艺拿不出手,担心温一诺笑话他。
现在能出去吃饭,当然求之不得。
哪怕胖胖的汪道士他都觉得可爱。
温一诺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在坚持,开着车往离阿卡迪市五十多英里的福临门餐馆去了。
阿卡迪市的福临门餐馆是西部最古老的东方餐馆,临海而建,有一百五十年的历史,占地广,建筑东西合璧,很有特色。
大家下车的时候,汪道士还在给他们科普:“这里的大龙虾是最新鲜的,他们的采购人每天直接去附近的莫妮卡码头买海鲜,都是直接从渔船上交易,刚从海里打捞出来的,不经过冷库冷藏,比缅因大龙虾鲜美得多。”
温一诺听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三个人走进餐馆,门厅里排着长长的队伍在等位置。
门口的领位员对他们说,这里的位置,要提前一个月预订,问他们有没有订位置。
温一诺头疼,忘了仔细查资料就跑来了,看来今天是吃不了了。。
傅宁爵这时走上前,先打了个电话,然后等了一会儿,很快经理走出来,朝傅宁爵点头哈腰,将他们三人迎了进去。
温一诺和汪道士都看着傅宁爵。
傅宁爵心里得意,面上却轻描淡写地说:“这里餐馆的老板是我的一个世伯,我刚才给世伯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