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也让他们开始纷纷联系,互相打探消息。
当然,国际上、药品界距离任何人都太远,距离近的,当属前去阻止刘飞阳过河的那些人,尚土匪特意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份,使他们能成为最先一批看到视频的人。
其实从河边回来。
大家都沉默的、刻意的、晦涩的不再提及这件事。
原因无外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都当成没发生、不知道,哪怕尚土匪被颂莱消灭了,也是因为刘飞阳的资助,但刘飞阳身边毕竟还有这么多人,大家都很默契,既然公司股份、名誉等等与刘飞阳在一起,没办法分开,那就一起装聋作哑。
即使传到上面,或许“法不责众”还能给改正时间。
之后的故事,主动权就在自己手里了。
然而现在,谁都没想到结果是这个样子,虽说是把大家都可以隐藏的伤疤给揭开,但这伤疤也太过惊为天人了一点?
这些人,重新坐到一起。
神仙眉头紧皱,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至少还没让他难以置信的地步,主持会议,率先开口道“视频都看了,尚土匪口中指的某大佬,究竟指的是谁,大家都说说…”
他的话犹如一阵清风,瞬间袭遍会议室。
分坐在会议桌两排的人面色各异,谁也不想谁先开口。
足足过了一分钟。
马何清了清嗓子,沉重道“这应该是一次检讨与自我检讨会,事实上,在来之前我已经权衡好各种对策,无外乎,都是事情朝最极端方向发展的应对措施,我检讨的是,刚刚回归几年,深受旧社会体制的恶习浸染,还没有完整的祖国荣誉感,一直以来以利益为重、以个人为重、以关系为重,现在看来是不对的,刘飞阳用个人的做法告诉我们,即使在面对多次想要至他于死地的对手面前,牵扯到大义,他会义无反顾的放弃个人私仇,做出对地区、对国家,最有利的选择…”
“所以,我马何,代表新门博/彩业、同时也是博实基金的另外三位股东表态,自愿放弃股份在公司所享有的话语权,在未来的发展方面,会坚定不移的支持刘先生所做的任何决定,我们有理由、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刘飞阳先生有能力带领基金公司走最争取的道路…”
马何一番话说完,重重向后一靠,声音不大,却犹如狠狠砸上去。
他确实感到愧疚,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没有任何不妥,但在看到视频之后,他明白了,刘飞阳要比自己所认知中的更为理性,这很好,也让他很放心。
“我们华夏爷们…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自己人打自己人可以,但是有外人敢来叫嚣,随时能一致把矛头对外,颂莱还想着统一地区,加大对内地的出口,他想的美,敢伸手,飞阳及时给他剁掉!”
开口的是李老爷子,满脸傲然表情,他本就是亦正亦邪的人物,这些年来在国内很安稳,但在边境线上,他的恶名也让人闻风丧胆。
突然又开口道“大家不能因为表象,而忽略实质,到目前为止,还隐藏个重大抉择问题!”
他话音落下,所有人都看过来。
“飞阳过河,解决了问题,看起来是私仇与大义之间的抉择,可同时,他也把自己摆在风口浪尖上,纵身跳入河里的一瞬间,也是把自己所有的身家性命都压出来,帮助尚土匪,他过河一旦传出去,影响是挥之不去的”
“但是,他还是做了!”
常宝发紧接着开口附和道“咱们这么多人抵达,在某种意义上为他穿上了一层保护衣,可如果他不过去,尚土匪势必会被消灭,一旦要追究,大家都会受到或多或少牵连,可在咱们的劝说下,一意孤行,就相当于把他摆在咱们的对立面,现在看来,他过去是帮助尚土匪,成功之后,要追究也只是他自己,不成功,他也用生命为咱们开脱…”
“最初以为是大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聚集在此,现在看来,他也在一直在变向的尽量不让麻烦沾染到我们身上…”
常宝发说完,苦笑着摇摇头。
会议室里顿时发出一边唏嘘之声。
大家也都明白,看来这个犊子确实与传闻的一样,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哪怕是在即将面对战火洗礼的前提下,也尽量在坐到最好的选择。
会议室里又沉默了。
每个人都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刘飞阳。
“没人说话?”
水丘静缓缓开口,这个优雅的女人现在也无法保持优雅了,更懒得“挤兑”神仙,只是有些疲惫,清脆道“那我就说说,我承认,最开始是把刘飞阳想的狭隘了,以为他要带着几百名安保去送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过来,现在看来,是我一开始就把他想错了,当然,也不会矫情的说声对不起,毕竟不欠他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离开…上面未必能注意到这点事,可如果大家都继续在这里,情况就未必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
这些人单独出现都会有电视跟踪报道,都聚集在这,光环太亮,想不注意都不行。
神仙在心里思考片刻,起初是想靠这些人的光环,为刘飞阳穿一层保护衣,但动不动,还得看天上的意思,继续停留,就相当于把保护衣越穿越厚,时间久了,未必是好事,很有可能促成:过犹不及的结果…
开口道“散会…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
“哗啦啦…”
剩下的人也全都站起来。
可这时,就有一个人的身影稍显突兀,就是坐在会议桌最后方的女孩,一直低着头,咬着嘴唇,双眼红红的,像是丢失了最心爱玩具正伤心欲绝的小女孩。
她正是秦芳。
从昨天开始,直到现在她鲜有开口,今天开会也只是个默默的看客。
而现在。
她抬起头看着别人都离开,顿时变得无助了:我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