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是暖暖爸爸呀,人家是江城顶级有钱的男人,再说了,你瞧瞧那位陆太太两只乌溜黑的眼睛,那精明样儿,藏着一肚子坏水。没听说呀,人家大学都没念完就生了两个孩子,这豪门太太的位子可是做得稳稳当当的。”
“像暖暖爸爸那种有钱好男人,简直就是人间稀有,希望我将来也能找到暖暖爸爸那样的老公……说起来,我真的好羡慕暖暖妈妈哦,根本就是灰姑娘嘛……”
“你就少做梦吧,可别到最后呀,找了个念念爸爸这样的,一堆小三小四小五……”
教室外,萧寒直挺挺地杵在那儿,紧握拳头,脸色黑沉。
“爷,您别气着了,咱们走吧?”四两好声好气劝着,可是心里头却忍着笑。
萧寒疾步往前走。
到了车上,这股阴沉沉的气息还未散去,四两撇了眼后视镜,说道:“爷,咱们这是去哪儿?”
良久,萧寒才冷冷开口:“另外给我找家幼儿园,后面的事情你安排一下。”
“这……这是不是得先问问小安姑娘的意思?”哪能如此擅作主张啊?
“回公司。”
“……”路上,四两憋了好半天,才弱弱地吱声,“您不去小安姑娘那儿了吗?”
萧寒眼角轻拢,折射出一道凌厉的冷光:“我说过,我要她自己过来求我。”
四两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人就是活该!
……
天空逐渐被黑色浸染。
凌小安在床边守了好一会儿,等小人儿睡熟了才起了身。
回房拿了睡衣,走进浴室里,她低头站在花洒下,目光透着浓浓的忧虑。
念念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差点就没有保住,足足打了三个月的保胎针,才能坚持到最后。
后来念念顺利出生了,可又是严重贫血,又是重症肺炎,如今孩子只有四岁,但大病小病一直接连不断。
在身体极度不合适的情况下,医生那会儿并不建议她留下孩子,可她却义无反顾要生下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个自私的妈妈。
生下念念,不是因为舍不得一条小生命。
而是,这条小生命,是他给她的……唯一的、仅剩的。
回来江城,是因为放不下小峥的事情,也是因为……放不下他吧。
念念总是吵着要爹地,而她总说,一定会给念念找一个爹地。
只是她清楚,念念不会再有别的爹地,念念的爹地……只会是那个人,从来都是那个人。
关掉花洒,她站在镜子前,麻木地擦干身上的水珠。
望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她淡淡一笑,眼里含着泪光,低沉而沙哑地喃喃:“凌小安,你真的很没用啊,你还是那么没用。”
在她发愣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被拉开了。
那只西装笔挺的变态就那么堂而皇之走进来,站在她跟前,手里还拿着她的贴身衣物。
萧寒眼皮低垂,目光不自觉地朝着不该看的地方看去,喉咙蓦地哽了一下:“放在床上,你刚才好像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