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手很凉……

让人有种无法靠近的距离感。

不过自然，她不需要与他靠近什么。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眸子微垂，盯着她的手：“怎么，是我长得太好看还是……凌小姐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

凌小安蓦地松开手，脸稍稍红了一下：“不好意思萧先生，只是，萧先生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男人勾勒唇角，轻笑。

给她拉开椅子，他在对面坐下来，声音淡淡：“凌小姐不介绍一下合作方案？”

小助理阿凯赶紧把文件拿到桌上：“哦，在这里！”

也是奇怪啊，他们家凌总监从来不为男色多迷惑，今天是怎么了，眼珠子一个劲儿盯着人家瞧？

太明显了！

男人低着头，一页一页翻着，许久才把文件合起来：“过得去。”

对上男人清淡的目光，凌小安维持着笑容：“听萧先生的口音，应该不是土生土长的江城人？”

“我父母都是江城人，我生在江城，不过后来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没办法只能去了国外。”

“这样……”

凌小安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那，萧先生的家人应该也都不在江城了？”

男人淡淡地凝视着凌小安，忽而轻笑，手指碰了碰眉角：“其实我更好奇，凌小姐为什么要跟我的公司合作？”

“听萧先生这么说，似乎是不太愿意和瑞安合作？”

“本来是有点犹豫，不过见到凌小姐，我想已经不需要犹豫了。”男人原本清淡的目光，忽而变得有些深邃，嗓音也多了几分慵懒。

凌小安将桌上的合作计划书收起来，匆匆起身：“对不起萧先生，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合作的事情可能得下次再约时间了。”

“这……怎么回事？”小助理跟在后头嘀嘀咕咕，不是要谈合作吗？都还没谈呢，这就走了啊？

男人跟到咖啡店外面，伸手拉住凌小安的胳膊：“下雪了，这里不容易叫车，我送你走。”

“不用了。”凌小安礼貌地笑着，却掩盖不了眼底的那抹尴尬，“不麻烦萧先生。”

男人的手却没有从凌小安胳膊拿开。

不远处来了一辆出租车，男人挥了挥手，替她把后排的车门打开。

凌小安匆忙坐进去，男人弯低腰，手搭在车门，目光含笑：“凌小姐如果只是对萧某感兴趣，下次直接说就好了，没必要辛辛苦苦赶一份根本不需要的合作方案。”

“……”她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把车门关上。

看着驶离的出租车，男人双手放进裤袋里，眼底的笑漫漫凝结。

……

凌小安回到水岸公寓，吴妈上前悄声嘀咕：“二少爷好像心情不好，中饭都没吃，我刚才进去书房，里头一股烟味。”

“怕是昨晚您没让二少爷吃饭，早上又打了他，他这会儿心情不好，要不二少奶奶您进去哄一哄吧？”

叨叨着，吴妈的眼神有丝丝哀怨，可替他家二少爷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