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不是客户或者公司内部人员,一般是不允许到楼上去的。
青年一脸不乐意,又开始打电话,结果还是没有人接,他骂了几句,然后就要直接上楼,把前台小妹为难的不行。
莫城在一旁看了半天,察觉出了点儿什么,他可是听大学生曹谢说过,这个杜冥在国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沉迷字母圈里面的那些玩意儿,下手特别狠,玩的也特别多,在国外才几年,跟过杜冥的人就十个有八个都被送去医院过。
虽说让祁清越那贱人被玩成破烂也挺解气,可是他恐怕是等不了这么久,还是早点儿看戏比较爽啊!
如此想着的莫城面带微笑的走过去调和,并成功和那外国美人说上了话,一边说,他一边仔细的瞧着对方,发现原来是个远看好看的,近看就一般。
对方也会国语,只不过方才少爷脾气大,懒得和那些前台说话,看见莫城了,却挑了挑眉,说了几句极度绕口的英文都被接上后,便说起了地道的国语,两人且说且走,并都将前台忽视了个彻底。
外国美人叫维夏特,知道莫城能带他上楼找到杜冥后,那双碧色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不着痕迹的询问着杜冥的情况:“请问,杜的哥哥难道不是这家公司的boss吗?为什么他会来这里?”
这一瞧就是国外追过来的小情人,莫城本着看戏不嫌事儿大的精神,说:“哦,他好像是为了一个男人吧……”
维夏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沉思了一下,没有拉着行李箱的手卷了卷自己的长发,说:“是谁?好看吗?”维夏特歪着头,他偏中性化的装扮很多时候让他看起来像个雌雄莫辨的模特。
莫城注意到维夏特长发稍微遮挡住的脖颈处有不少细长的血痂,卷着长发的手腕上也还缠着纱布,真是,肯定都是杜冥那个变态搞的,光是听说还想象不出来,亲眼看见了才感觉得到那种距离他们普通人很远的圈子,到底有多疯狂。
“他啊……”莫城装作很难说的摇摇头,道,“说不清楚,但是大家都不喜欢和他说话。”他可没有撒谎啊,以前的确是这样的。
“对了,上午他男朋友来送他上班,被我看见了,他还求我不要到处去说,因为他对外面说的是单身,我真的……很苦恼,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但是感觉应该和你说一下,维夏特你……和杜少是什么关系呢?”他在明知故问。
维夏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这你就不必知道了,但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话说我还以为你们会很排斥这种关系,原来也可以这么常见,那我等会直接找那个男人谈,你可以帮我把他约出来吗?”
“暂时不要被杜冥知道的好。”维夏特原本计划是直接把杜冥揪出来,但是了解了情况后,却发现,直接让那个肯定是因为爱慕虚荣才吊着杜冥的人滚蛋不就好了?当初他和杜冥在一起的事情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也快半年了,怎么可以说一句差不多该散了,就走了,这算什么?
维夏特自然是清楚杜冥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认为自己跟着对方的时间最长,什么都陪着玩过,感情这么好,哪有说断就断的道理,所以直接在伤好了以后就追了过来。
他家里人也全部都支持他这么做,不管是因为杜冥家里的产业还是其他什么,维夏特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哪些优势,所以昨天才可以让杜冥过去和他见面,并且逛了一下午的街。
“也行,我可以帮你把他约到会客厅,这个时间段会客厅没有人的。”莫城期待的撕逼没有,但是只要能让祁清越那个最近风头很盛的骚货难堪,他还是心情不错。
等这个维夏特和祁清越在会客厅好好的‘谈一谈’时,刚好就是后勤部每天例行的小组开会的时间,后勤部部门经理热衷开会,但是每次开会也不想去会议厅,喜欢就近在会客厅开会,短的话十分钟结束,时间长则半个小时。
怎么办?真是太巧了呢?他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莫城只要一想到可能去开会的所有人都能看见祁清越被维夏特怼到痛哭流涕的画面就苏爽不已,脸上的笑容都更加殷切。
这样子,借那些大嘴巴之口,所有人都会知道祁清越其实是有个男朋友的同性恋,并且还脚踩两条船的和杜冥这个少爷不清不楚,哎呀呀,一不小心就和他成为同一类人了呢。
真是期待祁清越之后的下场是会和他一样,还是比他更惨!
让维夏特在会客厅先坐着后,莫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一路朝着财务部的楼层走去,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先把祁清越骗下来才行。
而祁清越此时刚好把自己手里头的事情忙完,在手机网页上查看自己所买彩票的开奖日期。
刚好在周五啊……
周五晚上八点,也就是明天晚上,电视和网上同时开奖。
身为卡里面有一千万的被馅饼砸中的吃瓜群众,祁清越其实不算很淡定,要不是因为怀疑这个钱不能用,早就醉生梦死的先请假几天好好规划一下自己未来的吃喝玩乐了。
不过美好的畅想和现实始终还是不太一样,大部分人有了钱,心眼多一点的都不会愿意被太多人知道。
都相信把财富藏起来,才没有那么多麻烦事找上门来,祁清越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要是藏起来,怎么打那些人的脸呢?!
他就该好好的挥霍,各种炫富,并且还就继续在公司上班。
记得前段时间看新闻,新闻上报道的扫大街的,一个二个都身价百万,还特朴实的说就喜欢干这个,一天不做事就浑身难受。
虽说新闻上报道的那些人是真的没有想要炫耀的意思,但是单就这种反差来说,当真是有点儿扮猪吃老虎的意思,简直堪称装逼最高境界。祁清越表示他要好好学习这项技能,周末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想起许久没有见的家里人,祁清越都快要记不清楚总说在外面考研的弟弟的模样了,倒是爸爸还记得,他父亲平时是个很自我为中心的人,说一不二,年轻的时候在外打工,回来后就更加不讲理,只要有一点儿事情不如他的愿,就能闹的整个单元楼都知道。
母亲是个酒鬼,千杯不醉很夸张,但是确实是嗜酒如命,后来查出了胃炎,医生叫少喝,才开始懂得节制。
说起来祁清越还记得当时他的事情爆出来,父母双方的亲戚都过来看他劝他,就像看什么珍稀动物一样,说出的话却又像是他得了什么不该有的病一样,亲戚一轮一轮的来,壮观的都应该收一下门票,还能赚个千八百呢。
祁清越心不在焉无意识的滑动着手机新闻版面,忽然看见了一个小标题,上面写着什么‘六岁男童与尸共住七天’,一看就是典型的标题党,他愣了一下,刚要点进去,肩膀就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祁清越回头,就看见莫城在对他轻笑道:“出来一下,有人找你。”
他奇怪道:“谁?”祁清越可不相信莫城找他会有好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说是要找你,我刚好帮忙过来和你说一声,你赶紧过去吧,在楼下的会客厅。”莫城为了整祁清越,已经不在乎和坐在最显眼位置的主任见面有多尴尬了。
祁清越狐疑的看着莫城,对方耸肩,说:“快去吧,我回去了。”好像任由祁清越爱信不信的样子。
一般只要没有上面的下来视察,办公室里的气氛一直都很随便,只要工作按时完成,是可以悄悄的自由分配时间,所以有人来找也是可以和主任说一下,就出去的。
祁清越再觉得诡异,也不会怕,他没什么好怕的,并且巴不得莫城赶紧告诉杜冥自己和陈豪杰的事情。
在和主任请示后,祁清越刚随着莫城走出办公室没几步,后面就跟着出来了杜冥……
祁清越回头,杜冥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跟着。
黑发的男人顿住,问:“你做什么?”
杜冥深邃的眼盯着祁清越的眼睛说:“不做什么,就是感觉等会儿你需要我。”杜冥的双手踹在口袋里面,手机的屏幕还亮着,上面是一个没有来电提醒的未接来电。
莫城走在前面挺高兴杜冥跟出来,这样三人一起撕逼才看起来爽。
他听到祁清越继续问:“需要你干什么?”
杜空降说:“镇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