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去了阿尔卑斯山,活生生的冻感冒了,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了,还在我这里哭的要死要活的,最后硬是接走了我这几年的压岁钱。”
过得这么困难,竟然没有打电话求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看样子那个臭小子倒是真的长大了。
“你把他的卡号给我。”
裴沁儿立刻瞪圆了眼睛,“爸爸,你可不可以把我借给他的钱全部还清了?”
裴瑞希又好气又好笑的戳了戳她的小脑袋,“你这个小财迷,他好歹是你的堂哥,不能生病了也没钱买药。”
“拜托,我借他的那些钱都快够他养老的,过得那么苦,就直接回来呗,谁也不能笑话他,偏偏死要面子活受罪。”说到底,裴沁儿也是心疼堂哥了,从他失去记忆以后,莫名的对这个堂哥就是比别人的感情要深厚几分。
“那你帮你二爷爷和二奶奶劝劝他。”
父女俩正是聊天的功夫,易醉已经穿着一身雪白宽松的坠地长裙款款而来,淡扫蛾眉,眉宇之间就多了几分柔美,琼瑶鼻,樱桃小嘴不点而红,还泛着水嫩,湛蓝如水的波光熠熠生辉,望着裴瑞希的那一刻,竟是能够听见花开的声音,万物的美好,奇异的安抚了一切烦躁,抚平整个世界的不安。
裴瑞希穿着很是正式,黑色的三件套西装,是阿曼尼的最新款,衬得他宽大的骨架格外高大,与易醉的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个头的差距不大,两人显得十分的般配。
她竟是如此的美丽,害的他又想要偷亲,不过想到了女儿的话,他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个决定。
再配上一旁裴沁儿白色蕾丝的小公主裙,整个人充满活力,灵动的好似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似的。
一家三口竟是异常的耀眼,说不定一出场就会造成了瞩目的焦点也说不定。
易醉挽着他的手臂,裴瑞希利用空闲的大手抱住了裴沁儿,一家三口坐着车子朝着国会酒店而去。
今日的国会酒店聚集了三路大咖,不论政界,军界的巨鳄,还是商界的大佬,齐齐的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给李部长过生日。
传言这一任的总统马上就要卸任,最有可能升任总统一职的人非李部长莫属,哪怕是他年岁已高,就职也不过三年的时间,可是人家李家出了一个杰出的孙子,说不定这三年的时间已过,这天下还是离家的。所以今日不论是政界还是军界,或者说是商界的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在未来的总统面前,露个脸儿,说不定将来就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优待。
所以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厚礼,企图能够入得了未来总统的眼。
李老也显得特别的高兴,期间不停的接待客人,几十岁的人了,根本不知疲倦。
直到看见了裴家老爷子也来了,他立刻热切的迎了上去,给足了裴家面子。
只是,裴家的人心里和明镜一般,他的这个面子给也不过是给他们裴家孙媳妇儿的,与他们其他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
李部长今日显得十分精神抖擞,“哎呀,裴老,你总算是来了,看见你能来,我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想来咱们也是有好些年不见了。”
裴老爷子与他一阵寒暄,自从那年参加了一场鸿门宴以后,裴家老爷子就不再管理公司的事情,在家安心的养起老来,就是怕对方说出什么让他们裴家赖着易醉父母的话,这件事情他差点就失去自己的宝贝孙子,经历过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他已经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打击,所以这一次他全凭孙子的心做决定。
没有了那些腌臜的事情,人就变得纯粹一点,既然与那样的人家结为亲家,即使他们怎么做,都会被别人误会,还不如做好自己,只要对方知道他们家的决心,了解瑞希的为人就好。
之后,他对李部长避而不见。
如今这般局势,孙媳妇都不介意,他就更没有什么可介意的,坦然的参加李部长的生日宴。
李部长最后终于绕到了重点上,“你家孙子和孙媳妇儿可是答应我们家李漠,说是来参加我的生日宴,该不会是让我白白空欢喜一场吧?”他还真有几分的不安,怕易醉那丫头使性子不来,他也还真没有任何的招数了。
“放心吧,他们正在来的路上,一会儿就到。”
得到了保证,李部长心情总算是舒畅了,连忙招呼自己的儿子,“好好招待你裴叔叔,让李漠过来,一会儿瑞希他们就来了,小一辈的人肯定有共同语言,万万不能怠慢了贵客。”
“是的,爸爸。”
☆、330 腥风血雨的晚上
裴瑞基听完汉斯的提议,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直言道,“你疯了,在今天闹事儿,李家绝对饶不了我们裴家,这件事情我绝对不答应。”
他是讨厌裴瑞希,可是没讨厌到直接将裴家抹杀掉,裴家是他的本家,如果以后本家也没有了,那么他岂不是成了过节的老鼠,人人喊打吗?
汉斯冷冷一笑,“你放心好了,就算是发生了这事儿,也是李家混不下去了,而并非是你们裴家。”最近中情局追得有点紧,已经严重的耗掉他仅剩下最后一丁点的耐心了,他一向是打蛇打七寸,裴瑞希最在乎的就是裴沁儿和他的老婆,易醉他根本无从下手,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好惹的,那么就剩下了裴沁儿那个小丫头。
裴沁儿对于裴瑞希有多么重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以为了这个女儿付出自己的生命,当时追踪老子爵的时候,他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若不是他选在最恰好的时机赶到,恐怕他根本无法逃离。
他一直秉持着猫捉弄了老鼠的态度,抱着玩儿的心情,却不曾想过最后竟然被一只老鼠戏弄了。
汉斯的自尊心无法接受这一切,所以他现在犹如一只斗志昂昂的雄狮,不为了别的,只为了击败裴瑞希,让他尝尝后悔的滋味儿,那样也许自己的心里就会好受了。
裴瑞基蹙眉,虽然之前有听说过裴瑞希的妻子有很强大的背景,可到底有多么的强大,他全然不知,不曾见过,自然可信度就降低了不少。
如今他特别信任汉斯,连汉斯都不敢把手伸向裴瑞希的妻子,可见她一定厉害到汉斯都没有把握,见他还在沉思,汉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听过fk学院吗?”
裴瑞基很是茫然的摇摇头,“好像听说过,是一个很牛b的地方,不过那里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说不定就是一群疯子瞎闹。”
汉斯一股火梗在了喉头,要出出不得,要下下不去,天才的世界,笨蛋是永远无法理解的。
“他们的确是一群疯子,还是一群偏执的疯子,全世界都怕他们造反,所以只能不停的讨好他们。”
裴瑞基默默的听着,好半响说道,“既然怕他造反,全世界怎么不联手一起灭掉他们?”
汉斯冷眸扫过他,骂了一句‘蠢货’,“全世界都只敢想,却不敢做,正是因为有人吃亏过,与世界而言,他们是创造改变世界的伟人,若是我们灭掉他们,有违人道主义。”
干的竟是一些龌龊的事情,满嘴的假仁假义,裴瑞基只敢在心里深深的鄙视他们,却不敢放在表面上。
“你一会儿去引开裴瑞希,我自有办法带走裴沁儿。”
裴瑞基拧着眉头说道,“就算是我引开了裴瑞希,不是还有他老婆呢,那么牛逼的女人,你搞得定吗?”
是实话,却更像是挑衅,汉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这点就不劳烦你费心了,我还有别的办法。”
“好,等你的口令。”他做的仅仅只是一个引开裴瑞希而已,出事儿了也怨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