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云山山顶,十方寺
十方寺香烟袅袅,木鱼声声不绝。
穿着明黄僧袍的主持,手里捻动佛珠,念诵经文。
手机震动的声音淹没在声声诵经声中。
苏子衿从蒲团上站起,朝边上穿着青衣,认真诵经的小师父歉意地行了个佛礼,弯腰悄声往外走去。
跪坐在她身后的陶夭不明所以,在苏子衿经过她身旁时,扯了扯她的裤脚。
不方便出声,便以口型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手疼了?”
今天是给陶忘机做法超度的日子。
十方寺的殊文法师名扬佛教,很难预约,因此这超度的日子陶夭三天前就打电话跟十方寺约好了,依仗的还是陶忘机生前和殊文法师的私交,日期不好再改。
苏子衿身上有伤,手臂还吊着,她们又起了一大早,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过来。
早上又跪到现在。
陶夭担心是不是苏子衿的手疼得吃不消了。
苏子衿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不断闪烁着屏幕的手机,同样以口型回道,“我的手没事。”
陶夭还是不太放心,担心她死撑,“如果手疼就告诉我。”
苏子衿点了点头,迈出大雄宝殿的门槛。
为了不影响师父们诵经,苏子衿一直走到外院,爬满爬山虎的院墙墙角,这才接通手中的电话。
“嗨。
亲爱的。
你低头虔诚默诵经文的样子,实在是性感极了。
我要是那高高在上的佛。
只要你一个吻。
我就直接抛了那戒律清规,为你坠这世俗红尘。
我只愿与你被翻红浪,共赴云雨之欢。
什么佛修,清修,哪里比得上和小玫瑰你一起双修来得有意思。”
这种孟浪露骨,大胆荒唐的言辞。
这世上,除了那一人,怕是再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