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也不妨碍你住我那儿,我照顾你也方便。”
“不用了,小病,我自己养两天就好了。”
男人不管不问,照样背着他往停车的地方走,钟鸣小声嘟囔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太霸道了,我真怀疑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难道你没听过?”男人打开车门,把他放了进去:“而且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原因也不只是台面上这些。”
钟鸣无计可施,只好说:“那我的东西还没拿呢,我都整理好了,放在包里头了。”
“包在哪儿放着,我帮你去拿。”
“在床下头的衣柜里面。”钟鸣看着凌志刚,说:“去了你那儿,我不能跟你睡觉,我生病了,会传染。”
男人轻声笑了出来,手扶着车门:“原来你怕这个。我给你吃个定心丸,我从来不强迫人,等哪一天你心甘情愿了,咱们再发生关系。这下行了吧?”
“从不强迫人?那那天在金帝……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喝多了,不算数。”
男人说着就关上车门,去宿舍给他取东西。钟鸣坐在车里头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心里面后悔的厉害,这个挨千刀的凌志刚,要是不打算强迫他就早说啊,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把自己折腾到这个地步。凌志刚去了没多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包,放进了后排座上:“你都拿了些什么,怎么这么沉?”
“拿了该拿的东西。”钟鸣坐在座位上,要答不理的回了一句。凌志刚开门坐了进去,说:“以后进了我的门就得服我的管,你就珍惜这一会儿时间尽情得瑟吧。”
“凌先生……”
“你不觉得这么叫我不大合适么?”凌志刚微微皱起了眉头:“关于称呼这件事,我老早就想跟你谈谈了。上次遇见你们宿舍的同学,你叫我表叔。你觉得叫我表叔合适么?”
“你觉得把你叫老了?”钟鸣说:“我在老家就有一个表叔,跟你差不多年纪大,我才十八,你比我大了一轮了,叫表叔怎么了?”
“我倒是不在乎年纪,只是这样叫差了点辈分吧?”男人转身看着他:“难道在床上的时候,你也要叫着表叔被我干?你不觉得那太重口味了?”
钟鸣眼一瞪,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二哥吧,我们家那边和你年龄差不多的都这么叫我。”
钟鸣没答话,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车门上的把手。凌志刚发动车子,好像自己想了一会儿有点生气,于是突然开口说:“表叔表叔的叫,我他妈就这么老?”
钟鸣忍不住笑了出来,凌志刚听见他笑,自己也笑了出来,原本冷峻英武的面容惊人的迷人,嘴角又带点拽拽的味道:“你怎么说你十八,我记得你不是十九岁么?”
“那是我谎报的,当时进金帝的时候他们说未成年人不准进,我才改了年龄,他们那儿审查不严格,其实我才十七岁零十个月。”
凌志刚脸上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未成年人?”
“对。”钟鸣说着转过来面对着凌志刚,目光炯炯有神:“猥亵未成年人,可是要坐牢的。”
☆、039 不怀好意! (2689字)
凌志刚失声笑了出来,说:“你在心里头没少骂我吧?叫你跟我住一段,你那什么表情,至于这么不乐意?我自认我的条件也不至于让你这么反感吧,你要是被一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包养了,你还不如现在这……”
“我还是发烧。”钟鸣打断了凌志刚的话:“我睡一会儿,到地方你叫我。”
钟鸣的反抗不藏不掩,凌志刚眉头动了动,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没有再说话。他们学校离凌志刚住的地方并不远,也就几分钟的车程。到了地方,凌志刚直接将钟鸣拍醒,说:“到地方了,下车。”
钟鸣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就张开了胳膊,以为凌志刚又要抱着他进去。谁知道手在半空中伸了半晌也不见男人回应。他完全清醒过来,就见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自己走,别忘了拿着你的包。”
男人说完就自己先走了,钟鸣往地上看了看,小区里的柏油路非常干净,可是湿漉漉的有些凉。他下了车,把自己的包拿出来抱在怀里面,赤着脚跟着凌志刚往门口走。他知道刚才自己又把这个男人给得罪了,喜怒无常是这个男人最大的特色。
男人打开门,回头对他说:“先去洗澡,浴室里有我的拖鞋你先穿着。”
“我身上不脏。”钟鸣以为男人要他洗澡是打算占他便宜:“我在学校刚洗过。”
“你看看你那双脚,脏成什么样了,我不喜欢邋里邋遢的人,以后澡天天都要洗,衣裳尽量也天天换。”
凌志刚扯开衣领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钟鸣放下手里的包,从里头找出几件内衣,就老老实实地去洗澡了。因为身上还病着,他的意识不能算完全清醒,这让他不再那么紧张。他在里头洗了好长时间,听见凌志刚在催促他,他才擦干身体裹上毛茸茸的浴袍,然后趿拉着那双比他的脚大了不知道多少的拖鞋走了出来。
浑身湿漉漉的男孩子特别性感,又干净又青春。凌志刚看了心情愉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过来坐。”
“我困了,想睡觉了。”
“过来。”男人又说了一句,这一回加重了语气。
钟鸣只好坐了过去,走过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包被打开了,里头的东西洒落了一地,他吃了一惊,问:“你怎么动我的东西?”
“我说怎么那么沉呢,你这都带的什么东西?统统给我扔了,我再给你换新的。”
“我不需要换新的,这些都是我喜欢的衣裳和日常用品。”钟鸣蹲下来弯腰把洒落在地上的东西全都拾了起来,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春光乍泄了,小腿露出来了,大腿也若隐若现,圆滚滚的臀部撅起来,蹭着男人的的膝盖。
男人忽然朝他屁股上抓了一把,他像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哎”一声弹了起来,脸色涨的通红:“你干什么?”
“你撅着屁股在我跟前晃悠,还怪我动手动脚?”
钟鸣赶紧往下拉了浴袍,裹的更严实了,这个发情的畜生,连个病人也不愿意放过!他把自己的包抱在怀里面,问:“我要睡哪儿?”
“东边那间。”
“那不是你的卧室么,我不跟你一块睡。”
“你必须跟我一块睡。这已经是我退让的底线了,你也见好就收,说了不强迫你,你还怕什么?”
男人发了情,什么承诺都不好使。钟鸣在客厅了站了一会儿,抱着自己的包就跑到卧室里面去了。他进了卧室关上门,把自己的包放在了床头旁边,打开了床头的灯。
这个卧室明显和上次他来的时候有点不一样,没以前那么乱了,似乎特意整理了一下。床单和被子换成了光亮的黑色,质感却很好,看着像是丝绸一样光滑,只有枕头是深红色的,看着却很沉静,不是大红的那种。他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心里头有点紧张,偷偷跑到门口拉开了一条缝,发现凌志刚不在客厅里面。浴室里隐隐约约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他赶紧又跑回来,飞快地换了一身秋衣秋裤穿上,后来干脆连袜子都穿上了,全副武装,这才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面。
他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凌志刚进来,渐渐地就有点困了。他爬起来偷偷打开房门,发现客厅里头已经是漆黑的一片了,只有对面的一个房间里头亮着光。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原来那是个书房,凌志刚在里头,似乎在专心工作。
其实这样也好,两个人要是都在卧室里面,他可能会紧张的睡不着。于是他偷偷回了卧室,盖上被子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