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齐蓁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廉肃对小女人的性子清楚的很,只要她脸皮薄,又在乎名声,现在徐小荷跟她嫂子在家门口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心里头能痛快就怪了,蒲扇大掌在女人后背轻轻拍着,给她顺气,廉肃淡声道:“反正那两个妇人现在关在大牢里,用不用我……”
“别了,好歹是徐长贵的媳妇跟妹子,他们家当年帮了我不少,这一次就当两清了,你也不必对她们两个出手。”
听到这话,廉肃一把将小女人搂在怀里,知道她最是心软,明明徐小荷跟长贵媳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满心满眼都是银子,为了银子还能做出这种昧着良心的事情,但齐蓁仍念着之前的情分,不想对她们出手。
“好了好了,别气了。”一边说着,男人热烘烘的大嘴直接亲了上来,含住娇软的唇瓣,好像在吃荔枝似的,滑溜溜的分外香甜,房里的温度越升越高,小媳妇面颊酡红,半推半就的被压倒在软榻上,如同花生米似的被剥了个干净,白皙粉嫩的身子被冷风一吹,轻轻颤抖,雨打莲花般美不胜收,廉肃本就是个贪婪性子,到嘴边儿的美食自然不会放过,直接咬住了香软的一团,嘴里发出咂咂的响声。
被这么一通欺负,齐蓁早就没了力气,恨恨的瞪了廉肃一眼,什么都没说,主动用细白藕臂攀住男人后背,娇柔的好像一汪水似的。
******
廖府。
廖玉儿坐在妆匣前,往手心里倒了一些香草油,往脸上的伤疤处仔仔细细的涂抹着,别看这些花油只是小东西,但涂了这么久,竟然真的使她脸上的疤痕颜色变淡了不少,而且用手摸起来也光滑柔软了些,虽然这张脸看着仍不算好,但比起之前形如恶鬼的模样,已经没那么吓人了。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廖玉儿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齐蓁那张脸。每当她想起齐蓁时,都恨不得让那个贱人也毁了容,偏偏齐蓁的运气好,不止没被赵恒那个疯子伤着,甚至摇身一变成了世子妃,当年她只不过是个小寡妇,自己是荣安伯府的夫人,风水轮流转,现在两人的位置掉了个个儿,若她的脸没有被毁,喜欢她的男人定然不少,哪会像现在一般?
廖玉儿的心眼小的跟针尖儿似的,对齐蓁的恨意越发浓郁,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罢了。
身后站了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给廖玉儿梳头,一边梳一边开口:“姑奶奶,听说今个儿有人去誉王府门口大闹了一场,闹事儿的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说世子妃勾引了她哥哥,当时围了好些人,后来还是老爷出动了京兆尹府的捕快,将那两个女人关到了牢里头,这些人才散了的。”
听到小丫鬟的话,廖玉儿眼神闪了闪,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大牢里头阴冷阴冷的,连个火盆子都没有,马上就要入冬了,徐小荷跟长贵媳妇姑嫂两个在牢房里头颤抖着,心里头又惊又怕,生怕那位大人要了她们的小命儿,她们还年轻,不想死。徐小荷用力晃着木门,嘴里头喊道:“来人啊!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即使徐小荷叫破了嗓子,守着大牢的衙役也不会过来,徐小荷折腾的累极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头心里头十分悔恨,正在此时,她突然听到一道柔美的声音:“你想不想出去?”
徐小荷一愣,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六个月了,但动作却麻利的很,两手从木门的缝隙伸出去,想要抓住女人的手,嘴里急急道:“你能放我出去吗?快点放了我!”
廖玉儿眼中划过一丝厌恶之色,看着女人指甲缝儿里头还带着泥垢,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开口道:“想出去的话,必须帮我办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徐小荷眼睛里都是渴望,隐隐还透出了几分疯狂,现在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面前的女人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从狱卒那里拿到的钥匙,廖玉儿直接将牢门打开了,徐小荷跟长贵媳妇走了出来,看见这挡着脸的女人掏出了一枚银锭子,脸上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把银锭子往前一抛,扔进了徐小荷手里头,廖玉儿直接说了:“你们大湾村听说有一座西山,山上有许多花材,要是能把那些花材挖出来交给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们五百两银子……”
守着西山的人并不算多,那里头的花材都已经长成了,而且还是别人家的,用别人家的东西能换五百两银子,这买卖当真合适极了,徐小荷跟长贵媳妇一听,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把花材给挖出来,不过五百两银子实在是太少了……”
“一千两。”
廖玉儿并不缺钱,她现在只是想让齐蓁难受而已,毕竟玉颜坊之所以能日进斗金,都是因为京郊的那座西山,要是西山的花材没了,她那玉颜坊恐怕也开不下去了,誉王世子跟齐蓁在一起,指不定就是看上了那几间盈利颇丰的铺子,毁了玉颜坊的话,一定会有一场好戏看。
徐小荷跟长贵媳妇一听这话,喜得见牙不见眼,很快就从牢房里走了出去,不敢耽搁直接回了大湾村。
现在地里头的庄稼早就收了,大湾村的汉子们一个个闲的慌,手里头又没有银子,想要弄点钱花的男人们不在少数,徐小荷偷偷摸摸的让自己男人找了好几个力气大的汉子,挑了一日去打了酒,酒里头掺了蒙汗药,直接往西山去了,西山守门的人并不是杨树父子,而是大湾村里头的一个老头子,最爱喝酒,一闻到酒味儿都不会动弹了,徐小荷一边将酒壶递给他,一边解释:“我想挖几棵花苗种在院子里,大爷你就行个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