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晖给天边染上了一层金红色的晚霞。
波光淋漓的河面,折射的晚霞,照亮了女子那娇羞无比的脸颊。
她脸如火烧,红艳欲滴,美眸中带着一丝嗔怪与羞涩,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微微笑着的叔叔。
“你怎么这坏!”女子娇喘着,瞪着眼盯着叔叔道。
书生揽着女子的腰肢,哈哈一笑,自是得意无比。
“你还笑……”女子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正欲转身离去。却不料被叔叔一把搂住。
“你,不要……”惊恐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眼眸微微闭合,长长的睫毛在这风中微微颤抖着,女子那颤抖的娇躯也停了下来,羞涩的伸出了手,几番犹豫后,终是抱住了书生的肩膀。
花前月下,落水河边,迷人的晚霞中在微波粼粼的洛水上,折射出点点的光芒。
那如梦似幻的光线中,二人静静的拥吻着!
清风吹来,落水河边花草如波浪般起伏,片片花瓣飞舞在空中,遮住了人眼…………夜幕将至,华灯初上。
回到宁王府的吕恒,还没来得及歇息。就被兴冲冲的武宁远拉着再次出了门。
“什么事儿啊,这么急?”吕恒坐在轿子里,看着对面一脸鬼笑的武宁远,心中很是疑惑……
武宁远眼里满是捉黠之色,看着吕恒,捋着胡子哈哈一笑,却是不搭理他。
吕恒正准备再次询问的时候,轿子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便见一个身着便服的老头,嗖的一声窜了上来。
呃,好身手啊!
吕恒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满头大汗的张文山,被这老头刚刚如此迅捷的动作,震惊的不轻。
还没等张文山坐稳,武宁远便赶紧催促着轿夫启程。
张文山坐定后,直接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也不问是谁的,端起来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等到气息稍平,张文山才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的说道:“呼……好悬啊!”
这是?
吕恒看着这俩半夜外出的老头,心里疑惑之际。
这是要干嘛去啊,怎么搞得跟偷情似地。
正准备询问一下的时候,却见这俩老头同时转过头来,一脸悲痛的看着吕恒,神色之凄切,面色之沉重,好像自己快挂了似地。
“呵,有话说话,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吕恒受不了这俩老头如此幽怨的目光,不动声色的退后一下,警惕的抱着胳膊,问道。
“哎!”两老头对视一眼后,同时哀叹一声。
“我靠,什么事儿啊?”吕恒实在是受不了了,没好气的笑骂着道。
“永正啊!”武宁远深深的看了吕恒一眼,然后一脸悲戚的长叹道:“老夫为了你,可是连名节都不要了!”
呃……这怎么说?
看着武宁远这番痛彻心扉的样子,吕恒更加的不解。
你老人家还有名节吗?哦不,您老人家的名节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正想开口挖苦两句的时候,一旁张文山也是如此口吻,深深的看着吕恒,仿佛是火葬场工人在看尸体的目光一样。
“永正啊!”张文山收回目光,幽幽一叹:“老夫为了你,几十年的英明就此毁于一旦,如果,你不成器,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曰!
这,这他妈要干嘛啊,玩命啊!
吕恒闻言,心中顿时一股寒气直逼脑门,看着一脸悲怆的张文山和武宁远,吕恒心中突感不妙,撩起帘子就要跳车,哦不,跳轿。
正撩起帘子,身体一窜,就要跳下去。却不料,刚刚起身,就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堵肉墙。
嘭的一声,巨大的反弹力,又把吕恒弹了回来。
我曰,谁啊!
吕恒揉着后脑勺,没好气的抬起头,就准备骂人。
不过,在看到这又一个窜上轿子的人后,吕恒顿时一脸脾气都没有了。
“洪全见过王爷,见过张大人,哎呀,吕家小子,老夫终于看到你了!哈哈哈哈!”许久未见的洪全,竟然在这个夜晚,这个狭窄的小轿子里,再次碰面。
许久不见的洪全,依然是油光满面,身上的肉肉明显大了一圈。显然,这段时间没有少艹心。
呃……,应该是这样。
进了轿子的洪全,先是对武宁远等人行礼,然后在看到瘫坐在对面,揉着后脑勺的吕恒后,洪全顿时眼睛一亮,猫着毛跑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吕恒身旁,拉着吕恒的手,热情的聊了起来。
轿子虽然是王府专用,比起一般的朝臣所用的,空间也足够大。但是四个人挤在里面,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而且,从洪胖子冲进来后,更显得拥挤无比。轿子嘎吱嘎吱的发着不堪重负的声音,就连外面那抬轿的十六个壮汉都吭哧吭哧的发出了疲惫的声音。
而一旁的张文山却是没有防备之下,被洪全那肥硕的臀部,直接掀下了椅子。
咣当一声,脑袋撞到了桌子上,顿时起了个包。
张文山虽然老了,但平时依然自诩风流才子,如今,见自己英俊的相貌没有保存好,伸手抹了一下,顿时大怒。
“洪胖子!”张文山撸起袖子,直接就推了洪全一把。不过张文山那细胳膊细腿的,吃奶得劲儿都用上了,却撼动不了洪全那巨大的肉山。
使劲儿一推,除了对方纹丝未动以外,差点还把自己的手腕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