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是说,我们是主力?”
同一时间,燕山北麓,阴霾的天空,愁云惨淡。旷野寒风如刀一般,呼呼扫过原野,风吹枯草低,如波涛一般起伏。
站在山巅之上,年仅二十的王功业,身披着厚重的盔甲。火红色的披风,胡乱抖动着,随风呼呼作响。
深吸一口塞北寒冷的空气,目光凝聚,望着山下那茫茫的突厥草原。突然间,王功业握紧拳头,挺胸抬起头,仰天长啸,意气风发。
豪迈雄壮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间,久久不散。
听到身旁副官的不解的询问,王功业哈哈大笑一声,转过头来,爽朗的笑着道:“那是自然,此次作战,如果是剿匪的话。完全用不着我们。有了淮南王和王将军他们,就足以平叛。但是,你想想,为什么我姐夫让我带领着五万骑兵驻守在这里,而且,还在一个月前,送来了三万匹的骏马?”
“这……”副将想了想,拱手请教道:“还望将军明言!”
“很简单!”王功业笑了笑,伸出手指着山下那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道:“草原太大,我姐夫怕咱们那五万匹马,跑不动!”
“将军您是说……”副将闻言,想了一下后,突然眼中一喜,抬起头来,激动不已的看着眼前这位年纪二十的统帅。
“是的!”王功业气度风发,猛地一挥手,身后披风呼啦一抖。
伸手指着那茫茫草原,横摆了一个弧线后,目光如炬,闪烁着凛冽的光芒,沉声说道:“我姐夫,是让我们这五万大周最精锐的骑兵,进行长途奔袭!目的,是直取突厥王庭!”
“突厥王庭?”副官闻言,心中惊骇之下,不可置信的说道:“从这里到突厥王庭,至少以后两千里,来回就是四千里……”
“谁告诉你只有两千里了?”王功业转过头来,眼中闪烁着凛然的战意,沉声说道:“突厥王庭,那只是我们的第一站罢了!”
“将军,您是想?”副官看着身前,这位气度风发的少年统帅,惊讶的嘴都何不拢,失声问道。
王功业面色肃然,抬起手指着西北方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李林,你知道不知道,顺着我指的方向,四千里外,是什么地方?”
李林副官沿着王功业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阴霾的天空下,风起云涌,煞是壮观。目光凝聚,沉声说道:”卑将知道,那是突厥人的圣山,狼居胥山!”
话音落罢,李林猛然惊醒,惊讶的问道:“将军您是想效仿霍骠骑,封狼居胥?”
“怎么,你怕了?”王功业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盯着李林道。北风呼啸,夹带着积雪和草叶,打在铁衣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不不!”李林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崇敬的光芒,盯着这位让自己心服口服的少年统帅,激动的说道:“卑将相信,将军一定能达成心愿。卑将愿追随将军,开创我大周不世之功!”
“哈哈!”王功业听了,仰天哈哈大笑。
风雪夹带而来,寒风更紧了。
李林望着那仰天长啸,黑发如墨般飞舞的将军,心中激动澎湃,赞叹道:“真是我大周好二郎,真他妈的是史上最伟大的少爷了!”
聚集目光远望,茫茫草原,高低起伏。那笼罩在草原上空的阴霾天空,逐渐发生了变化。
风疾,云涌!
……浩瀚蓝天中,曰头明亮。
天空下,冰雪依然未曾消融。
北风呼啸,寒风凛冽。
如雾气一般的寒风,扫过旷野,卷带起了迷蒙的积雪。
车辚辚,马萧萧。
数万大军,宛若一条长蛇一般,绵延曲折,一路向南,朝着南方近在百里的太原府前进。
哈着白气,闷头前进的士兵们,有的身上还带着血迹,手中的钢刀,更是鲜血淋淋。
但是,历经过了血战的士兵们,非但没有疲惫之色。反而战意更是凛然。
就在刚刚行进途中,前方的斥候部队,突然发现了一支千余人的叛军,正朝着自己方向接近。
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一路提心吊胆走着,生怕走漏风声的将领们,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军师在思索了片刻后,说出的一句话,却一锤定音:“他们应该是凑巧碰上的!”
既然是凑巧碰上,而双方都在峡谷中前进。那么,吕恒没有别的选择。
狭路相逢勇者胜。吃掉他们就是!
在打定了主意后,立即开始了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