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建设都离不开金钱,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此事、暂且保密。”
“明白。”
政场前进没有一次是不流血的。
这道理,天家人怎会不知?
这夜、父子二人一起离开,徐绍寒正欲急忙离开,却被徐启政出生唤住;“赶着去投胎?”
“找老婆,”他答。
一问一答,父子俩都觉得没什么,但旁人听了只想汗颜。
这二人在公众面前都是及其沉稳的主儿,可遇到一起,就变了味儿了,就跟那新鲜的菜在菜坛子里压久了,变酸了。
“去吧、跑快点,”徐启政坑他。
反倒是一旁贴身警卫干咳了声提醒道;“四少,少夫人在主宅。”
徐启政闻言睨了人一眼,负手下楼梯时,数落道;“就你多嘴。”
“、、、、、、、、、、”他觉得无辜。
徐绍寒赶回主宅时,安隅正托着下巴看着屋外的野猫,徐绍寒走进,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见这么只丑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遂问道;“喜欢?抓回去好不好?”
突兀的声线打断了她的思绪,安隅一回头,撞见的是徐绍寒浅笑的面庞。
抓回去?
抓什么不好抓只野猫?
她没说话,主要是不想说。
“怎不理我?”他再问,话语间带着些许浅笑。
全然忘记了昨日的争吵是如何激烈了。
安隅微微转动身子,换了个方向,用行动告知他,自己对他的嫌弃。
“我还不如只猫了?”盯着猫能瞅许久,见着自己就躲闪,这是什么意思?
“你---------,”安隅烦不过,转身欲要同人理论,余光瞥见叶知秋端着花茶从厨房出来,话语顿住。
偏生又碍于叶知秋在场,不好发作。
在磨山吵,那毕竟是她们二人的地盘,若是到总统府吵,便有些不识相了。
这道理,她懂。
反倒是叶知秋,见人和好,心情极佳。
这夜间,总统府的晚餐如期进行,临近晚餐时分,屋外有引擎响动声,叶知秋唤来叶兰去看看是否是徐子矜回来了。
却不想,还真是。
一家人,除去徐君珩都到齐了,她自然是高兴的。
自古言,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这精神一爽连带着看着不爽的徐启政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一顿晚餐,吃的平静。
饭桌上,徐洛微聊着她此行的趣事,徐绍寒偶尔同她搭着话,二人互怼。
倒也算是其乐融融。
如此场景,安隅在前面二十三年的人生中鲜少历经过。
就目前为止,徐家给她的感觉是怪异的。
自古天家,应当是各有所求的。
可婚后每每与徐家人相聚时,她总会怀疑自己的认知。
这夜,饭后,徐绍寒唤来叶兰去给安隅拿了件外披下来,领着安隅欲要去庭院里走走。
徐洛微见此,来了兴致,挽上徐子矜道;“正好一起,院子里的桂花实在是沁人心脾的紧。”
话是如此说,可后者面庞上的冷漠一闪即使。
快的让人捕捉不住。
于是乎,这夜间,四人沿着总统府的弯曲小道开始散着步。
那满院的桂花香将他们包裹在其中。
行至一颗桂花树下时,男人伸手折了簇桂花下来,插进她低绑的马尾上。
此举,如此赏心悦目。
身后、徐洛微伸手扯了车徐子矜的外套,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前方,看看徐绍寒是如此坦然的将一簇桂花插进安隅发间。
看看安隅是如此回眸望着她。
看看徐绍寒是如此宠溺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伸手牵着她漫步前行。
这一切,与徐绍寒而言是平常的。
可于徐子矜而言,并非如此,她的心颤了颤。
行至徐绍寒刚刚站定的方向时,抬眸望了眼桂花树,想看看到底是哪簇桂花惨遭毒手了,却半晌也没看出来。
而安隅始终记得徐绍寒怒火极盛时说的那句话,先弄死唐思和在弄死徐子矜,但凡是阻挡他们婚姻前进的人都该付出代价。
这日,见到徐子矜时,她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以至于这夜间,饭后消食散步时,在不经意间被徐先生撩拨了她也不知。
回程,路过桂花树下,安隅起了坏心,而这坏心,只针对某人。
她望向徐绍寒道;“折几根回去养着吧!”
有花堪折直须折,该折的时候得折。
对于安隅的要求,徐绍寒自然是依从。
只是伸手之余,听闻声响道;“随意折枝、怕是不妥。”
这是一句中规中矩的话语,来源于徐子矜。
若是换做平常,安隅或许会听。
可今日呢?
不见得。
她笑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它的意义,桂花开,是给人闻香的,是放在树上闻还是养在花瓶里,本质上不存在任何区别,我觉得无甚不妥。”
说到此,她将目光落在徐绍寒身上闻到;“你觉得呢?”
这是一道送命题,徐先生不会不知。
这日,他用行动代替了言语。
片刻之后,一束折的整齐的桂花出现在了男人掌心。
他似是想借花献佛献给安隅,却不想这人双手背后,一副我不想拿的神情睨了他一眼,往前而去。
安隅再前,徐绍寒在后。
前者两手空荡荡,后者手中握着一把盛开的桂花。
只是路过徐子矜时,男人深沉的目光从她身上缓缓扫过,只是这一眼,便让徐子矜背脊发凉。
这夜,空手出门,满载而归。
徐绍寒见将手中的花枝交给佣人,让她找个花瓶养着。
随即往盥洗室去休洗了把手。
在出来,却见客厅里,只有安隅和徐子矜的身影。
叶知秋与徐洛微不知去向。
见此,徐绍寒微不可察的拧了拧眉头。
他个人是不愿安隅与徐子矜呆在一起的,这也是为何他鲜少带安隅回总统府的原因。
有些事不好说,但若想阻止他的发生,似乎也不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