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她流血了,”身后一声惊呼将夫妻二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赵书颜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痛的直打滚,而她身下,是源源不断的鲜血往外淌、
安隅想起,这是妇产科门口。
而赵书颜出现在这里,不会有别的问题。
霎时,她抬眸惊恐的望向徐绍寒,后者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抚着。
冷声望着躺在地上的赵书颜道:“送进去让给医生看看,报警、、联系律师过来。”
就这么一句底气十足的话将场面瞬间扭转。
众人或站或坐对着躺在地上的赵书颜指指点点。
无非是刚见她刚扑过去欲要撕咬人家。
眼下被人丈夫一脚踹回来,又见这人如此霸气护妻,只觉得赵书颜是真活该。
大抵是被吓着了,徐绍寒搂着安隅离开,将此处交给了叶城。
将上车,安隅摸着肚子,脸色不大好看。
如此,险些将徐绍寒吓出了魂儿来。
侧首望着她,小心翼翼询问:“不舒服?”
“闹得厉害,”她开口,话语有些许有气无力。
徐绍寒伸手,摸着安隅肚子,似是安抚。
这日,赵书颜不大好过。
徐绍寒那一脚下去未曾留情,直接将人揣进了手术室做了人流。
你以为如此就罢?
徐绍寒是个及其狠心的人,且这份狠心在有人想伤他妻儿时,更甚了几分。
当夜,徐绍寒找到赵书颜丈夫家。
社会中,总少不了些许地痞流氓什么的。
将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且还告知是因他老婆惹了不该惹的人。
徐绍寒自然知晓赵书颜的丈夫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一个整日嗜酒的家暴男。
赵书颜出院,并未被警察带走,只因、太过便宜她了。
那日下午,赵书颜从医院回家,等着她的是一顿暴打。
将将出院的人被丈夫打到昏死送进了医院。
亲生女儿过的如此凄惨,赵波心疼吗?
心疼,可心疼又如何?
不敢管。
谁叫赵书颜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日夜间,赵书颜被送进医院,赵波没出面,关山出面了。
见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哪里还有那个养在深闺无忧无虑的豪门千金的模样啊?、
赵书颜此时,想死的心怕是都有了。
醒来,见关山,而不是赵波。
她咆哮着质问关山为何赵波没来,后者抿唇不言。
见她如此,她突然想起那个受伤都忍住不哭的女孩子。
许久未见,不知她如何了。
政商两届亦是许久没有她的新闻出来了。
“行至如今,该认输了。”
这是关山规劝赵书颜的话语。
可有人并不领情。
“你懂什么?”她咆哮询问关山。
关山或许不懂一个重组家庭对子女的影响,但关山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世间重组家庭的那么多,怎就到了她这里就是要死要活,算计出了人命?
关山点到即止,未言语,道了句好自为之。
且道:“赵市长养你几十年,你做事情之前先掂量掂量,父亲在,你总会有逃脱苦难的一天,父亲若是不在,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话是提醒,提醒赵书颜有点脑子。
不要在把赵波平白无故的搭进去了。
赵波在,她尚且还有一线希望。
赵波若是不在,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人生上半场,她过的有多得意,
下半场便有多失意。
猛然间,赵书颜才想起安隅那句,你以为换个心脏就开启人生新天地了?
痴心妄想。
残缺的人或许要比健全的人过的更为舒心。
人啊!一旦健全了,就会引发诸多欲望。
而赵书颜,便是其中一个。
徐绍寒有的是法子通过别人的手去磋磨赵书颜,即便是弄不死,也能让她去了半条命。
八月十日,徐绍寒白日出了趟门,解决公司事宜。
且还是提前许多天告知安隅,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屡次征求意见,确定安隅是真心同意,这人才敢出门。
从离家,到归家,四小时,安隅午休了一半,另一半时间花在了餐室的长桌上。
为何?
徐黛在教她如何下厨。
大抵是知晓忙碌起来的人会无暇去想其他,是以、每日、徐黛也好,徐绍寒也罢都会找些事情陪着一起做。
如此、也算是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这日晚间,徐绍寒归家,安隅正坐在餐室长桌上捏饺子。
背对门口,并未见到徐绍寒归来。
若非徐黛唤了声,她依旧不知。
转眸、见这人站在餐室门口,不同往日的是,这日他手上抱了一只毛茸茸的玩偶。
乍一看去,跟家里的那只黑猫极像。
可爱的紧。
安隅伸手将手中饺子放在托盘里,视线锁在徐绍寒手中的玩偶上,似是好奇:“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
他该如何跟安隅解释,这是从公司老总哪里强行抢过来的?
他买来,是要送给女儿做生日礼物的,却被自己截了胡。
老总苦着一张脸望着他,原想着他能高抬贵手,却只听这人道:“我家女儿应当也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