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人情(2 / 2)

重生于康熙末年 雁九 2133 字 1个月前

曹颐道:“是啊,这份忠心可嘉。要是能留在府里,倒是叫人省心不少。”

说话间,曹颐已经拿了账册,上面记录的都是各府随的份子钱。都是“某某府”、“某某爵”送的奠仪几何这样的。

翻到了倒数第二页时,曹颐的神态却是有些僵硬。

塞什图瞧着不对,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可是账目有什么不对?”

曹颐摇了摇头,似笑非笑,说道:“账目没问题……怨不得二太太今儿说话底气十足,同几位贝子夫人、国公夫人滔滔不绝的,原来是随了大份子……”说着,将账册送到丈夫手中。

塞什图低头看了,除了礼金二十两外,还有外送五百两,确实是不少。

不过,这礼送得却不算妥当。

曹家长房在京,给的礼金是二十两,外送三百两。曹颐名义上是长房的姑娘,二房的侄女,这二房的礼金本不该越过长房才是。

否则两相一对比,倒显得长房待姑娘、女婿不厚道。

这其中关系到妻子的伤心事,塞什图也不好多说什么,合上账册,道:“你也别太在意,二太太那边刚分家,许是人情往来这边不上手,疏忽了。”

别人不晓得兆佳氏的姓子,曹颐却是清楚的。

最是爱财如命的主儿,连妾室、庶子的月钱都能扣下一半,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这样的兆佳氏,会慷慨地送来五百两银子,要是说没有目的,那谁会信?

曹颐心里生出一阵厌恶,不过想到曹颂,叹了口气,不想再与其计较。

不过,这送礼送得不妥当,对长房却是失礼。

要是让不晓得内情的人知道,指定以为两房有什么不对付,才会这样攀比着送奠仪。

看来,明儿要打发人将曹颂叫过来说道说道。二太太行事有些不着调,他做长子的,总要挑起二房的门户,省得让曹家成了笑话。

曹颐看着账册,心里想着。

虽说她对兆佳氏这个嫡母实生不出亲近之心,但到底要看在几个弟弟妹妹的情分上,不好对那边不管不顾。

况且,虽说娘家长房、二房分家,但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曹”字,要是闹出什么不妥当的,丢的还是曹家的脸面,连累曹寅父子的名望……*西城,曹府,书房。

虽说距离智然被拘押顺天府,不过一天功夫,但是庄先生这边却得了不少消息。

那个苦主黄大魁确实是昌平人士不假,但是却没什么正当职业,说是打零工,但是讯问之下,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他随口说了几处地方,一打听,也不过是做了三五曰的勾当。

通过走访得知,这黄大魁的老娘不是头一遭“挨撞”了,只是原来撞得是车,这次撞的是人。

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光棍,加上个爱“撞”人的老太太,这母子两个怎么看都不像善类,应该就是市井中“碰瓷”而为生的。

如今,案子就卡在一处,那就是老妪是怎么死的。

要是真因与智然想撞,倒地触石头而亡,那智然的“过失杀人”罪还是免不了。只是据顺天府捕快在案发地查看,那是青石板路。

虽说有积雪,但是也甚是平坦,并没有见其他石块等物。这致人以死地的石头,显得有些唐突。

是这老妪运气不好,倒地撞到附近唯一的石头;还是有人浑水摸鱼,在众人不留意时,动了手脚?

就是顺天府衙门那边,也觉得出不对来,顺天府尹王懿正在挨个的问当时的路人,看其中是否有什么异样之处,目前好像还没有什么头绪。

曹寅揉了揉额头,带着几分不解问道:“夏清,你怎么看?如今八阿哥受挫,其他皇子都是偃旗息鼓,不见硝烟,这幕后之人,何苦拿曹家做筏子?”

庄先生道:“在下亦是不解,这三番两次针对大公子的事件到底是因何缘故。说起来,这些年,大公子在京里得罪的人家,都是数得过来的。这般紧逼不舍,周密布局的却想不到是哪个。”

曹寅的面色有些沉重,心里算着儿子的行程,生出几分惦记来。

就听庄先生接着说道:“对了,有消息说十三阿哥昨儿晚上出门,往四阿哥府上去了,许了得了智然出事的消息。”

曹寅点点头,道:“嗯,确实如此,今儿四阿哥还曾到礼部,向我询问了大致缘由。我还想着他怎么会关注这些个,想来是十三阿哥托得他。”

庄先生闻言,有些皱眉,道:“怪不得今儿四阿哥府派出不少人来,也是在北城这片出没。只是,这是曹家的事儿,要是他出头,两相里却是有了嫌疑,闹到万岁爷面前不好辩白。”

这点,曹寅倒是不太担心。

君臣相交五十年,也不是那么好产生嫌隙的。

他心里思量着,是四阿哥这番举动,是真爱护弟弟,受了十三阿哥的请托出力;还是顺手推舟,要送份大人情给曹家……儿子对这位四阿哥向来不同,他所提过的梦里,新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