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1 / 2)

她是我太太 水清墨 2274 字 17天前

顾盼仔细回忆了一遍,不管是海城一中还是海城二中,她都没有听过程行止这号人物。

她狐疑地看着程文峰,“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以前从未听过程行止这个名字,也不记得见过他。”

程文峰语气笃定:“肯定没记错。”顿了顿,他说,“你俩见过,就你高一下学期的那个暑假,我回国的第二天,那小子就上我家来了,说要借我家院子开个什么毕业party,邀请了一堆高中毕业的小屁孩过来搞什么假面舞会,你那时候不还参加了吗?你还跟他跳了个舞。”

这么一说,顾盼想起来了,确实有那么一件事。

那场假面舞会,她听着觉得新鲜,也去凑了个热闹。

那时候,她家虽然也住得起别墅开得起百万豪车,但和那群穿着昂贵礼服戴着华丽面具的同龄人仍然是有壁的。

他们出身大富大贵,从小就接触了各种各样的社交场合,区区一个毕业舞会,他们应付得游刃有余,而她却很不适应,甚至连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更别说进场和人跳舞,她只能干巴巴看着。

后来有个穿着燕尾服戴狐狸面具的男生,邀请她跳舞。她说不会,男生说没关系,他可以教她。

然后,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踩了那个男生无数次,惹来所有人惊奇的目光。

从小顺风顺水长大的她,在那一场小小舞会里,头一回感到局促和害臊。

好在她够聪明,男生也足够好脾气,任凭她踩了他不知多少次,也不动气,依旧认真且温柔的教她?

磕磕绊绊跳完一支华尔兹,换上新音乐时,她已经可以熟练地跟上男生的步伐。

但也就仅此而已。

舞会结束后,她原来是什么样的生活,接下来还是什么样的生活。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通过那场舞会,改变了自己的目标。

她原来目标是考上位于海城的f大。

那场舞会结束后,她目标从f大变成了哈佛和剑桥,她想接触外面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仅限于国内。为此,她没日没夜的学习,放弃了很多个周末和假期,最终如愿拿到剑桥的录取通知书。

“原来那个穿燕尾服的男生是程少啊。”顾盼感叹。

她对那个燕尾服男生其实没有什么印象了,但他那时候的温柔,却深入她心里。让她头一次感受到,原来一个人可以温柔到让她产生这个世界这么美好的感觉。

“你不知道?”程文峰有些傻眼,“我还以为跳完舞你们会交换联系方式,约会什么的。”

“没有。”顾盼笑笑,“跳完舞,我看时间不早,就回家了。”

“我估计是我那堂弟被女生追得太凶了,给他自信心膨胀的,以为你也会被他迷倒,他就等着你倒追他呢,结果没想到翻车了。”程文峰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对了,他这堂弟闷得很,喜欢什么都算计清楚了,然后再挖坑坐等别人跳进来。

怪不得大二的那个暑假堂弟突然就说去英国留学,算算时间,那时候顾盼应该刚好高中毕业,拿到了剑桥的录取通知书。

这堂弟早早就喜欢上了人家,偏偏忍着没去撩拨,眼看人要出国了,这才着急起来。

活该单身这么些年。

程文峰“噗嗤”笑出声,笑归笑,他还是替堂弟操起心来,问顾盼:“这些年你有没有对象?没有的话,可以考虑我那堂弟。那小子品行没得说,连我都要甘拜下风。”

顾盼这一趟来不是谈感情的,程行止喜欢她的事,如同一颗小石子砸进水里,只能激起一点涟漪,还不至于让她分神,忘了自己找程文峰的目的。

“感情的事,还是要看缘分。”顾盼说得很委婉。

但程文峰听明白了。

这时,菜正好上来了。

程文峰顺势转移话题,“这家的海城菜很不错,你会喜欢的。”

顾盼夹了块泡椒藕尖尝,确如程文峰说的那样,味道很不错,是她喜欢的口味。

“说了这么多,还没说到正事。”程文峰问,“你要和我谈什么项目?”

顾盼轻咳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瞒你,其实谈项目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我真实的目的,是想知道程方公司曾经授权晨安公司挂牌生产成方公司产品的事。”

“授权晨安公司挂牌生产我们公司产品?”程文峰把筷子放在桌上,“这事我没听说过,程方有自己的生产线,从未给过任何一家公司授权挂牌生产公司的产品,包括经销商公司也没有这个授权。”

顾盼说:“我有程方公司和晨安公司签订的挂牌生产产品授权协议,双方公司都盖了章,协议上的公章,我已经确认过,确实是你们公司的公章,没有作假。协议原件在绿城,等你出差回绿城了,我拿给你看。”

程文峰蹙眉,点头说好。

顿了顿,他问:“我没听说过晨安这个公司,是你现在任职的公司?”

“不是。”顾盼摇头,犹疑了一下,还是坦诚的说了实话:“晨安公司已经注销了,这个公司未注销前,法定代表人是我现在的老板。”

程文峰很敏锐,立即从顾盼的话里抓住了重点,“你在查你老板?”

顾盼“嗯”了一声,“我爸以前和晨安公司有过几次合作。后来有个政府扶贫异地搬迁项目,我爸用的是晨安公司生产的建材,那个项目快完工时出了事故,造成两死三伤。所有人都说是现场施工操作违规造成的,我不相信,我爸在现场监工,他绝不可能允许施工人员违规操作的情况发生。”

“这就是你去绿城的原因?”

“是。”顾盼抿唇,眼神晦暗,“因为这个项目死了人,当时闹得很大,我爸妈因此出了车祸,抢救无效死亡。我回国时,他已经走了,没见到他最后一面。我妈……”

她微微仰头,将涌上来的眼泪逼回去,吸了吸鼻子,哑声续道:“我妈,处理完我爸的后事,将家里所有资产变卖,正好够还债和赔偿,然后她也自杀走了。”

那一段时间,是真的难熬。如果不是后来发现那项目有蹊跷的地方,让她对那场事故产生怀疑,想找出真相替她爸洗刷冤屈,只怕她也熬不过来,会像她妈一样,选择自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