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想聊这些,你就别提了。”寄眉朝他招手笑道:“过来陪我坐一会。”
砚泽随妻子进了屋,拿了本账,靠在桌上随手翻,寄眉跟金翠还在琢磨做暖耳的皮子,两人商量着怎么裁剪,时不常让奶娘也参谋一下。
元毅在摇篮里睡的酣甜,砚泽瞅了眼儿子,心道睡吧睡吧,现在无忧无虑最好了,等你开蒙读书了,有你苦头吃。他想起当年自己读书时的悲惨状况,如果儿子不是读书的料,他绝不强求。
暗暗发誓,要好做个好爹。
越看儿子越招人喜欢,慢慢的账目也放下了,只盯着儿子看,良久感慨道:“就你一个孤零零的太可怜了,等再给你添几个弟弟妹妹。”
寄眉听丈夫一个口中念念有词,不由得抿嘴笑他。过了一会,她就罢手不做针线了,因为眼睛的缘故,她比一般人用眼谨慎,读书针线,都不敢太劳累,一旦觉得酸涩,马上住手。今天是个假阴天,屋里不亮堂,寄眉便让金翠她们把东西收拾下去了。
她凑过去,在丈夫耳边低声道:“别看账了。”
砚泽假模假式的道:“不看不行啊,唉。”
嘁,刚才明明还看见他发呆来着。她撅撅嘴,伸手胡乱在账本上翻了几页:“都乱了,你就别看了。”然后朝他媚|笑了下,转身进卧房去了。
京城的房子讲究风水布局,卧房为了聚阳气,格局较小,屋子摆一张床就差不多了。寄眉前脚进屋后脚就被他追上了,砚泽从后面搂住她,笑道:“勾我到这儿来,小娘子想白日宣|淫?”
她笑着反问:“不行么?”
砚泽赶紧道:“当然行。”转身就把门关上了,抱起她往床|上一放,宽衣解带不迟疑。他一边吻她一边问:“不是说好等晚上么,使得我真的在夜j□j临……没想到是现在……”
“……因为我冷了……想找你暖和暖和……”她回应他,伸出小手贴在他肚子上,笑眯眯的问:“凉吗?”
他便做出被冰到的样子:“凉,真凉,快让我给你暖暖。”把她的衣裳扔到地上。她没了遮蔽,主动贴靠过来抱住他。
吻着她,顺势把她压倒身下,只要她愿意,她一向湿|润的很快,而且她几乎没有不愿意的时候。这次也不例外,吻过她雪白的脖颈和胸脯,她就已咬着指节呻|吟了,主动抬起一条腿蹭他的腰。
砚泽扶住分|身,在她柔嫩处磨蹭着不进去,故意逗她:“要不然到此为止吧。”她皱眉哼唧了一声,一手去勾他的脖子,翘|起身去吻他,一手探到腿|间握住他那处往里送。
她的热情感染了他,力道一送到底:“你可真会撩|拨我!”情|欲迷离间,将她身上吻出点点於痕,肌肤如雪配上娇红的吻痕,说不出的美艳。
她挺起身子迎合他,他便把她架到上|位,扶着她的腰让她动。寄眉在这个位置上历来败的快,不久那处阵阵紧缩,到了巅峰,胸口脸颊泛起红潮,一瞧就知道她是否到了。
她身子一软,伏在他身上,轻轻地回吻他。
“现在热了么?”
她小|脸红红的,闭着眼睛娇|声道:“……嗯……热了。”
他笑了笑,翻身把她压到身下,该轮到他了。寄眉正累着,推着他道:“等会……呀!”身子被撞的一耸一耸的,忘了疲倦,只想留住他带给她的快意。
终于他尽了兴,失神的吻着她的唇,半晌恍恍惚惚的睁开眼,从她身上下来,搂着人在旁歇息。
“……我听人说过,有的女人能在年初生一个,年尾再生一个……”砚泽道:“我希望你不要这样,身子都弄坏了。不过,元毅一个人太孤单了,有兄弟陪他就好了。”
光元毅一个,她伺候起来都够累的了,眼下不打算再要孩子。她笑道:“砚臣开年成婚,等他跟邱小姐有了孩子,就能陪元毅玩了。”
关系好的堂兄弟,可以跟亲兄弟一样没差。砚泽道:“也是,你先歇歇,来日方长。”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你孩子都生了,金翠是不是也该寻思嫁人的事了?”
“……”
“那你就留着她吧,等她年岁大了,更不好嫁人了。”最近几年,婚事扎堆,砚臣的,九叔的,还有这位跟妻子情同姐妹的大丫鬟。哪一个都不省心,好在砚臣的婚事已定了,只是九叔是选择太多,挑花眼了,金翠是选择太少,没得挑。
“嗯……金翠是要嫁人的,我没想过留她一辈子。”
“你说她吧,找个俊俏的,人家不喜欢她,找个丑的,你们又不喜欢人家。”砚泽道:“唉,也不能怪她,外貌是爹娘给的,长的不漂亮也是命。”
“也不能这么说,在一起过日子,想法相合才最重要。金翠是不好看,但她是好姑娘,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明白。”
“那也得先看皮相,内里的东西再好,第一眼瞧去,外面破破烂烂,没等发现内在呢,就吓跑了。”砚泽话锋一转:“不过嘛,我看金翠已经没有变好看的余地了。”
“你再说她不好看,我不理你了。”
砚泽辩解道:“我不止说她不好看,我还想说她的性子。你想想,就算找到不挑剔她外貌的,只想找个身体结实的媳妇传宗接代的丈夫。万一哪天,丈夫纳个妾,她那性子,还不得上房揭瓦。先把丈夫打了,再把小妾宰了。”
“不会的,金翠之前找春柔她们麻烦,只是为了维护我。若搁到她自己身上,她未必会在乎。我太了解她了,她做丫鬟,护着主子是天经地义的,轮到她做妻子,就不会那样了,我相信她会是个好妻子,谁娶到她是福气。”
砚泽嘟囔道:“可不是,这福气够‘重’的。”
她一撅嘴:“不理你了!”一翻身,后背亮给他。砚泽赶紧笑嘻嘻的赔不是:“你快别生气了,我不说了。”
寄眉眸子一转,带着笑意道:“也行,那你得给她找个好夫家,粟城本地的老实人。”
他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双手合十放在脑门上:“一定做到,谢娘子开恩,饶我不死。”
寄眉憋不住扑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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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砚泽照例出门了几天,让寄眉彻底相信他之前也是有事外出,跟沈向尧无关。就此,沈向尧这个心结解开了,寄眉心里放轻松,专心养孩子。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年底,京城已有了年味,家家户户采办年货。萧家来信说瑞王府的案子已经平了,叫砚泽领着媳妇回家过年。
九叔那边一放假,大家收拾收拾就上路了。寄眉好不易来此京城,下次再来不知要何时了,有些舍不得。
“人都这样,离开一地舍不得,等到了新的地方,又恨没早些来。”砚泽道:“等你回家了,你又该觉得家里好,没早些回去了。”
寄眉觉得有几分道理,经他这么一说,她又怀恋起家里来了。此次京城之行,砚泽解决了沈向尧的麻烦,去了块心病,回家的路上只觉得比来时要轻松许多。
远离萧家处置这件事是最好的,父母叔婶们没一个知道此事的,也因此不会对寄眉有伤害。
年底了,路上行人很多,都是各地赶着回家过年的人。人多,贼也多,毕竟贼也要过年,年底了,向老婆孩子有个交代。砚泽倒不怕丢银子,最宝贝的是妻儿。所以他比来时提防多了,孩子一刻不离眼,他有事离开,一定要把九叔拽来看着寄眉和元毅。
出门在外,处处小心,多少孩子都是被粗心大意的父母弄丢的。砚泽深知人贩子的厉害,拐起孩子来,无论穷人富人,看准了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