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杨根硕正考虑如何拒绝，萧米米走了过来。

“去去，大牛忙着呢，没空陪你们。”

“呃……”一帮人暧昧的笑了，刘震霆说：“好吧好吧，杨教官，来日方长，就不打搅您了。”

说罢，带人走了。

紧跟着，王锁虎一帮人走了过来。都有家属陪同。

王锁虎搀扶着一个小脚老太太，怕是有七八十岁。

“奶奶，这就是硕哥，你孙子能有今天，全靠他的正确导向。”王锁虎对身边的小脚老太太说。

杨根硕目瞪口呆，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还正确导向，王锁虎也能出口成章了？

老太太颤颤巍巍上前，抓住杨根硕的手，双膝一曲就要跪下。

杨根硕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奶奶，你可是折煞我了。”

“硕哥，大兄弟，老婆子不知道怎么感激你，要是虎子不能改邪归正，我都想上吊了我，现在好啦，多亏有您！”

其他小混混的家属也都仿佛鞠躬致意。

杨根硕笑着摇头：“虎哥和大家本质都不坏，不然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然后拔高音量说道：“当你们想要为非作歹时，想想你们的家人，回忆一下这一刻他们为你们骄傲的表情。”

王锁虎和奶奶抱在了一起，小混混和家人抱在了一起。

萧米米、林芷君、林晓萌的眼眶都湿润了。

王锁虎一行人也走了。

大礼堂的人越来越少。

萧米米问：“大牛，你去哪里？”

“别墅。”指着林家姐妹，“她们家。”

“我让人送她们回去，我有事情找你。”

“有事？”杨根硕有些怀疑。

“大牛，我也有事。”林晓萌抱住他的胳膊。

“小萌！”林芷君摇摇头，强行拉走她，“萧警官，麻烦你。”

“没问题。”萧米米打了个响指，欢快地说道。

目送一辆警车送走林家姐妹，萧米米看看左右无人，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胳臂，“陪我走走。”

杨根硕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被她拖着走。

萧米米之前穿着警服，这会儿也没换，只是外面套了一件大衣，依然是制服。

今天天气预报说最低气温零下七度，真的很冷。

两人走在街边的人行道上。

昏黄的灯光，婆娑的树影，黏糊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

萧米米看着影子，心中就有些柔软了，张嘴哈出一口雾气，说道：“大牛，圣诞节怎么过？”

杨根硕看着她苦笑：“你们怎么都问这样的问题，实话告诉你，去年这个时候，我连圣诞节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圣诞老人更不认识。”

萧米米娇笑着说：“你也会说去年了！此一时彼一时嘛！去年我们还没认识呢！现在，我都跟你……”

说到这里，警花的脸变得通红。

杨根硕出奇地没有取笑，而是说道：“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准备一些礼物？”

“是啊，圣诞节跟情人节差不多。”萧米米给他科普。

“嗯。”杨根硕点头，“我在一本书上看多过这么一句话，说圣诞节和情人节，都是女人的失|身节。”

“啊？”萧米米嘴巴大张，“谁写的？”

“记不太清，好像是个叫做坐怀不乱的家伙。”

“那家伙啊，老嬴荡了。”

“你居然知道？”

“知道一点，我在学习。”

“学习什么？”

“跟其它女孩子和平相处。”

杨根硕愣神良久，摇摇头：“米米，好好说话行不，别玩我了。”

“大牛啊。”萧米米笑着摇摇头，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虽然你年纪比我小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要依靠你。”

“没事，我让你靠，不介意。”

“大牛，你还记得在医院的时候吗？”

“当然，我们污染了彼此。”

萧米米俏脸一红，推了他一把，“那是我人生中第二次最为灰暗的时候，是你陪我度过的，那时候我就决定了，你是我萧米米一辈子的男人。”

“米米……”

萧米米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一只冰凉的小手在他脸上描摹着，然后在他后脑勺十指相扣，往自己一拉，两人的嘴唇亲密无间的接触了。

就在这时，马路对面，一个圆脸蛋的女孩目瞪口呆。

“糟糕，我要输了。”她说。

然后麻溜地躲在一个公交站牌的后面，偷窥二人。

隔着一条马路，路上车水马龙，想要听到对面人行道上的说话声，几乎不可能。

所以，只能通过口型依稀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