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坚定地重复:“你!我只要你!”
季幽心跳加快,见他表情认真地不能再认真,把到嘴边儿的“去你娘的”生生咽了下去,点头:“行,我认了,先生爱负责就负责吧,我走了。”
同一时刻,白容看着眼前详尽的地图,喝了口热茶,慢慢地笑了一下。
丢失这么重要的地图,回头宫中再失了窃,就看柳牧之这禁军统领的位置要如何保得住了。
想到能把太子的人拉下来,白容还有点兴奋。
再想到之前苏芳说的联系八皇子一事,白容在地图上找到了毓庆宫的所在,位置偏远,委实不妙。
手指敲了敲桌面,白容叫来了苏芳,指着地图上的位置,“派谁去合适?”
苏芳看了一眼,说道:“学生以为年三十晚上,宫中分岁的时候,自然地见上一面,徐徐说服比较容易成事。眼下……不是好时候。”
白容点头,“你让魏尧去送点银子和药,别让人轻易死了。”
苏芳明白,下去办事。
白容放下茶盏,躺下了。
睡前突然想起了下午在国公府上的事情,那个柳毅之怎么会好端端地落了水,起来后又骂又笑地御着轻功又跑了。
嘴里还喊着什么云之胭脂的。
第二天一早,白容才刚净完了脸,还没用上膳,就见苏芳大变了脸色,步伐匆匆地闯进来。
“何事这么慌张?”
苏芳稳了稳气息,低声道:“那个柳二公子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大早遣了人跑国相府外下聘了。”
白容抬头,“他一个疯子给谁下聘?难不成个国相府的嫡女?”
“好像不是。”苏芳刚得的消息,也是云里雾里的,“说是给个叫云之的姑娘,还说两人私定终身,有了首尾,一大早的荤话不断,听说燕国相胡子都气直了。”
“老国公也能容着他这么胡闹?真的是打算把最后点老脸都卖了?”白容惊讶连连。
苏芳说不清楚,只道现在人还在燕府门口,嚷着要燕府把他的丫鬟交出来。
白容听得起劲,当下早膳也不吃了,招上苏芳就走,一并去燕府门口瞧瞧热闹。
燕相府外,门房已经吓了个半死,想赶人,对方身份尊贵,他不敢动手也不是对手,这不赶,老爷已经在里头摔了茶盏,怕是明天就得他卷包袱要走了。
燕行是唯一知道燕云歌昨天扮了丫鬟去国公府上的人,听到门口有人骂骂咧咧说来找个相好的丫鬟,当下变了脸色,此事不能伸张,不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口中的丫鬟是姐姐。可是此事他又忍不下,当下招来几个护院就到门口。
燕行指着柳毅之,怒不可遏道:“给我打!”
可是,区区护院又哪里是武状元的对手,没一会府外头横七竖八,躺了一片。
柳毅之一脚踩在一命护院的身上,嘴里就一句话,“快把我的丫鬟交出来,不然我今天闹得你们国相府鸡犬不宁!”
燕云歌刚好小日子来了,正乏得很,在屋里守着个炭盆看书打发时间。
外面传来几声嘈杂的脚步声,她头也没抬,今天东苑里下人都在议论纷纷,几个好奇心重的小丫头全跑前头看热闹去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有人敲了两下门,她眼都没抬,“进来吧……门没插着。”
门被人推开了,燕云歌抬头。
来人带着一身寒意,眼中隐隐带着火气,定定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