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言冷脸看了岑子倾一眼,转眸望向乔苏南,性感的双唇微张,没做出任何判决。
“如你所见。”乔苏南放下手里的隔热手套和烤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伤。
顾琛言顺着她的动作投去目光,在她还没触碰到肩部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肩伤又是怎么回事?”
他只不过是白天不在家而已,怎么发生什么多事情。
不是才跟她说过不允许被人欺负吗?她方才教训岑子倾的模样倒是令他满意,那么又是谁伤了她的肩让她忍气吞声?
顾琛言不满地凝了凝眉。
“没事,我自己伤的。”乔苏南摇了摇头,挣开顾琛言的手,然后瞥了瞥眸子,投向尚且未凉的西点,“特意给你做的,尝尝。”
……好像有些偏题。
不过顾琛言还是抬起修长好看的手指捻了一块小西饼放在嘴里,入口即化,口感和味道都是极好,他刚开门进来时就闻到这股香味,只是不巧被硝烟的味道先一步吸引走了而已。
“特意给我做的?”顾琛言摸了摸乔苏南渗血的外围,没敢触碰伤口的位置,沉声向蔡姨道,“把药箱拿来。”
蔡姨忙点头,听了顾琛言的吩咐去找药箱,顺便也可以暂时离开岑子倾怒视的目光。
“阿言……”岑子倾又委屈地嘤咛了一声。
然而她的委屈和可怜,在顾琛言的面前起不到丝毫作用,再多的眼泪都比不过乔苏南流的哪怕一滴血。
她就这样被所有人晾在一旁,跌坐在地上都没个人搀扶一下,等到蔡姨把药箱拿来,顾琛言只是又吩咐了收好西点送上楼来,然后搂着乔苏南从岑子倾的身侧走了过去。
☆、070.可以搬出去住
“先回房上药。”顾琛言蹙眉看了一眼乔苏南渗血的肩头,眼中的景象全然被这个女人填满,没有岑子倾半毫米的位置。
“嗯。”乔苏南点头没有反抗,随着顾琛言上了楼。
“岑小姐……”蔡姨还怪可怜岑子倾的处境的,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想伸手扶她一把。
没想到岑子倾恶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贱人!你有什么资格碰我!”
语罢,她自己撑地站了起来,摔得挺轻,烫得不轻,为了让自己的手一如既往白皙细嫩,她也懒于现在去跟这些令她不顺心的人驳争,甩脸子白了蔡姨一眼,先去上药。
顾琛言回了房间之后将药箱打开,一边翻找着消毒药水、镊子和消毒棉球,一边目光不离乔苏南:“什么时候伤的?”
“回国前两天。”乔苏南乖乖地坐在床上,双手交叠在一起,一副乖巧的模样,当真不像是刚刚狐假虎威地手撕过岑子倾。
乔苏南不用继续往下说,顾琛言也知道,在古堡中时,他所看到的生理用品上的血恐怕就是这肩膀的功劳。
“顾太太对自己够心狠。”顾琛言用镊子夹起消毒棉球蘸了消毒水,没有太多情感的句子从薄凉的唇瓣里流露出来。
他正欲拉下乔苏南的衣服帮她上药,却被她闪了过去,摊开手掌轻语:“我自己来。”
“你不方便,我来。”顾琛言并没有接受乔苏南的要求,执意握住镊子,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因为渗血而有些粘连的伤口和衣服,这才渐渐拨落了半个肩膀的衣服,帮她上药。
的确不是很方便,若让她自己来,她怕是会硬撕。
乔苏南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肩,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惨不忍睹,不如不睹,她闭上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对自己好点?”上好了药并粘好纱布后,顾琛言抬起了布满不悦与不满的眸子,那双黑眸如同神秘的宇宙,在向乔苏南发射着如同太空垃圾一般不可抵挡的抗议。
“离开顾家以后。”乔苏南扯了扯嘴角。
她在乔家的时候,的确没经受过这些苦,虽然该演的戏一场都不能少,但是……
“至少不会被人下泻药,也不会被污蔑。”乔苏南抬手拉好自己的衣服,血迹依然残留,因消毒水的擦拭而由鲜红变为了粉红。
她不太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你的的意思是,岑子倾被烫伤,是她污蔑你?”顾琛言收拾好药箱和用过的残留棉球,微微抬眸用多余的几缕目光看向她。
“是我烫的我不否认,不过也是她想拿菜刀割伤自己栽赃我在先。”乔苏南漫不经心的态度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跟顾琛言解释,不过是普通意义上的随口陈述事实。
顾琛言沉默了几秒。
“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他敛了敛眸光,沉声道,“如果你觉得岑子倾太过于影响生活,我可以跟爸妈申请搬出去住。”
“再说。”乔苏南低眸玩弄着十根纤细的手指。
不想跟岑子倾多打交道是必然的,但是搬出去住也意味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若是顾琛言化身为狼,她岂不是更亏?
容她想想,所以,再说。
“咚咚咚——”
房间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想是蔡姨将西点打包好送上楼来了,顾琛言起身去开门。
“顾少,少夫人烫到没?”
自乔苏南树立威信手撕过岑子倾之后,原本就对乔苏南好感度满满的蔡姨,现在对她的赞赏更加爆棚,再加上她刚刚亲和邀请她品尝西点的态度,不由得让她也亲切地回应她对乔苏南的担心。
“蔡姨,我没事。”乔苏南清脆的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顾琛言不解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微微闪了身,以不至于挡住她们的对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