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楚的诧异很合理。
郑瞿徽从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她不知道底线这个东西会因人而异。
回归正轨。
郑瞿徽照例将她的一日叁餐安排妥当,甚至无形监督。
蒋楚也学聪明了,吃没吃完都在下班前清理证物,哪怕突击检查也能理直气壮地接受他的审视,只是无意识避免与他对视。
他的眼睛比测谎仪还尖锐。
平安无事下是她的小聪明和他的不计较。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在猎人和射手的旗鼓相当里逐渐走偏,趋于幼稚化。
更像是……一场猫鼠游戏。
连蒋芊都掌不住的小怪物又怎会甘心作鼠辈,不过是装得像。
再转念一想,她愿意装,也不容易。
国兴基建的年中晚宴,邀请函早前就收到了,事务所作为合作方理应到场祝贺。
这件事本来并不复杂,问题在于蒋楚突如其来的一场病。
术后烟酒这一块郑瞿徽管得死死的,甚至怕被她抓到纰漏,连他都做到了烟不抽酒不喝,态度比她端正。
蒋楚在考量缺席晚宴和说服郑瞿徽哪一样更容易实现,偏偏边上多了只嚼舌的乌鸦。
“哟,怕你家那位生气啊,真不行我一个人去得了。”
董运来在岭南待了一阵子,连风凉话都透着一股家乡味,是蒋楚听不惯的调调。
“怕?”蒋楚看着他,语气淡淡的。
“不是…那什么,你还在康复期,他管着你也是人之常情。”
蒋楚仍是没什么情绪的一张脸,听他讲,也不反驳。
越是平静,越是吓人。
最后是董运来投降求饶,“错了错了错了,姑奶奶,我什么都不说了,爱去不去都随您,我积极配合。”
多说多错,堂堂一张名嘴叁言两语瓢到了姥姥家,水准全无。
“我去。”字面意思,真不是语气词。
蒋楚合上笔记本,利落起身,“我回去换身衣服,待会儿的会议你主持,到点了会场见。”
这就定了?董运来一时没法反应过来:“等等,哎…我还是去接你吧,一个单位的分批去算怎么回事。”
“随你。”蒋楚说完,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就出了门。
背影拉风,飒爽英姿,这才是事业狂人蒋律该有的样子,董运来频频点头,话虽如此,怎么后背凉飕飕的,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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