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因为吵闹,斐安逸才逐渐清醒,头疼的厉害,耳边都是嗡嗡响动,记忆回笼,心知不对劲,想要爬起来,却因手被抱紧,难以挣脱,反而被带着有摔回去,低头就看到抱着手臂的张静茹,眉头微颦,挣脱开再次坐起,不顾周围的人,站起时就看到人群中脸色煞白的萧文然,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心内慌乱如潮水涌动,拨开人群就要去追转身而去的人儿。
却别人群所阻碍,这时候张静茹也清醒了,惊慌的叫喊,看到斐安逸赶紧爬起来抓住他的手臂,斐安逸无奈只得带着她一起离开,他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记得喝了一杯茶水之后就有点晕,之后被人强行带到僻静的这边,发现不省人事的张静茹,然后就挨不住昏睡过去,也不知道下的是什么药,竟然内力都无法逼出。
醒来后就发现这样的场景,第一时间脑海出现的就是萧文然,还觉得自己委屈,明显自己是个受害者,可是看到萧文然无力的神色,才恍然发现自己又犯错了,他为何会喝下那杯茶水,本身就是只有距离近处的人能够办到,这药也是厉害,无色无味,入口即散。浑身提不起劲头,只能任人摆布。
出来后立马甩开张静茹的皓腕,翻身上马,策马狂奔,就怕去的一个不及时,萧文然就消失不见了,心中寒凉,生出了许多的恐慌,这次事件其实与新月公主的那件事差不多,新月公主那件事若不是他们先行逃脱,也会像今日一样,百口难言。
就是真正体会了这种过程,斐安逸才知道什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在抵达宋府,并无人阻拦,否则他真的可能会压制不住火气,动手伤人。下手下到他身上,还真是不一般的找死,这事情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别说萧文然会生气,就是他自己都无法饶恕自己。
一路过来,心思都在萧文然身上,宋府景致再怎么天然有趣,也留不住斐安逸一丝注意力,领路之人带着他来到萧文然的院子就退下,他突然止住了步伐,沉思许久,才又退出去唤人备水,进门的时候萧文然就躺在床上,闷着被子一声不吭。
斐安逸挑了萧文然一套稍微宽松的衣物,略微清洗之后换上新的衣物,才舒畅许多尤其从铜镜看到自己嘴角的口脂,更是令他自己都恶心不已。
萧文然知道斐安逸来了,也正在等着他的解释,结果却听到他的一连串吩咐,心里的怒气突然就消散了许多,如此也算斐安逸终于明白了许多,不再随意糊弄她,而是有顾忌她的感受,也撇清他自己的立场,不会在事情发生之后,只有满脑子的怒气,而是开始了分析个中详情细节。
床边塌陷些许,被子被掀开,斐安逸身着单衣,躺进被窝,不等萧文然抗拒,就从后面轻轻搂着萧文然的芊芊蛮腰,在她耳边细细说道:“这人必定是受利最大的人,虽然不知道他的根据是什么,不过你我二人也没有刻意掩饰,他既然有胆子做下,就要有胆子承担,否则我逸安王的名头如何在王城中立足,更如何对的起你对我的细心启发,你我走到今日不容易,这等宵小,以后我定会杜绝。”
斐安逸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女人自己都给不了安稳,如何让她安心,更无法妄论什么保护了,一直以来他对萧文然做的还是太少,何时他才能霸道的对她说:没事,有我在。而现在这些都显得有些讽刺,但是他愿意为之努力,感情的事情不能一个人付出,否则迟早累的走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