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掉毛这么厉害。”余声坐在床边一面抚摸着胖猫一面问他,“晚上还叫吗?”
梁叙笑着从她怀里将猫抱起又扔回柜子里。
“这得分时候。”他看着她说。
余声‘啊’了一下:“什么时候?”
那双眼睛有着干干净净的样子,梁叙斜挑嘴角声音压低说了两个字。尾声刚一落下余声脸就红了, 梁叙不由分说欺身压了下来。她至今对男女之事都懵懵懂懂全靠他控制着, 不一会儿全身就酥透了。
他脖子上的象牙擦过她的胸脯。
余声低吟了一下自然而然的搂着他的头,眼看着他的脸埋了下来。后来的黑夜里只能感觉到他粗重的喘息, 还有那双手在她粉红色的乳-头上流连忘返。
“什么时候搬过来?”他咬在她的锁骨上。
余声被迫的仰起头轻轻‘嗯’了一下, 整个人被他禁锢连话都说不出来。梁叙将她的衣衫褪尽, 然后解开自己的裤子皮带扶着那坨挺拔对准她推了进去。
那一霎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梁叙低低笑了抱紧她下身更加用力一挺, 她的酥胸紧贴着他的胸膛手指抠在他的后背上头微向后仰着。一时之间男女的味道交汇在床头, 她额上的发湿哒哒贴在脸颊更显万种风情。
屋子里的欢好味儿浓重极了。
外边的天黑的看不到尽头,余声枕着他低声那句‘情-事’慢慢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梁叙已经去了车铺,她翻了身洗了个澡然后去学校了。
宿舍里陈天阳睡得天昏地暗。
余声那天有些懒得动也趴去了床上, 她撑开小桌板抱着枕头找电影看。片子中里昂抱着一盆花和玛蒂尔达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四周所有的事物都静悄悄的褪去。
“什么电影?”陈天阳忽然凑了过来。
余声惊了一下拿下耳麦:“这个杀手不太冷。”
她的话一说完陈天阳从自己床上爬了过来,怀里扯着抱枕要和她一起看。影片最后两个姑娘都哭得稀里哗啦不成样子,卫生纸丢了一床头。
“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陈天阳的眼角还留有泪痕,“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
余声配合道:“总是如此。”
背景音乐shape of my heart 跳了出来,玛蒂尔达蹲在收养所前的草地上将里昂的花埋在土里。阳光照下来大地温暖极了,陈天阳告诉她说自己和李谓好了。
余声早有准备并不是有多吃惊。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陈天阳将下巴搭在粉红抱枕上,“他好像不是特别在乎我。”
印象里这个男生为人处事还挺不错,余声一直都将他们当做好朋友。她关了屏幕界面合上电脑,沉默了一会儿。
“李谓人挺好的。”余声说,“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陈天阳哀嚎了一声摇了摇脑袋将头发捋乱,一张脸埋在腿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十来秒之后抬起头打开余声的电脑,又找了部电影拉她看。
“下周兼职我还有夜班。”陈天阳说,“今天先堕落会儿吧。”
宿舍里最角落的那张床上阳光都溜了过去,两个女孩子靠在一起很认真的看着片儿。那是大四上难得一次神仙般的悠闲生活,什么也不去想就安安静静相处一个懒散的下午时光。
晚上的时候梁叙打来电话。
他那会儿刚走到琴行那条巷道,嘴里咬着烟和她说话。路灯下远离的影子又细又长,他的灰色旧短袖衣摆处有一小截别在皮带里,应该是从兜里摸烟下意识蹭了上去也没在乎,这会儿看着倒有些不修边幅了。
到了琴行门口才收了电话线。
他推开门去到地下室里,周显和陈皮正在忙着各自的事儿。像平时一样三个人切磋磨合,从写词到作曲再到编曲整个流程都是他们一路走到底。
也开始参加一些小型的地下乐队比赛。
有时候谭家明会亲自过来指点,但到最后所有的一切还是要靠他们自己。小众音乐经历的潜伏期或许很长,无论爵士摇滚乡村萨卡斯都是这样。
自然也有不太好的时候。
他们办一场街头演唱会自费金额并不少,门票一张二三十块来看的也不是很多。还要租场子搭台子搞宣传到最后完事儿一趟下来怎么说也得千儿出头,赔钱办这事儿大多玩地下的都干过。
于是陈皮提议:“要不咱重新进驻酒吧得了。”
他们和谭家明商量了一下,只要不影响在琴行的继续学习其他都不是问题。毕竟对他们来说学有所成会会这世界也是应该的,当然前提是不能给谭叔丢面儿。
星期六的琴行里他们都忙着。
梁叙那周双休,从昨晚过来到现在也就睡了几个小时。再看周显和李谓这会儿也乏了,还低着头和手里的吉他较劲。他半躺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双手放在皮带上两边调了下位置站了起来。
他搓了把脸往外头走去。
那天的太阳特别好走哪都有光,梁叙一面等公交车一面给余声拨电话。路边有一对情侣依偎在一起很养眼,梁叙无意识瞥了一眼将视线收回来。
电话通了,听声音她好像在睡午觉。
“我一会儿就过来了。”车来了,梁叙走了上去,“你收拾下行李看有什么要拿的。”
余声一下子醒了:“什么行李?”
闻言梁叙抬了下眉,他在角落里的位置坐好才回她话。她没忘记他说过的要她搬去一起住,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那我……”余声还扭捏了下小声问,“现在收拾?”
梁叙低声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