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无事参奏便都沉默,就在顺公公准备宣布退朝时,君慕楠却是再次出列,“父皇,儿臣此番生病意外遇上了一位故人,从她那里听说了一个故事。有心想着父皇和诸位大臣的面,说上一说,不知可否?”
“三弟你这也太儿戏了,朝堂是你讲故事的地方吗?”
君皓天尚未表态可否,君慕铭便直接开怼,而且语气极为蔑视。君慕楠颇具深意地一笑,“太子皇兄别着急,这个故事还与你有莫大的关系呢。”
“父皇,儿臣保证这个故事绝对不是市井传说,而是与江山社稷朝堂大事有关。”
“准奏!”君皓天挥手,表示同意。
得到同意,君慕楠便开始讲故事,在开讲之前又深深的看了君慕铭一眼,君慕铭有些莫名,心头有股不太好的预感升起。
“四年前,江南洪水泛滥,所到之处无不成灾,经由当地官员上报朝廷,当时父皇从国库拨款十万两银子,并派太子皇兄前往江南赈灾发粮拯救当地百姓。担心当地洪水过后,瘟疫横行,便让前太医院院正白正南随行。”
“没错,确有此事,”君皓天随着君慕楠说的当年往事陷入回忆,“当场洪灾特别严重,朕在朝上挑选人选,是太子主动要求前往,朕当时颇为欣慰。”
君慕楠突然语气一变,“可是父皇,太子皇兄他却辜负了您的希望和欣慰!”
“此话怎讲?”
“太子皇兄他领着朝廷的赈灾款项,去了江南后并不是马上开仓放粮救黎民百姓,而是开设私党卖官鬻爵,朝廷的赈灾款式跟那些卖官的钱都全部进了太子皇兄的私人腰包。”君慕楠的声音前所未有过的愤怒和冰冷,君慕铭听了却是险些跳了起来。
“君慕楠你瞎说!本宫知道你想坐太子之位,但你也不该这样污蔑于本宫。”
“父皇,儿臣所说句句属实!”
不同于君慕铭的暴跳如雷,君慕楠说完后便安静地站在君皓天面前,任由君皓天打量他,都没有多余的话语。
“父皇,老三他这么做为的便是污蔑儿臣,他跟苏太傅早就商量好的,将儿臣贬落然后再四处散播父皇要废太子的谣言,为的便是夺走儿臣的太子之位,还请父皇明鉴。”
君慕铭早在君慕楠说到江南一事时,心里的不好预感便得到了验证,但再难,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是不能承认的。
依旧是对峙的双方,但场景却是有了明显的不同,所有文武百官,包括苏太傅在内,都不敢再多言,万般安静下,君皓天突地抬头扫了君慕铭一眼,然后转头问君慕楠,“此话你可有证据?”
“回父皇,有!”
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份他已经参透的药方来,顺公公非常有眼色地走到他身边接过。
药方到手,君皓天看的却是一头雾水,“这似乎是一份药方,你要说的话与这药方有何关系?”
“父皇容禀,这份药方是儿臣从前太医院院正白正南的女儿白术手里获得,当年白院正与太子皇兄同行,亲眼所见太子皇兄卖官鬻爵,担心会引来太子皇兄的警觉,便将太子皇兄所卖官职和人名全部藏于这份名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