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显然是很吃这一套,“提前告诉你们,岂不是弱了花灯节当日的惊喜感。”
“提前知道这些,臣女们已然很惊喜啦,多谢娘娘厚爱,臣女一定不辜负娘娘的好意,花灯节当日定然向前三甲努力。”刘府的二小姐最善察言观色,抢在所有人前边,给皇后跪倒了谢恩。
她磕了第二个头时,贵女们才跟着反应过来,排成排跪倒。
刘二小姐得意洋洋。
眼尾余光瞥见帝师云府的大小姐连跪都跪不下去,福着身子在那儿冒冷汗时,得意劲儿就甭提了。
活该,谁让她刚刚出风头,一个人抢了皇后娘娘所有的关注呢。
“尔等能理解哀家的一片苦心,哀家很是欣慰,全都起来吧,把你们各自写的诗句和画完成,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府去准备了。”
皇后说完,把手搭在嬷嬷的手臂上,起身回了寝宫。
主子一离开,宫人们跟着一起,走掉了大半,只留下了二个小太监在外间看着,他们是不会打扰贵女们写字、作画的,离的远远的,跟廊檐下的柱子差不多。
确定皇后娘娘的确是走远了,贵女们纷纷放下了笔,暂停手上所做的事,不约而同,朝着云纤夜围了过来。
别看一个个年纪不大,那轻蔑的小眼神,鄙夷的浅笑,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
“皇后娘娘说,我们全都是特别甄选出来的贵女之典范,可我们之间,似乎有些人配不上这几个字的称呼吧?”
“就是啊,一个大婚当日名节尽毁,被退了婚的破落户,竟然也配做典范?开什么玩笑呢??”
“与这种人呆在一间房子里,都觉的味道脏兮兮的,皇后娘娘念及旧事,不计前嫌,想要抬举抬举某人,那是娘娘心慈仁厚,心胸宽广,可是有些人是不是也要有些自知之明呢?不要别人给个杆子,立刻就顺杆爬,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呢。”
“姐姐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如果那个人真的还知晓一点点脸面,在毁了名节时,早就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了,还能恬不知耻的活着,脸皮的厚度堪比城墙。”
云纤夜站起身来,暗沉沉的眼眸,在几张年轻而骄傲的面孔上一扫而过。
“各位贵女典范,你们慢慢玩,再见。”
懒的和她们浪费口舌,她身上有伤呢,这种时候保重自己优先,无缘无故的跟几个小丫头置什么气呢。
云纤夜才走了两步,发现自己面前的路,被人给挡住了。
司徒府的小小姐司徒缘拦住了去路,换了一张刁蛮千金的经典表情,眼神挑的高高的,神情傲慢,“云贵女,你站在这儿,不觉的羞耻吗?”
云纤夜眼中划过一抹薄怒,还未回答,司徒缘嘴快的继续,“或许你觉的与我们站在一起很有面子很是光彩,可我们可觉的丢脸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