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御医,若你不是那个带着黄金面具的男人,或许,我们还是朋友。”对方已是不耐烦的拆穿了表面的平静,云纤夜便也冷了眉眼,答的直接了当。
“喔?我戴上了面具,我们便没法做朋友了吗?”段锦扬手,按住了眉眼,笑的邪气。
“你戴着面具,替皇上做事,你会在必要的时候出手,为了皇上、为了所谓的大局,轻易便选择了可以牺牲掉云纤夜的所有;你说看,我还有那胆子与你继续做朋友吗?”她敛去了所有神情,眉眼里是一种深切不见底的无奈,“大家的立场,决定了今日的相对,既然从来都不可能,段御医又何必用那些话来误导我呢??”停顿了一会,她喃喃,“你就没想过,万一我真的信了会怎样?赔上我自己?赔上云家?或者把我身边所有亲近的人全都搭上,才能做数。”
段锦一怔。
“你我立场不同,为了大家着想,最好还是站好了各自的立场,恩恩怨怨,看的分明,更加妥当。”她的双手合十,半是遮挡住面孔,唯有一双眼,亮的有几分扎眼,仿佛什么都别想瞒的过她似的。
“原来,你对我的防备,如此之深。”他苦笑,像是才发现了这一点,心情莫名的一阵发紧。
云纤夜沉默以对,算作默认。
从发现了他是谁,效忠于谁,变成今天的样子,并不算是意外,不是吗?
段锦竟还在感叹两人没办法若朋友般自在交往,云纤夜除了叹息,也无更好的说法,只得抿着唇。
“段御医今日到云府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来叙旧吗?”云纤夜强迫着自己硬了心肠,咄咄逼人的问。
“不!本官有要紧事。”段锦分明是在失神着的,他的脚,勾过了地上的医箱,脚上用力,踢到了云纤夜的面前。
“带了一箱药给我?”云纤夜盯着那只经常出现在段锦身边的医箱,鼻子闻了闻,却只闻到了浮在箱子表面的一团药气,却无更多了。
从药箱刚刚滑过来时的沉甸甸的样子,也可判断出,里边装着的是重物,而不仅仅是药。直觉告诉她,不能轻易打开。
“里边的东西,的确是给你的,但却不是药。怎么,不好奇吗?你可以打开来亲自确认。”段锦语带鼓动之意。
“你的东西,我不能收!既是不能收的东西,我何必好奇。”她摇头,拒绝的干脆。
“为何我的东西,你不收?”段锦有些气急。
“收了,有人会不高兴,我不想让那人心里不舒服。”索性将玄皇叔给搬出来顶着,这种时候,也只有玄皇叔最是有分量,容易让人信服。
“你可知,这一箱东西,自到我手后,我带着它从京城到了天下城,又从天下城返回到京城,只为顺利送到你手上,如此,你还是不考虑着收下吗?”段锦认真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