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去查一下她的来历,要尽可能的详细。”
商景天的声音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怎么可能,一个死了七年的人,竟然脱胎换骨一般出现在他面前。怎么可能。他捂住心口的位置,一种类似于窒息的感觉,慢慢氤氲了整个胸腔和血脉。
温酒的资料就放在商景天的膝头。他已经看了很多遍。
父亲许立伟,母亲温明月,弟弟许瓒。温酒本人,财经政法大学毕业,毕业后便一直在证券公司工作,三月前提拔为营业部经理。
在许婷婷通知应征者来面试的时候,应征者的真实身份都被王磊核查过,所以,这份资料,不会有假。但商景天依旧难以置信,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相像的人,而且那么巧,温酒去疗养院看望的人,是易糖的母亲。七年前易糖死后,她便精神失常,一直住在疗养院里。
这世上不会有这样的巧合。
司机轻声问道:“商总,现在去哪儿?”
“跟着那辆白车。”
温酒的车子并没有开回自己的居处绿茵阁,而是开到了东城的锦绣豪庭。在小区大门前,她摇下车窗,对保安晃了一下通行证,便径直把车子开了进去。显然,她应该是这里的住户。这是东城比较高档的住宅小区,她若是有能力住在这里,又怎么会去为了钱而去应征晏律的临时女友?
商景天越发的疑惑起来。
温酒把车子停在地下车库,打开后备箱,取出在超市买的礼盒和一些年货,上了电梯。
锦绣豪庭除了一座二十层的高层,其余四栋属于欧式建筑的洋房。小区绿化极好,在欧式洋房和高层中间的空地上,有一个很大的花园,布置着小桥流水,草坪假山,景致幽雅别致,这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极为难得。 可是因为离单位远,每天把时间都耗在堵车上,温酒实在痛苦,便在单位不远的绿茵阁租赁了一套小居室,搬出来单住,不过每个周末都会回来这里陪着温明月。
这个时间点,家里不会有人,明天除夕,老妈必定在超市大采购,继父许立伟是个工作狂,一般不到七八点钟晚饭的点,不会回来。许瓒最近接了一个大案子,天天在律师事务所忙的四脚朝天。
温酒打开房门,果然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不过,玄关处却放着一双鞋子,是许瓒的休闲鞋。难道他在家?
温酒放下东西,轻轻喊了一声许瓒。没有人回答,温酒便换了拖鞋,上了楼。
二楼有三间大卧室和一间书房,许瓒的房间在最外面。房门关着,温酒一推开门,就怔住了。
许瓒果然在家,不,确定的说,是在卫生间。不巧的是,卫生间的门正对着房门,更不巧的是,卫生间没关门。
许瓒手里拿着一本书,英俊端庄地坐在马桶上。
温酒噗地一声,然后吹了声口哨。
“温酒!”许瓒恼羞成怒的爆发出一声霹雳吼,然后卫生间的门发生了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
温酒扶着墙,笑的直抽气。
还好,感谢那本书,挡住了许瓒的重要部位,她没有看见少儿不宜的画面。不过,他修长的大腿被她看到了,嗯......线条很不错嘛,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儿喜欢他了。不仅长的帅,连上厕所的样子都那么帅啊。而且一点都不恶俗,人家拿的是一本英语书,不是什么八卦报纸,也不是什么色情杂志,连上厕所都这么有品味,哎呦,可真是太难得了。
温酒笑了半天,许瓒还没出来。
温酒揉着酸疼的脸皮,走过去敲了敲门,清了清嗓子:“咳咳,许先生,上厕所看书会得痔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