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王亮跟周行宇是一个宿舍的,大一到大三也没少照顾过王亮,两个人关系还挺好的,周行宇轻轻笑了一声,也知道这句话是开玩笑话,怕把气氛弄坏了也不好办,倒是没说话。

王亮与陈晨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调侃倒是没停,从“宇哥不简单啊”“简单不出手”到后来两个人干脆开始唱起了简单爱。

梁凉羞得不行,像个受了气的小兔子,急的干瞪眼,偷偷看了好几次周行宇,而周行宇始终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索性也就捂着脸不说话了。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来,梁凉才得到了解救。

给他们上风水学的老师是个中年男人,姓李,大肚子挺挺,慈眉又善目,要是穿上道服不知道比陆衍之更像道士多少倍!

梁凉这么想着,风水学老师也进了教室。

李老师今天心情显然很好,提着他的小牛角公文包,神气冲冲地往讲台上一放,语气很愉快:“同学们,今天不止是老师要给你们讲课,老师还从善云观请来一位大师,大师会为同学们更详细地讲解什么是风水、如何看风水、怎样的风水更好。”

老师视线一转,往门口招了招手:“大师请进,同学们热烈欢迎!”

男人一身墨蓝色道袍,人高腿长,轮廓分明,桃花眼下的泪痣更是光彩夺目。

梁凉的心跳一下,蹭地拔高起来。

来得人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似乎又不太一样,好像更严肃一些,给人一种莫名的威慑感。

梁凉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有点想跟陆衍之打个招呼。

小家伙把小手往空中晃了半下,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她都不知道陆衍之有没有看到她,就上赶着跟他打招呼,万一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班呢。

梁凉抿抿唇,又把手放下了。

梁凉左边是周行宇,一眼就看清了小家伙的动作。

周行宇往过凑了凑,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

梁凉突然被一问还有点紧张,颤颤道:“没没、没怎么。”

梁不知道她自己在心虚什么,小家伙弱弱地动了动,又和周行宇拉开距离,悄咪咪地抬眼看台上的陆衍之,她有点好奇,如果陆衍之知道他教的班里有她会是什么反应。

不对,她关心陆衍之什么反应干嘛。

“大家都知道呢,善云观是我们k市最大的道观,这位大师呢就是善云观的道士之一,大师本身有着丰富的风水学理论知识。”老师对陆衍之尊敬地点了个头,继续:“所以这节课,老师也陪你们当回学生,一起听听大师是怎么讲课的,和你们一起涨涨知识!”

土木班的女生不多,而此刻却成了掌声的最大来源者。

“啪啪啪——”台下响起激烈的掌声纷纷欢迎陆衍之的到来。

除却掌声,还有讨论的声音。

“我的天,现在的道士都这么帅的了吗?”

“你看啊啊啊,他有泪痣,右眼角那个,太好看了吧??”

“你等一下!我想起来了,上次学校贴吧有人就发过超帅的道士,是不是就是他啊??”

班里总共就五个女生,三个就聊的火热,只有两个人不一样。

一个就是聂百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继续低头翻课本看,另一个就是梁凉,害怕被人发现她和陆衍之认识而不敢抬头看。

“大家好。”陆衍之轻轻笑了一声,开口:“我叫陆衍之。”

“啊啊啊,耳朵要怀孕了??”

“人这么好看声音也好听,哭了。”

梁凉都怀疑,如果这个教室没有老师的话,这几个女同学都扑上去和陆衍之合照了。

陆衍之没有怯场,自动忽视了一直在下面嗡嗡嗡的群众,抬起眼往后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了梁凉身上。

小家伙低低垂着脑袋,怂哒哒地都不敢抬起头,羞得跟什么似的,视线一转,又发现了一边的周行宇。

陆衍之垂下眸,若有所思地弯了弯嘴角。

最开始这节课的主讲人应该是他的大师兄,都是大师兄太不小心了,让他看到了学生名单,他能让大师兄那么幸苦的跑上跑下吗?作为师弟应该担起一个做师弟的觉悟,陆衍之决定替大师兄跑这么一趟。

课程安排由浅入深,陆衍之开始上课了:“相信大家都知道,风水是中华民族历史中流传下来的一种玄术,主要看的是人们如何选择居住或者埋葬环境,从而达到避凶趋吉的目的。”

陆衍之是真的很认真的在讲课,看起来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

原本梁凉想着这节课她和周行宇可以小声地把课题探讨完了,结果一换老师,梁凉是彻底怂了,一句话都不敢吭,把电脑阖上,乖乖地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记笔记,做回了认真听课的好学生。

陆衍之好不容易讲完一大段,停了下来,笑着看向台下的学生:“刚刚讲述的就是风水对于居住环境的影响,同学们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他不笑还好,只是过分的好看。

一笑起来,连动着右眼角的泪痣一起往上扬,更像为了勾人魂魄的小狐狸了。

梁凉左前方的一个女生没忍住感慨了一句太帅了,下一秒就把手举起来了。

女生叫小白,在班上算是个胆子大的学生,平常天天混在男生堆里,跟男生们称兄道弟,此刻脸倒是红了起来,从她这个视角还可以看到女生微微发红的鼻尖,还有因为兴奋而抓住书本的手指。

应该是没控制好声音,小白的声音有点破音:“老师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梁凉的心莫名其妙飞了起来。

小家伙默默地垂下头,在笔记本上不知道乱画什么,企图掩盖自己竖得老高的耳朵。

她其实也不是特别关心的。

梁凉这么想着,慢吞吞地伸出小手把刚才刻意撩到耳后的头发往下放了放,继续假装专心的抄笔记。